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關押被封鎖了道果神魂,剝奪了神兵法寶的火灼,并不算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解決了這個最為困難,也是目前看來最為棘手最不好處理的家伙,眾人心中終于是松了口氣,旋即自然是重整氣氛,再開酒宴,好好地,也熱熱鬧鬧的把這一次的訂婚酒宴給辦了。 至于修復這涂山青丘國損失的重要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衛淵的身上。 涂山女嬌伸出手指捏著衛淵的耳朵,一雙黛眉倒豎,咬牙切齒,拽著他的耳朵硬生生的把他拉到了僅存的建筑門口,白皙手指指著前面那堪稱重度建筑工地的青丘國,一頓狂點,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面給鉆出來的,道:「你看看,你看看!」 「就因為幫你辦個訂婚酒宴,你看看,涂山都沒了!」 「祖宗們在上,這傳承了幾千年的祖業,就到你手里面就成了個渣渣。」 「我單單知道你小子的財運不佳,但是也萬萬沒有想到啊,你財運不佳,和你牽扯上因果的事情更是虧得慘啊,這他娘的血虧!」 「不只是沒錢了!」 「青丘國都被揚了啊!」 女嬌只是想一想涂山氏之后重建的費用就覺得眼前一黑。 她只道是衛淵的財運差,青丘國家大業大,給他辦理個訂婚又有什么難的? 不必說是什么訂婚了,就算是給養著這小子一輩子也不是什么難事。 偌大一個青丘國,幾千年上萬年的積累,難道說還養不起幾個閑人么? 現在看起來這家伙簡直是霉運附身,只是財運差已經足以證明其元始天尊的位格了,好家伙,涂山氏這幾千年的傳承和家底,就是給他辦個訂婚宴就賠了個干干凈凈,就這都還沒能辦完,還只是個前菜! 這要是辦下來,不得要大家一起窮光蛋嗎? 黑發道人道:「你不是說,是你和禹王重新辦的婚禮嗎?」 「這怎么又成了我的訂婚了?! 」女嬌聲音一滯。 先前他們對衛淵說是'女嬌要和禹王重新再辦一次婚禮,彌補亂世的遺憾,只不過是為了誆騙這個臭小子來這里的手段,哪里知道現在被這家伙反過來用這個理由給堵了一句話,一時間甚至于啞口無言。 旋即大怒。 亦如每一個被弟弟拆穿了把戲下不來臺的姐姐一樣: 「問問問,問那么多干什么!」 「我這么操辦這事情還不是為你!」 「去去去,快些給我把涂山氏給修回來!」 手指狂戳在衛淵的眉心,道人只笑了一聲,無可奈何,對著此刻的那些朋友們告罪一聲,視線落在正在沏茶的伏羲身上,而后看向天帝,道:「伏羲舅舅可是很久之前就想要和天帝你徒手論道了。」 「天帝你今天難得空閑下來.....」 話到了這里,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正在沏茶的伏羲臉上笑容一滯。 嗯??? 我沒有! 我不知道啊! 你別胡說! 帝俊微微頷首,淡淡道:「原初陰陽,流轉變化,其手段強橫之處,遠遠超過他對于天機之術的造詣,我也很有興趣,只是往日他總是逃跑,我也沒有 太多時間,今日倒是正好。」 衛淵看著伏羲吃癟,想要咬牙切齒大怒掀桌卻又因為媧皇在旁邊只好憋住的表情,心中大笑幾聲,終于舒坦了些,旋即便要走出去,這涂山的青丘國雖然在剛剛的戰斗和廝殺當中,被劇烈無比的余波給沖擊得近乎于粉碎,連地面都已經削去了大半,幾乎成了個大片大片的深坑。 對于旁人來說,想要恢復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對于【因果】來說。 恢復原本模樣,不過是舉手投足的事情。 可以說是簡單得不能夠再簡單了。 哪怕衛淵現在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遠遠沒能恢復巔峰全盛時的狀態,想要做到這一點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會耗費太多的精神和精力,和來此祝賀的朋友們開口解釋了兩聲,衛淵揉著耳朵打算走出去修復涂山,忽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衛淵。」 燭九陰抬眸看著他,平淡道:「獻第一次來涂山氏。」 「往日也沒有什么機會來這里逛逛。」 