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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然是還，從你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秒開始，我們就可以取代你們的存在。你們能活到現(xiàn)在，是因為我們允許，而不是你們應(yīng)得。「

    「這不就是搶劫邏輯嗎?明明是我的人生我還要感謝你們允許我擁有?「

    「但那也是終末觀者的人生。「死狂瞥了他一眼：「假如給你一個回到穿越前的機(jī)會……不，假如你現(xiàn)在可以選擇自由來回術(shù)師世界與原世界，你會在乎自己剝奪了原世界亞修「的人生嗎?「

    亞修瞬間啞火了，過了片刻才勉強(qiáng)說道：「這種假設(shè)沒有意義。「

    死狂問道：「那假如你們遇到我們的情況，你們也可以沿著時間線往回跑，你會帶著劍姬她們，剝奪「過去的亞修「、過去的索妮婭「他們的人生嗎?甚至不會傷害別人，因為消失的，只是過去的自己。「

    如果是奪舍他人，無論會不會做，亞修至少還能判斷出對錯，大不了就寬以律己嚴(yán)以待人，只允許自己做不允許別人做。但如果是重生到過去的自己……就像維希用「二周目神靈「重生到小時候，真的可以說她殺死了二周目的自己嗎?

    看見亞修陷入沉默，死狂輕笑一聲：「不必回答，有些問題并不是為了答案而存在。我只是讓你明白，我們確實有取代你們的必要性，更直接點說……「

    「六重地獄被吞噬之后，你們肯定就要死了，還不如讓給我們大鬧一場。「

    「我們并非想取代你們，而是不得不取代你們。「

    「而且，就算我們大發(fā)善心也沒用。「死狂說道：「烏洛波洛斯每吞噬一層地獄，就意味著我們的世界線與你們的世界線越來越接近，我們與你們直接會互相侵蝕融合。等六重地獄消失，要么是你們被改造成我們完美降臨的容器，要么是我們被改造成你們完美吸收的殘魂，你可以賭一下后者的可能性。「

    亞修眼里露出兇光。死狂她們可是埋葬了數(shù)個文明的時空漫游者，而索妮婭等人只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術(shù)師，要是互相侵蝕融合，必定是死狂她們徹底吞噬索妮婭。

    也就維希可能不怕亞修敢打包票兩個世界線的維希沒什么區(qū)別，融合后頂多就變成一個更沒有原則的幽魂先知一一假如她有的話。

    「……侵蝕融合會有什么影響?「

    「她們的性格會向我們靠近。

    「死狂指了指自己，悠悠說道：「至于我們的性格……大概比幽魔稍微好一點點。「

    你們以維希作為標(biāo)準(zhǔn)也太奇怪了吧！?

    仿佛聆聽到亞修心中的怒吼，死狂笑道：「因為在你我兩個世界線里，也就只有幽魔的性格沒多大變化。「

    「那我呢?「亞修忽然說道：「我能見一下觀者嗎?「

    死狂搖搖頭：「你不會想見他。「

    「因為你們見面的時候，只能有一位終末觀者繼續(xù)存在。「

    亞修沉默片刻：「那你們?yōu)槭裁匆獙⑦@些情報告訴我?難道……我能阻止烏洛波洛斯，挽救六重地獄，推遲你們?nèi)〈覀兊臅r間?「

    「接下來的話題就等你下一次進(jìn)入六重地獄再說吧。「死狂說道：「你取得的線索，就只夠你逗留到現(xiàn)在了。「

    「烏洛波洛斯提前入侵這個世界是計劃之外，你能通過那兩位同伴的痕跡滲透六重地獄……也是計劃之外。「

    想到這里死狂輕蔑笑道：「我本來還以為你只能趁最后這段時間享受一下后宮的歡愉……「

    亞修急了，他還有很多問題沒問：「烏洛波洛斯到底有什么能力?為什么六重地獄在歷史里被抹去了?伊古拉和哈維還活著嗎?「

    「烏洛波洛斯的能力，就是「吞噬真名」。「死狂只回答了這個問題，話鋒一轉(zhuǎn)：「如果你想阻止我們與你們的侵蝕融合，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亞修大喜過望。

    「你自己是不受影響的，就像你不會忘記六重地獄。而索妮婭她們被侵蝕的程度是一點點加深，如果你能在她們被侵蝕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苗頭，及時撲滅，阻止她們的性格向我們靠攏，就能抗衡侵蝕的影響。雖然就算降低影響，但該來的結(jié)局還是會來。「

    「好像有點復(fù)雜「亞修喃喃道：「看來得學(xué)習(xí)一下心靈派系……「

    「其實很簡單，我教你一個秘訣。「死狂說道：「不要惹她們生氣。「

    「也就是說，當(dāng)?shù)鬲z被大蛇吞噬，她們就能輕而易舉奪取我們的一切?「薇瑟總結(jié)道。

    「沒錯。「亞修點點頭：「所以我必須再次進(jìn)入地獄探明情況，而進(jìn)入地獄需要伊古拉與哈維的痕跡。「

    在《歐洛拉的術(shù)師手冊》一「虛境探索」里，六重地獄的探索選項是灰暗無法選擇，顯然只有亞修找到更多痕跡，他才能再次踏入烏洛波洛斯吞噬的六重地獄。

    「能吞噬整整一層虛境的怪物?「笛雅有些不安地抱住亞修的手臂：「我們能幫忙嗎?「

    那可不只是吞噬一層，而是已經(jīng)吞噬了數(shù)個世界線的術(shù)師文明了，亞修心里苦笑道。

    他沒有和盤托出所有情報，烏洛波洛斯在他嘴里只是一頭有點厲害的怪物，聽起來跟繁星至高差不多。他也沒有說出死狂等人隨時能取代她們，免得她們陷入「自己隨時就會消失「的焦慮里。

    但哪怕是這樣，他透露的情報也足以令人恐懼，仿佛所有人的生命都進(jìn)入最后的倒計時。

    「如果伊古拉和哈維真的在我的別墅里生活過，甚至施法過。「菲利克斯說道：「那應(yīng)該存在他們留下的術(shù)法痕跡。「

    亞修點點頭，認(rèn)真說道：「雖然可能無功而返，但至少要回一趟迦樂世。「

    大家對此其實沒什么意見，雖然亞修目前還是一點證據(jù)都拿不出來，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奇妙的故事，但編得這么完善這么驚悚，哪怕是配合他也該去一趟，就當(dāng)做是去度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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