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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舒服嗎?-《女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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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池畔。

    梵青禾身著紅黃相間的冬裙,環(huán)抱雙臂斜依在柳樹上,打量著湖面上滿載才子佳人的畫舫,眼底稍顯無趣,可能是覺得這些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文人才子,無論相貌還是氣質(zhì)談吐,和夜驚堂一對比簡直入不了眼。

    在湖畔等待良久后,負責(zé)放哨的鳥鳥,從夜空中飛了回來,落在肩膀上“嘰嘰嘰……”催促。

    梵青禾暗道不妙,當即轉(zhuǎn)身跟著鳥鳥快步行走,詢問道:

    “夜驚堂出事了?”

    “嘰嘰……”

    鳥鳥飛在前面,咕嘰了幾句,可惜沒聽懂意思。

    梵青禾不敢大意,沿著湖岸橫穿芙蓉池,很快來到了東側(cè)的芙蓉園。

    芙蓉園是東道主落腳之地,陳賀之等人皆安排在這里休息,夜驚堂因為地位超然,被特地安排在了風(fēng)景最好的湖心島上。

    湖心小島以石橋和岸邊相連,周邊花木環(huán)繞,中間是座可觀山水全景的閣樓,此時已經(jīng)有八名黑衙捕快在橋上站崗巡邏。

    梵青禾快步穿過石橋來到閣樓之內(nèi),見一層寬大客廳里沒人,便順著樓梯來到二層。

    二層是臨湖書房和臥室為一體,中間以隔斷珠簾分開,窗口還擺著一扇美人屏風(fēng),因為點著燈火,看起來還頗有情趣……

    梵青禾剛上樓梯,瞧見此景腳步便是一頓,眼底閃過一抹狐疑——他該不會是把我騙回來,然后在這里……

    梵青禾明顯生出三分緊張,目光左右打量,擔(dān)心夜驚堂忽然冒出來,又把她摁倒床鋪上親,但這一看,卻發(fā)現(xiàn)珠簾后的架子床內(nèi),有道人影盤坐。

    “夜驚堂?”

    梵青禾快步來到跟前挑開珠簾,可見身著夜驚堂已經(jīng)褪下黑色蟒袍,僅穿著貼身黑衣在床鋪上盤坐,手掐道門子午訣,臉色微微泛紅,額頭還冒著淡淡白霧。

    “嘰嘰嘰……”

    鳥鳥十分操心夜驚堂,用翅膀拍梵青禾的腿肚催促,意思估摸是——快幫忙呀,堂堂要熟了……

    梵青禾看情況是不對,也沒再胡思亂想,來到跟前想給夜驚堂號脈,不曾想剛有動作,夜驚堂便把左手一收。

    “當心。”

    夜驚堂睜開眼簾,示意指尖的紅色痕跡:

    “這毒很烈,當心沾上。你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梵青禾見此小心了些,把手絹墊在掌心,托住夜驚堂的手仔細打量,還用手上扇風(fēng),稍微聞了聞味,蹙眉道:

    “是蒼山鶴頂紅,北梁蒼龍洞的奇毒,不算太霸道,但很罕見,解起來比較麻煩……”

    夜驚堂見只是毒藥,暗暗松了口氣:“我練過浴火圖,只要當場死不掉就沒事兒,慢慢祛毒即可。”

    梵青禾自然知道沒大礙,但靠浴火圖硬解毒,很傷精氣神,妖女上次中毒,就躺了好幾天。夜驚堂最近公務(wù)繁忙,還得應(yīng)付來勢洶洶的北梁殺手,哪里能經(jīng)得起這折騰。

    為此梵青禾還是起身,從隨行物件里取來個小藥箱,在里面尋找起各種提前調(diào)配好的藥物,以及銀針等醫(yī)療器械。

    夜驚堂見此自然也沒說什么,解開腰側(cè)系帶,露出寬厚胸膛。

    ?

    梵青禾正在取東西,發(fā)現(xiàn)身邊的男人開始寬衣解帶,心中一慌:

    “你做什么?你都中毒了……”

    夜驚堂動作微頓:“不是扎針嗎?不脫衣裳?”

    “……”

    梵青禾想想也是,眨了眨眸子,改口道:

    “要聽醫(yī)囑,伱這么著急作甚?”

    “那我脫還是不脫?”