屋子里的氛圍仍舊是熱絡的,唯獨在幾位知情人士之中的氛圍一時間凝滯了下,正在和祝融狂吹牛逼的開明都被嚇住,捧著茶喝茶的陸吾被嗆到了,燭照九幽之龍的眸子微斂,神色無波。 黑發道人抬起頭,看到了那邊的青衫龍女獻。 燭九陰嘆了口氣,淡淡道:「你這一次修復外面被損毀的部分,本來也是要在各個地方走動的,青丘這里也不算是小,順便帶著她去看看。」 衛淵疑惑,然后沉默,想到那口以道果鑄造的劍,微微頷首。 在青衫龍女獻和那黑發道人走出這里的時候,她的腳步頓了頓,回眸看向天女,后者只是神色安然,龍女垂眸,那邊的衛淵在喊她,就也微微頷首,轉身快步地離開了。 ............ 似乎是因為里面實在是太過于逼仄,也似乎是因為那里面的人太多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走出了大殿的時候,獻的腳步稍微有些輕快,微微地呼出一口氣來,前面的殘垣斷壁,看上去很是破敗,就像是六千年前那一場大戰之后的模樣。 只是這一次不是她背著那個道人的尸體走出去了。 黑發的道人往前走去的時候,金色如同晨曦的因果絲線流轉變化,于是他一邊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周圍的涂山氏青丘國的城市和建筑就一點一點地蔓延出來了,如果被凡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呼神跡,或者懷疑周圍藏著什么高科技的手段。 而獻看著這些的出現,忽而想著一個問題,究竟什么才是自己懷念的東西?就像是那道人身邊的古樸建筑,在陽光之下呈現出了穿過歲月的古樸質感。 金色的陽光從雕琢在屋檐上的,裝飾性的縫隙里面流淌下來,落在道人的道袍身上,讓那云紋都仿佛活過來一般,讓獻有些恍惚地意識到了,她所懷念了那么久的故事,都是開始于一個人族還屬于最初時代的軒轅丘,那里有著用大塊青色巖石累疊起來的屋子,有著沒有怎么修繕,卻寬闊筆直的道路。 而和人間界接壤的青丘國,雖然也曾經是最古老的部族,孕育了最初的王。 可這里的建筑和格局卻早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巨大變化。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總有些東西還是會被保留下來,像是那屋子上面的紋路,像是從很早很早的祖先那里繼承來的,放在屋頂上發翹起的飛檐,像是自最中心的那一顆大樹蔓延出來,如軒轅丘一般四通八達卻又仿佛迷宮一樣的道路建設,那是這里的中心,哪怕是到了現在這樣的時代,也會有人的少年們拉著少女在這道路上奔跑著走過,穿破金黃色的秋日,穿過曾經他們走過的道路。 獻恍惚著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時代。 不再穿白衣白發的道人站在前面站定了,回過頭來看著她,微微笑著招手,在陽光和古樸建筑的映襯下,仿佛是穿越歲月重新走到了她的面前,獻小心地吸了口氣,擔心用力的話會讓這夢破碎開來。 然后她腳步輕快地小跑了過去。 自己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呢? 哪怕是燭九陰愿意放下過去的矜傲,故意開口給她創造出了短暫的獨處時間,她卻仍舊有些想不明白,并非是要和爭搶什么東西,不是要將他當做戰利品一般地奪來奪去,或許執著許久,或許..... 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和道人一起走在這有著溫暖陽光散落的城池里面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故意地,也或許是習慣性地落后了半步,好讓自己可以抬起頭看到那道人的肩膀。 道人一邊往前走,靠著因果的權能讓周圍的戰場創很難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過來,于是那些被磅礴勁氣撕裂的溝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而后是建筑,是涂山氏這么多年來的各種積累,而從走在他身后的獻的視角看去的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