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審判開始-《明克街1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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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有些序幕無法避免,當你潛意識愿意接受它的出現(xiàn)時,哪怕開場是聲嘶力竭的尖叫你也能覺得正常。
睜開眼,
這是夢;
【戰(zhàn)爭之鐮】立在自己面前,微微傾斜,哪怕見了很多次了,但它依舊給自己一種一旦落下來就會將自己劈成兩半的錯覺,你甚至已經(jīng)在腦海中提前模擬血肉和骨骼被切割開時的滋味感覺。
低下頭,面前依舊是那座深淵水潭。
“滴答……滴答……”
沒有水滴落下來,但水潭中央依舊按照節(jié)奏不斷的有漣漪蕩起。
漸漸的,下方出現(xiàn)了一張臉,卡倫看見的,是自己的臉。
自己和“自己”,以水潭面為界,對視著。
過了一會兒,里面的自己容貌開始發(fā)生變化,逐漸變成了帕瓦羅先生的模樣。
他很冷漠地看著自己,然后面容逐漸從水潭中發(fā)生二維到三維的轉變,他浮出來了,他立起來了,他就站在【戰(zhàn)爭之鐮】的身側,和【戰(zhàn)爭之鐮】一起身體略微有一點前傾。
無聲的目光對視還在繼續(xù)著,卡倫沒有說話,帕瓦羅先生也沒有說話。
這個夢境有些莫名其妙,卡倫完全不清楚它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自己內(nèi)心營造出這樣的一個夢所抒發(fā)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緒。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對自己的文章做閱讀理解題,卻還是毫無頭緒。
這時,【戰(zhàn)爭之鐮】開始“搖擺”,它其實沒動,但似乎卻已經(jīng)提前告知了自己,它要動了。
果然,在下一刻,【戰(zhàn)爭之鐮】向帕瓦羅先生滑落。
帕瓦羅先生的臉,被切割了下來,然后這張臉向卡倫飛了過來。
卡倫沒有做抵擋,任憑這張臉最后貼向了自己。
用戒指戴上屬于帕瓦羅先生的面具對卡倫而言,早就習慣了。
等到重疊結束后,卡倫看著前方,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帕瓦羅先生跪伏在了那里,雙手做托舉呈送狀。
這一幕,和帕瓦羅先生被自己“蘇醒”后,徹底消亡前的動作,一模一樣。
那一晚從齊赫的香腸廠下面出來,在林子里,帕瓦羅先生親自撕扯下自己的臉皮,呈送給自己,里面有卡倫愿意幫助他解脫那些可憐女孩的認同,也有將自己的妻女托付給卡倫照顧的歉意。
“咕嘟……咕嘟……咕嘟……”
深淵下面,傳來了氣泡聲。
卡倫有一種預感,那就是當初曾在下面喊出話的那道可怕的意識,好像又想通過【戰(zhàn)爭之鐮】的印記關系,向自己發(fā)來訊息。
這個夢,該醒了。
自己下午還得去出席審判會,本來身上就有傷剛處理好,不能再胡亂接觸這些東西了。
卡倫睜開了眼,
天亮了。
扭頭看了一下時間,是下午一點,距離審判會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
“應該是因為審判會的原因,我夢到了帕瓦羅先生,但因為【戰(zhàn)爭之鐮】的印記,導致本該正常的一個夢,被牽扯成了這個畫風。”
卡倫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那枚由馬瓦略幫自己打下的【戰(zhàn)爭之鐮】印記,他現(xiàn)在才清楚,這個印記除了可以幫助自己召喚【黑獄城堡】時得到來自神器【戰(zhàn)爭之鐮】加持的好處外,其副作用,可不僅僅是單那一陣子做噩夢這么簡單;
它的存在,幾乎扭曲了自己的夢境。
說得再夸張點,如果自己做春夢,大概春夢發(fā)生時,場景不可能是溫馨的大床上,而是水潭邊由【戰(zhàn)爭之鐮】‘盯著’,這簡直比用照相機對著更破壞人的興致。
亦或者是自己做一個單純的夢,比如吃棉花糖,吃棒棒糖,甚至是吃糖葫蘆,那【戰(zhàn)爭之鐮】和那個深淵場景,依舊會嵌入進來。
不過,穆里手背上也有這個印記,但他好像沒這個問題。
所以,是因為自己的特殊性,導致自己太敏感了?
卡倫搖了搖頭,以后有機會,還是得想辦法把這個給處理掉,他不希望自己身上存在可以主觀限制和影響自己的東西。
心癮那個是例外,它等同是自己患上的一個慢性病;
但這個,完全是因為自己和【戰(zhàn)爭之鐮】的印記連系,但怎么解決,目前還沒頭緒。
解除關系么?
找馬瓦略倒是可以做到,但卡倫有些不舍得,因為解除之后【黑獄城堡】就沒用了。
將它秩序化么?
對著一件完整存在且被秩序神教看管的神器進行屬于自己的秩序化……瘋了吧!
“唉。”
嘆了口氣,卡倫走進盥洗室,用意識進行撥弄,很快最適合的水溫和流速就出現(xiàn)了。
原本因為夢被扭曲的失落感在此時瞬間被填補,占別人的便宜,永遠是最原始的快樂源泉之一。
“少爺。”阿爾弗雷德聲音從外面響起:“我給您拿來一件新神袍。”
“好的,放那兒吧。”
洗漱整理完畢,換上了一套新神袍,卡倫走到了辦公室。
神袍確實是新的,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點券商店買神袍時,在那個清單上勾勾畫畫,斟酌著價格配置,以及在理查家里洗澡時,蹭了一件理查的新神袍還挺開心。
到現(xiàn)在,真的是可以每出席一次正式場合,都換一件新神袍穿上了。
嗯,這倒不是卡倫故意奢侈,而是神袍雖然普遍具有自凈功能,而且比普通衣物結實耐穿得多得多,但它畢竟不是甲胄,且就算是甲胄戰(zhàn)斗時還會留下無法修復的凹痕,更別說神袍了。
基本上打一架,一件神袍就廢了,就得買新的。
“阿爾弗雷德。”
“少爺。”
“下次去點券商店商量著批發(fā)一些神袍回來吧,用小隊里的款項,按照每個人的尺寸,都進行訂做,這樣應該能方便砍價。”
“少爺,其實唐麗夫人一直給您送神袍過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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