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清朗坐在一口沙發(fā)上抽著煙,面前放著一杯加了冰的啤酒。 周澤走過來,伸手端起啤酒,一飲而盡。 “你怎么了?”許清朗知道周澤平時是不喝酒的。 “跟你上次在那個柯基女孩面前炫耀自己有二十多套房一樣。” “…………”許清朗。 一段時間的沉默后,許清朗給周澤又倒了一杯酒,兩個男人靜靜地坐著。 “和你說些事兒吧,昨天本想說的,但沒心情。” “我現(xiàn)在也沒心情。” “不就是骨灰被人偷了么,相當(dāng)于你以前的剪下來的腳趾甲被一個變態(tài)收集了起來,有什么好耿耿于懷的?” “你說得倒是輕松。” “我倒是很羨慕你,我覺得如果有朝一日我能一邊喝著酒一邊傷感我的骨灰被人偷了這件事,我躺在被子里都能笑出聲。” 許清朗一臉認(rèn)真地表情, 是啊, 如果是祖墳被刨了或者爹媽骨灰被仇人偷了,那肯定憤怒,著急! 但好像還真沒人遇到過自己骨灰被偷了后還能著急的。 “所以我是不是應(yīng)該發(fā)一個微博,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地得瑟一下?”周澤反問道。 “呵呵,開玩笑,對了,竊賊找到了沒有?” “小蘿莉還在找。” 周澤現(xiàn)在,只能等消息。 就在這時,周澤和許清朗一起看向樓梯口那邊,老道背著一個男子走了下來。 “怎么了?”周澤問道。 跟在后面的唐詩沒搭理周澤,外面停著一輛出租車,唐詩和那個男子一起坐進(jìn)了出租車?yán)铮礃幼樱麄兪谴蛩阕吡恕? 剛來就走,那人還昏迷著, 最關(guān)鍵的是昏迷時居然還“抖”一下, 落了滿地的鬼差證。 周澤還沒來得及等他醒來聊兩句呢,人家就準(zhǔn)備離開了。 當(dāng)然,周澤也沒挽留,因為彼此都清楚,大家都不是那種客氣含蓄喜歡客套的人。 想留就留, 想走就走, 沒必要欲拒還迎做什么表面功夫。 出租車開走了,但讓周澤有些意外的是,老道又退了回來,他居然沒走。 周澤以為老道會跟著一起走的。 老道走回店里,像是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一樣。 “喂。”周澤喊道。 老道扭過頭看向周澤,一臉憨厚地笑笑,道: “老板,唐小姐帶著梁先生走了,之前唐小姐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新的住處,他們準(zhǔn)備去上海,她說現(xiàn)在證件也有了,也不方便再叨擾老板您了。” “你怎么沒跟著去?”周澤問道。 “我是您忠誠的老道啊!” 老道說得一臉義正言辭。 “說真心話。” “我離不開您,放不下您。” “真心話。” 周澤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梁先生現(xiàn)在這個樣子,近期冥店不可能開起來的,我跟著也沒事兒做,所以只能繼續(xù)在您這里幫忙了。” 周澤點點頭,走到自己吧臺那邊,這些日子,生意不錯,送了不少鬼下去,所以冥鈔積攢了很多。 抽出了一半,周澤拿出來遞給老道, “送給他們吧,他們初來乍到的,應(yīng)該缺錢。” 周澤擔(dān)心唐詩如果缺錢的話,她會直接去搶銀行,那個女人,什么事兒都可能做出來。 冥鈔能當(dāng)消耗品,也能當(dāng)銀行卡用,反正燒了后就有人在你門口掉錢。 沒料到老道直接搖頭,道: “老板,梁先生很有錢的,他在上海就有好多套別墅,全國各地都有房產(chǎn),還藏了很多箱小金魚。” “…………”周澤。 心, 痛得無法呼吸…… 周澤覺得自己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承受了兩次暴擊, 而且都是在無形之中。 把錢放回去,周澤默默地坐了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