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直到蒼穹中的脈絡重新隱沒,一切歸復了正常,這群祖神才滿臉惶恐的躺在地上抽搐起來。 在親眼看見這一幕之前,火之祖神對于沈儀口中的“超脫”還是持懷疑態度的,它壓根不信那群靠著模仿正神修行的生靈,會有朝一日擁有超越神魔的偉力。 更像是對方為了奪取神力,而編造出來嚇唬人的謊言。 但現在,它的身軀卻是微微戰栗起來。 祖神瞳孔緊縮,緩緩轉身,重新看向了遠處的白衣青年。 沒有它想象中被背叛的震怒,那年輕人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眸光仍舊清澈,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若你早知我會如此……又為什么……”火之祖神咽了咽喉嚨。 “不親自試一次,你又怎會相信你們已經沒了退路。”沈儀隨意的看向遠處那些祖神的意識顯化,從智空大師那里得到的消息,那兩位超脫寧愿先把自己這尊“妖帝”暫且擱置到一邊,也要先穩固好對九大祖神的鎮壓。 這就代表了無論如何幾位祖神也不可能脫困。 “可現在,他們察覺到了,你哪里還有抽身而走的機會?” 火之祖神滿臉困惑,就為了讓自己等人相信超脫的存在,對方竟然就這么眼睜睜看著。 聞言,沈儀沉默一瞬,收回了目光,輕聲道:“為了公平,我自然也不該有退路。” 若要讓旁人拿命出來陪自己豪賭,那自己理應先把性命押到桌上。 這是人皇教給他的道理。 “嘶!” 聽到這句話,祖神大腦顫栗了一下,原來這小子趕來南須彌之后,就壓根就沒打算再離開,怪不得從頭到都尾如此平靜,這是獨屬于亡命徒的癲狂從容。 “容我……容我再想想……” 南須彌中,祖神臉色頹然的睜開了眼,略顯恍惚的擺著手掌。 方才天地的變動,再加上它如今的神情,正神們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全都戚戚然的噤聲不語。 祁風看了看安靜而坐的金身法相,再看向身形搖晃的祖神,它眸光復雜,突然邁開步伐,悄然走到了那高大身影的旁邊:“祖神,我有一言……” “說。” 祖神此刻還沉浸在方才諸多兄弟毫無反抗之力便被鎮壓的一幕中。 這必然是兩教浸淫已久的謀劃。 就如那年輕人所言,正神教后知后覺,早已沒了翻身的可能。 “呼……”祁風攥了攥五指,抬頭道:“若是必須要二選其一,那乾青……玉帝至少還是我們正神教的自己人,一路走來,從未畏懼過生死,盡忠職守護衛天地,也未曾生出過分毫二心,此事卑職可以作證。” 它與沈儀不算特別熟,也就見過幾面,但對那尊金身法相,兩人從初識到現在,都挑不出對方一絲毛病,可謂欣賞至極。 這樣的一位功德仙,至少比那兩教的仙佛要可信的多。 “你身為正神,難道不知天律的重要性?” 本就心虛的祖神,嗓音中不免帶了幾分燥意。 它貴為天地脈絡之一,如果不是事關重大,怎會愿意舍下臉皮去做那卑鄙舉動。 天律乃是穩固世間的根基,一旦交出去,可就沒有收回來的機會了。 若是讓一個修士操持此物,誰能擔保他往后不會生出別的心思? “別忘了,除去這尊功德金身以外,他與那佛陀天尊,可都是修士!有什么分別?” 像是在解釋自己的剛才的舉動,又像是在泄怒,祖神這次直接省去了遮掩,盯著沈儀,發出了一道低吼。 “我……” 祁風渾身一震,它能擔保乾青的真心,可遠沒有資格去替天地做擔保。 “當然有區別。” 就在這時,后土娘娘滿臉陰郁的收起了玉凈瓶,漠然看向祖神:“那兩位心中所念,乃是永坐天帷頂端,而你眼前的這一位,心里惦記的是混跡人間。” “他要混跡人間的前提,便是這人間長存。” “在這一點上,他與爾等的想法是一樣的。” 隨著這位帝君開口,祖神漸漸冷靜了一些。 畢竟后土是如何稱帝的,便是正神教也有所耳聞。 “這些皆是你一家之言,如何證明?”它側眸看了過去。 “若是他想坐的更高,只需與兩教合力,你們壓根就不可能有反應過來的機會。” 后土皇地祇罕見的冷笑了一聲:“若是非要什么實證,你身為天道脈絡之一,為何不睜眼看看他稱帝的仙誓是什么?” “……” 祖神怔了一瞬,下意識抬頭看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