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此蹲的院落里用泥土做出了幾個泥人,嘴里模仿著奇怪的聲音,開始玩打仗的游戲。 他將一個泥人將另外一個做工粗糙的泥人打翻在地,然后開始瘋狂的摩擦,就在他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有個老頭兒卻蹲在了他的身邊。 劉策看了他一眼,這老頭模樣兇狠,臉上還帶著傷,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這娃娃,敵人都已經被你打敗了,怎么還如此踐踏呢?」 「此外敵也,不敬德而懼威!」 劉賜不屑的回答到,那老頭大驚失色,再次打量著這娃娃,又問到:「這是哪里的外敵呢?」 「哪里的外敵都是如此,不打一仗如何能降服呢?」 「可我聽聞滇國就是因人德而降啊。」 放屁,我阿父每次喝酒了,都會吹噓自己是如何獨自沖陣,砍掉了嗔王腦袋的。 公羊壽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娃娃,他在進門的時候就得知大王前來,可看到有個孩子在院落里玩兒打仗游戲玩得還像模像樣,不由得好奇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合自己的胃口,而且看他這模樣這語氣。這話語,這也是陛下的兒子。 不知是哪位公子。 不才 ,乃是三公子劉賜。 原來是賜公子可曾讀書啊? 讀什么書啊?大丈夫不去戰場殺人。建功立業埋起頭來讀書有什么用? 好,說得好啊。 公羊壽差點就忍不住要鼓掌了。他再次詢問道,那公子可愿意去讀殺人之書? 劉賜一愣,打量著這老頭,不屑的說道,你這不像是會殺人的啊,臉上還有傷,這殺人還需要去讀書嗎? 我的知識啊,能教你如何正確的殺人如何更好的殺人?不是兵法,卻更甚兵法。 劉賜搖了搖頭,算了吧,我看到書就頭疼。 那不是巧了嗎?我們壓根兒就沒有書 當公羊壽牽著劉賜的手走進了書房的時候,劉勃急忙起身行禮。可當他看到弟弟后,又急忙說道,實在抱歉,我這弟弟自幼頑劣。 我的弟子豈能是頑劣的呢? 公羊壽有些生氣,劉勃呆愣了片刻。您說什么? 我已經決定將公子賜收入門下成為我的弟子。 您這……我…… 劉勃徹底懵了。他看了看弟弟,幾次張開了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眼里透露著迷茫。這件事是否還要問過阿父? 劉賜小手一揮,不必了,我已經做主了,就不用告知他了。 胡毋生此時此刻也有些茫然。他趁著劉勃跟劉賜說話的時候,將老師拉到了一旁,他看著老師臉上的傷口,卻也不驚訝,老師臉上有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一看就是出去辯論去了。 您不是去朝議了嗎?這是去哪里辯論了? 辯論?我被帶出去了,咳咳,算了,這不重要你想說什么? 老師啊,您要收徒這是對的,可是這公子您不能因為浮丘伯收了個諸侯王,您就效仿他呀。我們的主張不太適合諸侯王,還是應當專心廟堂。若是諸侯王出了事。我們人才本來就稀少,容易…… 公羊壽知道弟子在擔心什么。他嚴肅地說道。公羊學派創立之后。就是有教無類,任何想要學習的人我都不會拒之門外。任何有天賦的人我都要招收進來,這是不會改變的,哪怕因此惹上禍患,哪也不會改變。 收一個諸侯王為弟子固然是好事,能很好的增加本派系的名聲,加強自己的競爭力,可同樣風險極大。如果是楚王這樣儒雅的。代王這樣溫柔的,那也還好。可若是個反賊,諸侯王一謀反,整個學派一同陪葬。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公羊壽如此堅定,身為弟子,胡毋生都不好再勸他什么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