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不是來找阿父的...我是來找伯父您的。” “哦?公子有何吩咐?” “欒伯父!我那倆哥哥被廷尉抓了!請您救救他們!” 欒布臉色一黑,頓時仰起頭來,看著那湛藍(lán)的天空,長嘆了一聲。 我當(dāng)初為什么要去送那書信呢? ....... 吃酒吃了半醉,劉長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厚德殿內(nèi)。 曹姝正幫著他換衣裳,劉長卻很開心。 “寡人的群賢,那是要有大作為的!” “阿父的群賢如何能比?” 曹姝看了他一眼,又說道:“安也到了年紀(jì),是不是給他安排幾個舍人?” “讓他自己去找!” “我劉長那么多的舍人,那都是自己幸幸苦苦去找來的,我也不曾依靠阿父,他若是想要,那就自己去找!” “欒君是高皇帝安排的,季公是太后所安排的,召公是蕭相所安排...怎么就成大王自己找的了?況且安也不小了,也該有...” 曹姝還想多說幾句,劉長卻已經(jīng)呼呼大睡。 她無奈的叫來近侍,好幾個近侍一同用力,才將唐王帶進(jìn)了內(nèi)屋....很快,劉安便回來了,他偷偷的將頭探進(jìn)來,左右張望。 “別看了,你阿父已經(jīng)睡了!” 曹姝不悅的說道。 劉安松了一口氣,咧嘴傻笑了起來,坐在了曹姝的面前,“阿母!” “惹事啦?” “我不曾惹事,是我那兩個兄長惹的,我不過是救了他們而已。” 曹姝認(rèn)真的看著面前的劉安,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原先讀書讀的那么好...如今卻...” 劉安看了曹姝一眼,忽然笑著問道:“阿母是擔(dān)心我會變成伯父嗎?” 曹姝大驚,“不許胡說!” “阿母不必?fù)?dān)心,有的位置,那是有能者居之,全憑本事,何以懼之?” “可是你不該整日在外瘋玩...” “怎么不能玩呢...不外出,如何結(jié)識朝中賢良呢?阿父能坐上這個位置,不就是因為好友眾多嗎?” 曹姝驚訝的打量著他,“這都是誰教你的??” “我本不想多說,只是見阿母整日擔(dān)憂,因此多言...阿母,您相信我便好,不必多做什么,也不要多說什么。” 曹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感慨道: “留侯教的好啊。” “跟著韓信學(xué)習(xí)的學(xué)成了項羽,跟著張良學(xué)習(xí)的卻學(xué)成了陳平....” 劉安再次咧嘴傻笑了起來,“阿母,那我睡啦!” “去吧,去吧!” 曹姝沒有再多說什么,甚至連舍人的話題都沒有提起。 她算是看出來了,安這豎子,果然也是繼承了劉長的反賊血統(tǒng),平日里一臉傻乎乎的,心思卻極多,城府也深,比他阿父更像一個反賊,起碼,劉長就沒有那么多的心思,為人單純。 曹姝暗自思索著。 而正在內(nèi)屋里休息的劉長,卻忽然睜開了雙眼,眼里哪還有半點的醉意。 這豎子不錯啊...一番話,就為自己解決了一個麻煩。 他是真的不愿意因為猶子的緣故跟曹姝翻臉,也不愿意因為自己的兒子去做對猶子不利的事情。 起碼,在劉長心里,這些小家伙們都是他的摯愛,是他的血親。 不過...學(xué)成了項羽是什么意思?我用的可都是淮陰侯兵法,怎么會是項羽呢?不過安學(xué)成了陳平倒是真的,留侯這樣搞陽謀的人,居然教出了一個玩陰的另類,也不知留侯心里會多么的悲哀,可惜啊。 劉長嘆息著,便再次閉上了雙眼。 ...... “這不是召公嗎?許久不見,怎么這么老了?” 朝議還沒有開始,張不疑就在群臣之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召平冷笑了起來,“此番卻是來廟堂任職。” “任職啊?好事啊,放心吧,我會給你安排一個盡量輕松些的事情,你這也不知能活多久,我怕你死在廟堂啊!” “你這個反賊都不曾被殺死,我又怎么會死呢?” 當(dāng)召平這個唐王曾經(jīng)的舍人趕到廟堂的時候,群臣還是有些忌憚的,他們都知道劉長一直有著換掉他們的心思,因此都認(rèn)定召平跟張不疑是一伙的,是來對付他們的,可是聽到這兩人的親切問候,群臣眼前一亮,原來是友軍啊! 很快,召平周圍就圍聚了不少的大臣,笑呵呵的與他寒暄了起來。 召平果然跟張不疑那廝不同,不失禮數(shù),跟群臣相處的很是和諧。 唉,若是大王的舍人都像他這樣該多好啊。 眾人不由得感慨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