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雪依舊。 小院里,突然一片死寂。 少年站在庭院中央,依舊是那張熟悉的面孔,只是那身陌生而獨特的氣質,即便是冰冷的風雪,也掩蓋不了。 走廊上。 洛延年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 王氏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聲音突然地尖利地響起:“小雜種,你是怎么進來的?” 洛青舟神情平靜地道:“走進來的。我的問題,兩位可以回答嗎?” 王氏冷笑一聲,道:“你那賤人母親死了,不是一種解脫嗎?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吧?那等水性楊花,千人騎,萬人辱的低賤東西,如果活著的話,伱這位秦家的好贅婿,舉人大老爺,豈不是要整天被人嘲笑是小雜種?連自己的兒子是哪個男人的都不知道,她怎么還有臉活下去?” 洛青舟看著她道:“王蕓,那你怎么有臉活下去?你的兒子死在你的懷里,在你面前被人割掉腦袋,鮮血噴了你滿臉,你卻不知道兇手是誰,更沒法給他報仇。整天除了夜深人靜時沒用的哭泣,除了窩囊地說想他以外,你還會做什么?你自己在這府中當著誥命夫人享受,卻忘記了還埋在黃土中身首異處,被蛆蟲啃食的兒子。你連一條狗都不如,至少狗覺得自己沒用時,還會狂吠對著門外幾聲,你呢?” “小雜種!你……” 王氏頓時氣的渾身顫抖,咬牙切齒,尖聲道:“來人!來人!把這小雜種給我剁碎喂狗!” 但門外寂靜無聲,并沒有一個人進來。 只有風兒吹著雪花,掠過的聲音。 王氏看著門口,怔了怔,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升到了腦門。 旁邊的洛延年,臉色陰厲地看著庭院中熟悉而陌生的少年,突然開口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玉兒被殺時的情況的?” 洛青舟看向他,神情平靜地道:“洛延年,你害我母親的時候,應該沒有想過,你心愛的兒子,會被人打殘,然后又被人在你們面前割掉腦袋吧?” 洛延年握緊了拳頭,身上衣袍鼓脹,眸中殺意迸射:“小畜生,老夫先殺了你!再去殺秦家人!” 說罷,“嗖”地一聲掠了過去,“轟!”,猛然一拳向著他的面門砸了過去。 雪花飛卷,空氣中頓時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嘯聲! 這一拳,力重千斤! “轟!” 洛青舟一襲儒袍,站在原地未動,眼見他一拳打來,不避不讓,突然抬起拳頭,拳芒一閃,“轟”地一聲,重重地砸在了他的拳頭上!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洛延年那高大的身軀,突然倒飛而出,整條手臂猛然向后一縮,直接被打的調轉了方向,手臂上的肌肉皆“嘭”地一聲,爆炸而開! “砰!” 他重重地摔回到了走廊上,整條手臂衣衫炸裂,血肉飛濺,竟能看到了里面白森森的骨頭! 一股鉆心的劇痛襲來! 他卻只是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然后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庭院里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少年。 風雪依舊。 少年衣袍微蕩,依舊是那張熟悉而冷漠的面孔,但這一刻,竟變的那般陌生。 他感覺像是在做夢。 而站在他旁邊的王氏,更是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 整個庭院,突然死一般寂靜。 洛延年的身下,很快變成了一片血泊。 他嘴唇顫抖著躺在那里,一時之間,腦中一片空白,依舊看著庭院里那道本該是文弱書生的身影,滿臉呆滯的表情。 “洛延年。” 洛青舟松開了拳頭,迎著風雪,緩緩走向了他:“現在,你應該知道答案了吧?你們讓我失去了母親,那么,我就讓你們失去你們的愛子。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王氏突然面孔扭曲地顫抖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當初欺辱你母親,欺辱你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你怎么可能是武者?誰教你的?秦家?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這么快有這樣的本事,你在秦家根本就沒有練武!你……你……” 洛青舟目光平靜地看向她,手指一抬,一柄飛劍在周身環繞,隨即“唰”地一聲,割掉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樹冠,瞬間又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嘩!” 樹冠掉落在了地上,濺起了滿地的雪花。 洛青舟看著她道:“王蕓,這畫面,你應該熟悉吧?你兒子的腦袋,當初也是這樣掉下來的,你應該還清清楚楚地記在腦海中吧?” “啊——” 王氏頓時尖叫一聲,仿佛發瘋了一般,面孔扭曲,紅著眼睛,張牙舞爪地撲向了他。 “砰!” 洛青舟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直接把她踹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了洛延年的旁邊:“別急,更痛苦的還在后面。我上次當著你的面,把你兒子的腦袋割掉,現在,我要當著你的面,把你丈夫的腦袋割掉……我很想看著你聲嘶力竭,痛不欲生的模樣,我相信我母親也正看著。” 他拿出了匕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兩人。 王氏嘴里吐著鮮血,臉色煞白,咬著牙道:“畜生!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洛青舟停在了洛延年的面前,看著他道:“洛延年,你當初侮辱了我的母親,又與他們一起害死了我的母親,今天,我要割掉你的腦袋,挖出你的心,以祭我母親在天之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