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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的結局？2

    “三個「真理鏈接」，應該是遞進關系的。”

    天臺里，伊古拉坐在棺材蓋上，思考第三道鏈接的時候，格溫在旁邊小聲了一句。2

    沒錯，應該是遞進關系。

    第一道鏈接，指出世界的真相,

    第二道鏈接，指出森羅湛主對現實的干涉力，

    那第三道鏈接所指向的目標，就應該是……

    這時候哈維飛過來，道：“有心靈術師發現，綠獸死后靈魂也不會消失，而是附著在結晶碎片上,甚至還殘留一定的感知和思維能力……”5

    格溫連忙刻上這些情報，哈維完看向棺材上的伊古拉：“下來。”3

    伊古拉站起來,看見亞修正準備飛回來匯總信息，便展開雙翼飛到另外一邊，道：“過來。”2

    其實死靈術師與欺詐師的關系其實頗為微妙：伊古拉始終看不上哈維的死亡審美，哈維對活著的伊古拉也不感興趣，他們平時也沒什么話。2

    朋友、同伴、同路人……這些詞都很難概括他們的關系,非要的話，他們就是兩條在海里的淡水魚,只是因為遇到同一道洪流,所以就一起流浪了……8

    伊古拉飛到一處廢墟陰影里,看了一眼在高塔上駐守觀望的黑鴉,道：“亞修就知道給我添麻煩……”5

    哈維坐在石塊上：“你還沒習慣這一點嗎？”

    “你別得好像你不添麻煩一樣。”

    “我又不需要你幫我擦屁股。”5

    伊古拉不再跟他扯談：“如果我沒猜錯，第三道真理鏈接,很可能指向銀燈的秘密。更直接,它會洗白銀燈之前的所作所為。”23

    “不太可能吧。”死靈術師搖搖頭：“哪怕是按照我的價值觀,也想不出任何能將銀燈合理化的理由。就算真的如她所，人死了就是進入永恒，以此來粉飾她的行為……我自然是不介意，但亞修顯然沒法不介意。”4

    “但銀燈相信可以。”伊古拉道：“她或許有其他目的,但她來到死城的主要目標，恐怕就是讓我們或者讓亞修理解她的所作所為。基于她目前暴露出來的智商，我不認為這是她的一廂情愿或者自欺欺人，或許她知道亞修什么心靈漏洞……”7

    早在之前，亞修就提到銀燈一動不動被四柱神教困到天黑非常不正常。在破解第一道「真理鏈接」后，伊古拉也隱約明白那個女人的意圖。

    恐怕她現在就在城里的某處，等待他們破解最后的秘密。1

    哈維懶洋洋道：“所以你喊我過來做什么？我沒興趣理解你們高智商人群的勾心斗角。”5

    “塔瑪希·鴉殺盡。”

    伊古拉輕輕吐出這個名字：“無論我們找出什么真相，這只死心眼的黑鴉都不可能放棄跟銀燈敵對，因為這不僅關乎他的信仰，更關乎他的復仇只要他還想對水銀木馬復仇，就不能對任何惡棍心軟，否則水銀木馬就能找到缺口擊潰他的心防。”

    “「你為什么只針對我卻放過銀燈」……這種話正常人都能一笑而過，但那只臭烏鴉可沒法接受這樣的指責。”5

    “我本來已經擊潰他的心靈防線，讓他變成一只廢鴉，這樣他喪失原則后就好辦了。偏偏亞修多管閑事……”6

    “我對此一點都不驚訝。”哈維悠悠道：“甚至還想笑你無謀你居然還敢少算亞修這個變量。”14

    “總而言之，如果真到了必要時刻，我需要你和你的新仆人將黑鴉拉走。”伊古拉道：“兩個圣域術師和一具死靈，綁走一個連術師都不是的普通人，沒問題吧？”9

    “我雖然對‘普通人’這個名詞有異議，但沒問題。”哈維道：“這么，你是希望放棄跟銀燈敵對？”4

    “我們已經很難解決銀燈了。”伊古拉道：“血種詛咒雖然麻煩，但為了血種而跟銀燈這種敵人作對，也明智不到哪里去。”2

    “現在跟四柱神教決裂，我們其實已經失去追殺銀燈的資本了，除非我們還愿意跟水銀木馬合作我倒是沒問題，但你、亞修和塔瑪希能忍得下這口氣嗎？”6

    “而且我們追殺銀燈的主要原因，其實是為了解決亞修的半觸覺。只要放棄敵對，我們就能騰出手尋找通往其他國度的遺產；只要離開森羅，半觸覺的問題也自然解決。”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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