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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不能依賴我？」

    「因?yàn)槲液ε挛視x不開你。」維希緊緊抓住亞修的肩膀，抬起眉眼露出一張倔強(qiáng)的淚臉：「我害

    怕你真的鎖住我了！」

    「你們總是擔(dān)心我遲早有一天會背叛你……其實(shí)我也擔(dān)心。」

    她說道：「我擔(dān)心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無法背叛你了。」

    「但那時候我還剩下什么？一具名為惡魔女仆的美麗軀殼？或許在你們看來那樣的我才是最好的吧，有了感情也有了羈絆，有了盔甲也有了軟肋……可我失去堅(jiān)持了幾千年的自我，這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我被你用紅寶石鎖鏈捆住的時候，我沒有害怕，哪怕我靈魂被鎖住但我的心還是自由的。但試煉開始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

    維希輕聲說道：「如果這次我還接受你的幫助，我就真的連最后的自由都沒有了。」

    菲利克斯怔怔看著真情流露的維希，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喪心病狂的狂徒。看似沒有原則利益至上的維希，其實(shí)還是有再多利益都無法壓垮的底線，即便面對亞修也不肯妥協(xié)……因?yàn)檫@條底線就是她的人生啊。

    如果否定了這條底線她還能剩下什么？

    「亞修，告訴我，我是誰？」

    維希揪住亞修的領(lǐng)子，咬緊下唇質(zhì)問道：「我可以是誰？我應(yīng)該是誰？」

    她態(tài)度是這么強(qiáng)硬，但眼里的淚光卻那么柔軟，看得亞修微微失神。

    短暫的沉默后，亞修嘆了口氣，手指握緊了紅寶石鎖鏈。

    維希眼里掠過一絲悲戚，但臉上仍舊是不服輸?shù)木髲?qiáng)，張開嘴巴想湊過來咬亞修一口。

    亞修伸出食指點(diǎn)住她的額頭，鎖鏈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幽魂先知，」

    亞修認(rèn)真說道：「我曾經(jīng)施加給你的所有限制，到這一秒為止，全部失效！」

    維希愣愣看著他，表情好像是遲疑不定該笑還是該哭，居然顯得有些呆萌。

    她似乎想說些什么，但雙眼軟綿綿地合上，整個人放松地癱在亞修懷里。

    亞修和菲利克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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