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果她捶了, 那么很快老板會過來,把她給捶一頓。 只是,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無二的女孩, 剛剛, “吧唧!” 林可手中的巧克力圣代掉在了地上,濺射了一地。 老張愣了一下, 往前走了幾步, 然后, 猛地明白了。 小女孩抬起頭,看著老張,微微瞇了瞇眼。 她是看不出什么的, 這一點,小蘿莉可以確信。 無論是贏勾還是獬豸,除非他們自己主動跑出來,主動地去泄露氣息,否則當他們藏身于體內時,外人是看不出的。 事情當然沒那么絕對,但能看出的,至少也是地藏王菩薩的那種級別吧。 但你總不能說,那位菩薩有那種和自己一樣的癖好,進個小女孩的身體,還拿個棒棒糖。 但小蘿莉怕就怕的是,萬一換好妝的老張忽然在大街上來一句“這樣我待會兒去使用法獸力量去打他們就不會被認出來了吧”? 好在,身為一個老刑警,老張這點敏感還是有的,雖然之前的表現,確實有點癡呆。 他居然給了那個小女孩一個摸頭殺。 “哪里的鬼差?” 小女孩問道,聲音清冷。 “通城。” 林可回答道。 沒有賣萌,沒有撒嬌,沒有脾氣,很正經地回答,帶著下級對上級的敬畏。 “通城?” 小女孩目露思索之色,道: “事情,就是從你們那兒發生的。” 林可沒說話,她明白,在這個情況下,不說話比說錯,要好很多。 就在這時, 周澤走了過來, 他站到林可身邊,鄭強他們幾個也過來了,站在更后面一些。 小女孩微微側頭, 手中的棒棒糖指向了前方的那棟居民樓, 道: “既然來了,你們為什么不進去?” 不去幫忙,在這里看戲? 周老板一開始沒察覺到什么,但看見小蘿莉站在那兒不動了,又看見老張站在那兒不動了,他就清楚事情出問題了。 等靠近后看見這個個頭和林可一般高的小女孩, 周老板馬上意識到這個女孩的不同尋常。 因為她的眼神,因為她的表情,帶著一種身為上位者的倨傲和淡漠,她沒想遮掩,也懶得去遮掩。 此時此刻,面對這個問題, 周澤倒是直接回答道: “我們害怕。” 很恰當的理由,也是很無懈可擊的理由。 總不能老老實實地交代我們還在商量著怎么開后門反水一下放安律師跑路吧? 小女孩似乎對這個回答也沒起什么懷疑,因為,以陰司現在的風氣,這種回答,當真是很合情合理。 她邁開了步子, 下一刻, 直接出現在了周澤等人的身后, 道: “跟我一起來吧。” “好。” 因為對方一直沒有表明身份,所以周老板倒是不用去主動喊什么“大人”。 但該聽話還是得聽話的, 馮四兒曾告訴過自己, 這次執法隊里,有乙等隊的存在過來主持大局,雖說周老板對鐵憨憨和半張臉都很有信心,但能不去驗證還是別去驗證的好。 打不打得過,暫且不提,估計對付眼前這位的話,想像在通城那邊先封鎖再殺人砍掉阿峰他們仨執法隊員,基本是不可能的。 到那時候,就算打贏了,其實也是輸了。 執法隊昔日的大頭領,號稱十殿閻羅之下的第一人,就算比不得閻羅們,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接下來的甲等隊,經歷那場大變之后也就剩下一隊了,乙等隊也沒幾隊了。 閻羅往下跳兩級的話,emm…… 陰司的體系,鬼差上面是捕頭,捕頭上面是巡檢,巡檢上面是判官,但判官到閻羅之間,也有著很大的鴻溝,雖說都叫判官,里頭卻還有細分。 但眼前這個小女該,如果真的是乙等隊的大佬的話,至少,也是個判官的層次吧? 小女孩走得很慢,但距離拉得很快,這使得周澤等人需要在后面跟著奔跑。 然后, 大家來到了那棟居民樓的門口花圃里, 此時, 居民樓外圍完全被鬼氣給覆蓋, 里面應該還是有不少住戶在家的,但他們現在相當于被隔絕了一切感知,絲毫不曉得外面正在發生的一切,哪怕見到了,也會“認為”沒看見。 居民樓前面的花圃中, 站著一具無頭的女尸, 宛若一座雕塑,矗立在這兒,在其腳下,還有散落著的蜘蛛網。 小女孩的目光瞥了一眼女尸, 嘴唇微翻, 沒發出聲音, 但周老板還是留意到了她的嘴型, “廢物” 小女孩緩緩地抬起頭, 上方, 忽然傳來了一道迅猛的罡氣, 緊隨其后的, 是一道成熟女人的身影砸落了下來。 “砰!” 砸得那叫一個瓷實。 周老板的嘴角抽了抽,是馮四兒。 馮四兒現在很慘, 胸口血流如注,臉色發白,其靈臺位置,不時的有黑霧彌漫開去,顯然,靈魂也被重創了。 如果這都不算愛…… 周老板心里忽然想到了這句話, 這可不是那些腦殘神片里那般,拿著槍對著自己的胳膊來一發就當苦肉計完成了,馮四兒,這是真拼啊! 當初舉報安律師的是他,在安律師在地獄被追殺時,讓翠花去救安律師的也是他,這會兒,不想安律師死的也是他, 這倆男人的關系,不一般,不一般。 小女孩抬起手, 馮四兒的身子飄浮了起來, 一道道黑色的光圈打入了馮四兒的體內,緩解了馮四的傷勢,至少不會讓其靈魂繼續和酒精一樣揮發下去。 馮四兒側過臉,嘴唇囁嚅, 看著小女孩, 周老板確定,他看見了馮四兒臉皮的輕微抽搐。 是啊, 估計是馮四兒都沒想到, 來的人, 居然是她…… 他演苦肉計的目的,一是為了放走安律師,二是為了把自己摘出去。 但這位居然提前來到了這里, 那安律師…… 那自己的苦肉計,還有什么意義? “是慶大人么?” 這個女孩,叫慶。 執法隊里的人,名字都很奇怪,一是沒姓了,以前就算有也都抹去了,二是取綽號當名字用,或者,就是單純的一個字。 比如周老板在通城剛剛殺掉的阿峰阿瑤阿鵬。 “您可得保重好自個兒的身子,咱執法隊可都是爛命一條的垃圾,在陰司高層的眼里,不值一提,您犯不著自個兒沖到前面去擔風險,可別損了之后爭取判官位置的機緣。” 小女孩說話時,你很難從她語氣里聽出她到底是在說真心話還是在反諷。 “您說笑了,為陰司辦事兒,是我們一起的本分,我自然得……” “口號您就不要喊了,雖說您現在這個樣子,倒的確挺適合喊口號的; 但人,畢竟不是還沒抓住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