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大部分淳樸人的眼中,所謂的可憐人都是淳樸的,帶著泥土芬芳的苦澀香味,是值得同情和歌頌的。 但真正干過基層工作的人,才能理解其中的百味。 最起碼,老張是鍛煉出來了,唾面自干,俯首甘為孺子牛,都么問題。 再加上,這事兒做得,就像是安律師說得那般,甭論對錯,卻真的虧心。 但人活這個世上,誰不想清潔如白蓮花? 但, 太難了。 紅鼻子老頭兒那個急,那個氣啊,再加上這曾孫兒一臉癡呆傻愣的樣子,嘔心啊! 媽拉個巴子, 老子真的是你祖宗啊,你真是我龜孫兒啊! “老許,快點兒吧。” 老張還在催促著。 許清朗點點頭,符紙捏取出來。 卻在這時, 周澤伸手抓住了許清朗的手腕, 許清朗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周澤, 周澤則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這哥仨, 安律師一臉反派角色的自豪感, 老張一副委屈巴巴昧著良心做壞事兒的自責(zé), 許清朗則是一副無所謂公事公辦的灑脫, 合著, 這仨傻帽子, 是真的沒聽出來? “老周?” “老板?” 周澤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被制住躺在下頭的紅鼻子老頭兒, 道: “你們就沒聽出來,這不是在罵人?” 紅鼻子老頭兒激動地不停地點頭, 真是激動啊, 太他娘的激動了, 不愧是能當(dāng)頭兒的人, 就憑這耳朵不聾, 他不當(dāng)頭兒誰當(dāng)頭兒? ……………… 紅鼻子老頭兒還是被封印了,但不再是“往死里整”的符紙系列。 畢竟, 之前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這會兒你要是給老張他曾祖父給整出個癡呆,到底算誰的? 紅鼻子老頭兒坐在椅子上,許清朗則是在外圍布置了個陣法,這家小洋樓都塌了,得先布置點兒東西防止動靜天大被普通人過來打擾。 小猴子去平房那邊找了些棉絮毯子之類的,給躺在那兒還昏迷的七八個人蓋上,大冬天的,躺外面昏迷還真挺危險的。 老張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紅鼻子老頭兒。 老實說, 沒多少激動, 也沒多么歡呼, 他老張又不是沉香, 也不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也是享受過家庭的溫暖的。 退一萬步說,這年頭你問多少人,你爺爺叫什么名字,能寫出來的,估計也不會很多,更別說是曾祖父了。 周澤也有一把椅子,坐在那兒,拿著手機(jī),滑動著屏幕。 安律師搞的反轉(zhuǎn),已經(jīng)上了微博熱搜了,事態(tài)的發(fā)展,是奔著給人家整得身敗名裂去的。 而安律師則是憋著笑,伸手戳了戳紅鼻子老頭兒的鼻子,道: “老菜幫子,沒想過有這一天吧?” 紅鼻子老頭兒惡狠狠地瞪了安律師一眼,然后又沒好氣地瞅了瞅自己這個曾孫兒。 “來唄,做做自我介紹唄,不是我不信你,是你這個脾性,我是真的很難信得過,誰能保證你扭過頭不玩兒個大義滅親? 說不定你還躍躍欲試呢,至少能感動了你自己。” 安律師點了根煙,抖了抖煙灰,看了看老張,道: “我記得,他叫張衛(wèi)雨,呵呵,可惜你們老張家也沒個族譜什么的,又是從津門遷到通城來的,估計你也不曉得你有這么個曾祖父吧?” 老張點點頭,他確實不知道。 他爺爺算是共和國第一批警察,以前是當(dāng)兵的,然后因公犧牲了,他爸那會兒還小,老張曾聽他爸說過,似乎他爺爺?shù)陌职忠彩窃跔敔敽苄〉臅r候也殉職了。 總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