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對?！狈毙茄劾锫舆^寒光：“如果你在乎普通術師的生命，那你根本不會說出真相！”

    “我想維護普通術師是真的，期待你們做出選擇也是真的?！睉騽≡娙宋⑽⒕瞎骸熬拖褚粋€人會認為拉拉肥很可愛，但同時也會要求廚師烹飪時加孜然加辣?！?

    “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術師群體的存續，而是術師能否為這個世界增添與眾不同的色彩。因此我會為了保護普通術師而接受繁星你的囚禁，也會為了幫助你們入主天堂而跟虛境交涉?！?

    “這也是我為什么要堅持等到亞修先生你的到來才愿意說出真相，如果我提前告訴繁星，或許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不會?！狈毙呛鋈徽f道。

    亞修沉默片刻，“你難道期待我來阻止她？”

    “你不要想的我好像是老謀深算的大劇作家，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很有意思?！睉騽≡娙擞朴普f道：“無論你們是打算先滅世再分出勝負，又或者分出勝負再滅世，還是僵持不下另尋出路，都將會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盛大戲劇?！?

    “一位是屹立了無數個時代，古今無雙的偉大術師，另一位是與未來因果糾纏，如同疾風怒濤崛起的奇跡人物，沒有比你們更適合為術師文明畫上句號的人選，無論劇情如何，我都會飽含敬意地欣賞到終幕?！?

    “接下來，請允許我回到觀眾席上?！睉騽≡娙撕笸说教柷艋\里，自己給自己綁上鎖鏈，仿佛他剛才跑出來是專門休息一下喝罐啤酒。

    偌大一層虛境，忽然安靜得只剩下三個心跳。亞修這時候已經有點后悔不聽劍姬的話，假如他沒來虛境七層，就不用思考這些關乎世界命運的小事，還是修羅場這種大事更適合他這個年齡段煩惱。

    但這次沒有人能指導他了。

    沒有死狂。

    沒有觀者。

    他掙脫了所有枷鎖，再也沒有人能影響他，現在他終于要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

    就像觀者在碎湖監獄里一樣。

    真是漫長的新手期啊……亞修看向繁星，問道：“你打算怎么滅絕術師？”

    繁星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滅絕術師，聽起來好像不難，但實際上根本做不到?！眮喰蘩^續說道：“除了人間各族，虛境里的虛境生物，時間大陸的英靈指揮官都算是具有知性的術師生物。七重天堂里也有許多隱藏起來的天國，里面說不定都繁衍出新的文明，哪怕是你也只能毀滅99%生命，總有一些術師能逃過一劫藏在你無法觸及的地方?！?

    “只有終末之蛇才能吞噬世界，我們唯一的出路仍然是想辦法遏制終末之蛇。滅絕術師補全概念，只是一個僅存在于理論上但根本無法實現的目標?！?

    “從現在開始，我們研究怎么封印自己的「引力」吧?！彼f道：“只要我們能阻止術師概念聚合現象，終末之蛇自然也無從誕生，這雖然比較艱難但至少存在可能性——”

    “崩塌?！狈毙瞧届o說道。

    “什么？”

    繁星攤開手掌，一座七層塔樓在她掌心浮現，從下至上分別是白銀、黃金、彩虹、無色、灰白、純白、星海。她指著第五層灰白說道：“常規方法確實無法滅絕所有術師，但你們的蛇——烏洛波洛斯已經將六重地獄咬爛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