    梵青禾把銀針在床邊擺好,做出德高望重的女大夫模樣:

    “你把上衣脫了即可,躺在枕頭上,不要亂動。”

    夜驚堂暗暗搖頭,褪去衣服躺在枕頭上,左手放在床邊。

    梵青禾朝近坐了些,先用布料墊在大腿上,而后把夜驚堂左手枕在腿上,用棉花沾著藥水,擦拭掉指尖的紅色痕跡。

    梵青禾無論神情還是儀態(tài),都像個專注認真的女護士,但無奈身材著實有點欺負尋常姑娘。

    此時背對夜驚堂坐在床鋪,把左手枕在腿上,姿勢就等同于夜驚堂躺在枕頭上,左手把坐在床邊的姑娘摟著。

    夜驚堂肋骨貼著渾圓臀峰,抬眼便能看到曲線完美的腰線肩背,以及明艷動人的側(cè)臉,本來還有點胸悶,此時反倒忘在了一邊兒,腦子里不由回想起禾禾甩奶奶……

    “……”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心術(shù)不太正,便轉(zhuǎn)開了目光,看向了從珠簾處探頭的鳥鳥,想逗逗解悶。

    但鳥鳥瞧見這眼神,就覺得沒良心的堂堂,要把它往窗戶外面攆,它都已經(jīng)快習(xí)慣了,當下扭頭就走,一副‘不用你說,鳥鳥自己走’的硬氣模樣。

    ?

    梵青禾擦拭干凈手指,正準備扎針,發(fā)現(xiàn)鳥鳥氣沖沖走了,回過頭來:

    “夜驚堂,你把鳥鳥攆出去想做什么?”

    夜驚堂滿臉茫然:“我沒攆它,就是看了它一下……”

    “你不攆,它怎么會氣沖沖跑了?”

    梵青禾感覺夜驚堂是克制不住占有欲了,心里有點慌,但也不能拋下患者不管,就咬了咬牙道:

    “我知道你對我有想法,但還是得守點君子之道,如果天瑯王妃在,你還得管我叫長輩,可不能看我現(xiàn)在勢單力薄,就……就那什么。”

    夜驚堂有點無奈:“梵姑娘,以前真是誤會……”

    梵青禾可不相信能連續(xù)誤會好幾次,再說親也親了,看也看了,誤會就能當沒發(fā)生過?

    她還沒許人,清白都毀干凈了,以后難不成出家當尼姑……

    梵青禾心事重重,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在左手扎了幾針后,又轉(zhuǎn)為側(cè)坐扎胳膊,繼續(xù)道:

    “如果你能接下天瑯王的位置,一統(tǒng)西海諸部,按照冬冥部和亱遲部聯(lián)姻的慣例,我就算不樂意,也得嫁入王庭當王妃,你用強我也只能認了。但現(xiàn)在你是大魏的國公,我是冬冥部的族長,你不管不顧硬來,還想讓我給你當小妾不成?這種對不起祖宗的事兒,我才不會干……”

    夜驚堂稍加思索,疑惑詢問:

    “算起來,我和云璃一樣,管梵姑娘叫姨,我當天瑯王,你能當王妃?”

    梵青禾眉頭一皺:“誰是你姨?天瑯王妃只是我族姐,已經(jīng)出五服了,放在南北兩朝都可以婚配;再者王侯之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大魏王公,取侄女姑姑的又不是沒有……”

    夜驚堂微微點頭:“這么算的話,那確實可以。”

    “……”

    梵青禾反應(yīng)過來話題不對,連忙嚴肅道:

    “可以什么可以?婚配講究你情我愿,你當了國公,就開始學(xué)壞,想搞那些門戶聯(lián)姻的把戲了?”

    夜驚堂無奈嘆道:“我順著梵姑娘話說罷了。”

    梵青禾感覺自己幾句話下來,反而掃清了夜驚堂的心理障礙,心頭更忐忑了,手按在夜驚堂胸口,默默幫忙扎針。

    忙活片刻后,梵青禾覺得夜驚堂在偷偷看她,又拿起一塊布,蓋在了夜驚堂眼睛上。

    “?”

    夜驚堂都不知說什么好——本來不遮還正常,遮住什么都看不到,情況完全不一樣了,他只感覺身上壓了個大美人,手兒在肩頭胸口觸碰,溫香撲面而來,呼吸近在耳畔,很是撩人……

    夜驚堂為了不嚇到梵姑娘,強行壓住雜亂心念,因為解毒確實消耗精力,最后干脆放松心神,在針灸刺激下,慢慢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

    湖對面,牡丹園內(nèi)。

    望江閣的宴會,在巴不得對方被氣死的氣氛中無聲結(jié)束,陳鶴之和周老夫子等人,出了門才喜笑顏開,嘴角幾乎開到了耳根。

    李嗣等人顯然是笑不出來,沉默無言回到落腳處,便開起了內(nèi)部會議,氣氛嚴肅的學(xué)生都不敢靠近發(fā)問。

    而牡丹園外的草坪上,氣氛同樣不怎么好。

    華青芷坐在輪椅上,看著燈火絢爛的湖面,眉宇間帶著淡淡的落寞,看起來比得知身體頑疾沒得救還魂不守舍。

    而護衛(wèi)華寧,和丫鬟綠珠,則站在背后,臉色各有不同,但都帶著三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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