第(1/3)頁 當呂后看到被近侍們抬進椒房殿的劉長的時候,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可當她看到跟在劉長身后的呂媭的時候,臉色卻又迅速平靜了下來。 “這豎子又惹了什么事?” “在卿屋內與卿摟抱...” “不可能。” 呂后直接開口打斷了呂媭,她拿著手里的竹簡,平靜的說道:“這豎子跟他阿父不一樣,在酒肆外胡鬧,也只不過是向他人炫耀自己,并無他意,若是有女子主動靠近,他第一個跑...” 呂媭看了一眼近侍,說道:“帶他進內屋吧。” 劉長哼哼叫著被近侍們抬進了內屋,呂媭便坐在了呂后的面前。 “姊,卿與長一同長大...我看兩人都有親近之意,何況,若是能以卿嫁之...便可...” “便可如此?” 呂后抬起頭來,那眼神連親妹妹呂媭都感到害怕,她明白自己說錯話了,支支吾吾的說道:“便可更好照看長。” 可倆人都明白,呂媭根本就不是這么想的。 劉長畢竟不是呂后親生,若是他的妻也是呂氏之人,就能進一步將他綁在呂氏的戰車上。可這話卻不能跟呂后明說,畢竟劉長的生母問題在呂后這里是屬于...不可被談及的...但凡敢直說這個問題的,大多都沒有好下場。 “那你想怎么樣?” “不如便讓兩人成家。” “長還年幼,不到成家之時。” “長十三歲了...姊,在我們家鄉,這個年紀的孩子可是已經要準備婚...” “長還年幼。” “那定個親也好啊...” “擇日再說。” 呂媭很是不解,明明這事對雙方都有利,況且姊對卿也很是寵愛,為何姊看起來如此不情愿呢?看到呂媭這個表情,呂后緩緩開口問道:“你家伉似乎比長還年長一兩歲?” “是這樣的。” “那也到了成家之時,要不我為他擇一妻?” 呂媭面色大變,急忙說道:“他還年...”,一瞬間,呂媭便明白了,她起身,說道:“那便擇日再談。” 若說阿父是舍不得嫁女的,那阿母大多都是舍不得讓子成家的。跟阿父相反,在阿姆的眼里,兒子是白菜,兒媳反而是頭豬。什么?我兒跟人相處,還要迎娶她?這斷然是被那女子所誘! 送走了呂媭,呂后便繼續低頭翻閱奏表。 過了許久,劉長方才從內屋里爬了出來,如蟲子那樣爬到了呂后的身邊,“阿母!樊噲居然打我!” “哦..這次你怎么不還手了?” “我打不...咳咳,人家是我的長輩,我怎么好對他無禮呢?要不是看他是我的姨父的份上,我一拳便讓伉來繼承舞陽侯爵!” 呂后冷笑了起來,沒有理會這豎子。 劉長瞪大了雙眼,“阿母!我可是你的兒子啊!堂堂大漢諸侯王!今日居然被人打!難道您就不該有點表示?” 呂后點了點頭,是該有所表示,她隨即看向了一旁的近侍,“賜舞陽侯華服!” 劉長呆愣了半響。 “阿母!!!” ....... 南越王再一次派遣使者前來,不得不說,韓信的恐嚇之策還是起到了作用。 當南部不斷的調動,做出時刻要討伐南越的姿態之后,趙佗并沒有害怕,厲兵秣馬,就等著漢軍前來。奈何,大漢這樣即將作戰的樣子持續了兩年,也不打,就是做出進攻的樣子,南越王剛準備松懈,就聽到漢軍入境,正準備打,又說對方退回去了。 這么來了數年,趙佗也有些吃不消了。 南越的國土并不小,可實力遠不如大漢,可能還不如唐國,所依靠的就是地理天險,漢朝時不時就擺出要進攻的姿態來,趙佗也得時不時征召士卒,免得人家真的打過來,何況,這些年里,大漢的確是在南方招募了不少的士卒,面對這些人,南越想要依靠地理天險氣候來對付敵人,就有些不太靠譜了。 趙佗思索再三,認為如今還不是與漢朝撕破臉的時候,便派遣使者入朝,重新朝貢。 當使者走進了宣室殿的時候,天子坐在上位,太后坐在了左側,重臣們卻是坐在他們之下的。 使者行禮拜見,隨即開始說起了趙佗所遭受的委屈,什么朝貢的使者被賊寇劫掠啊,什么受到他人非議啊之類的,順便再表一表忠心,表示自己這一生都是大漢最忠實的諸侯王。 天子大喜,讓他起身,又賜座,詢問南越的情況。 使者一邊回答,一邊卻是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天子體型消瘦,眼眶浮腫,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太后板著臉,一言不發,而麾下群臣,皆是老朽,發色灰白,再也沒有原先的威武,此刻正是大漢換血的時代,當初跟隨高皇帝征戰的猛人天團,逐一老去,給人的感覺,就是暮氣沉沉。 明明是一個嶄新的帝國,卻能給人這樣的感覺。 使者便也安下心來,不再有原先的不安,笑著回答天子的問題。 “南越貧窮,卻是上下一心,忠君為王事....南越人少,卻多悍勇....” 這使臣說的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隱約有示威之意,坐在重臣之列的叔孫通臉色愈發的不善,在天子設宴招待使臣的時候,叔孫通找到了機會,叫來一位屬官,低聲吩咐了幾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