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世界靜謐了，因為天地之間只有以太在心靈深處奔流的聲音。 全泰拉的所有生命，哪怕是在星球背面的新大陸，也能看見那座高塔，它彎曲，旋轉(zhuǎn)，猶如螺旋，卻高聳的難以置信，以星球大陸為基底，直插黑暗未知的太空。 城市中的人們瞠目結(jié)舌地抬起頭，他們身側(cè)的路燈，電器，終端以及各式各樣與虛境，靈能有關(guān)的工具都短暫地失效了一段時間，他們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他們感受不到其他人與自己的聯(lián)系，他們手中的工具化作廢鐵，在黑暗的靜謐中，他們仰賴的文明脆弱的無以復(fù)加。 在這一瞬間，他們感覺到了自己似乎被整個世界拋棄，自己不過是無窮靜謐之海中的一座孤島。 而山野中的人們抬起頭，無論他們位于何處，是位于地底，山腹，還是位于深海，湖底。 群山中的子民能看見，諸水之濱的子民亦能看見——他們總是能看見，一座純白的高塔以超越物質(zhì)世界的視角探出，深入黑暗深處，從深邃幽暗，無窮無盡的宇宙中俯瞰著下方的世界。 他們能感受到顫抖。大地，河川，山峰，海洋，所有的一切都在微微震動，魚群躍出海面，飛鳥驚掠叢林，所有生命的集體都感受到了一種恐懼。 就像是人類失去了文明與智慧，就像是魚群失去了大海與河川，就像是飛鳥失去了蒼穹與枝梢，所有的生命都失去了立足之地，失去了翱翔之所。 那是生存的根基被奪走的恐懼。 可事實并非如此。因為很快，所有的一切都回來了，惶恐的鳥兒再次降落樹梢，躍動魚群歸海洄游，世間的燈火再次明亮，靜謐后的喧嘩再次歸于大地。 剛才工具的失靈似乎只是錯覺，人間的喧囂又回到了耳畔。 他們只是失去了一些自自己誕生以來就存在的東西，甚至在自己誕生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的東西，可是那些東西并非是必須的。 它便是以太。 以太的確讓更多的生命存在，但是生命本身并不需要以太。或者說，需要的不是純粹的以太，而是以太中的一些本質(zhì)，一些更加基本，更加源頭的東西。 其名為‘靈’。 ——無所不在，無所不至，無始無終，無窮無盡—— 星球在無聲地顫動。 積累在泰拉中的那些以太被抽離而出，這或許是某種意義上的掠奪，但對于一顆承受了太多負累的星球來說，這或許也是某種輕松。 畢竟，從未有人想過，泰拉上的以太有如此之多，如此之龐大。 【永動機-無涯之潮】在過去一千六百年間，一直都在泰拉星球的深處源源不斷地釋放著足以改變整個星系，浸潤‘靜謐之環(huán)’的以太。 即便它并沒有進入工作狀態(tài)，但僅僅是‘維持’級別的以太放出，也足以供應(yīng)數(shù)十位第五能級所需，越是強大的人越是明白以太之海的力量，它沉寂如死海，但如若動蕩，足以吞沒世界。 泰拉星球作為永動機的基點，被極其龐大的以太充盈強化，讓它變得堅固許多，不至于被升華者們的戰(zhàn)斗輕易破壞，哪怕是破壞了，也能快速修復(fù)。 這便是【蓋亞星球】的特征——被以太完全支撐的星球生態(tài)系統(tǒng)會不斷修復(fù)，而且可以應(yīng)對各式各樣的災(zāi)害，庇護其中生存的生命。 但這種充盈的堅固，就和一個人鼓氣那樣，只是一種堅硬的假象，甚至，假如有第五能級強者全力戰(zhàn)斗，戳破了這氣球的氣，反而會導(dǎo)致一次巨大的爆發(fā)。 這或許會勾連被千星之獸吸收的那些天墜之災(zāi)的余波，令爆發(fā)的量級遠遠超過昔日始祖真龍們的‘碎星之戰(zhàn)’，整個星球都將化作一顆小型超新星，徹底變成星間的煙火。 甚至可以說，泰拉中的以太被抽走后，整個星球相較于之前，其實更加堅固了。 因為，抽走以太的那個人，并非是徹底將泰拉掏空，而是為它留下了骨架來支撐。 稠密的液態(tài)金屬雖然堅固，但仍然會流動，被壓癟，而簡單的金屬骨架卻能支撐更多重量，抵御更多沖擊——事到如今，泰拉星球被留下的以太骨架充斥，它變得更加堅固，更加難以被破壞。 尤其是在第五能級強者們都離開后，被削弱的第四能級更是無法造成之前災(zāi)變般的破壞。 高塔頂端的人塑造著這一切。 在過去的數(shù)年中，伊恩一直都在以太之海中遨游，回溯，越過一個個道標，朝著歷史的最初躍去。 他回到過【源頭】。 所以，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最初，充斥著一種浩大而無窮無盡的力量，這種力量名為【靈】，塑造了最初的星神，也因太過凝聚集中，導(dǎo)致‘弱小’的生命無法出現(xiàn)。 超高濃度的靈力締造了一個真實無限的宇宙，卻令這個宇宙只有光的【萬有】。 故而光之子以自己的死創(chuàng)造了黯與影，締造了【空無】。 ——靈生源，源生有無，有無生萬物。 以太就是靈，是靈力的另一個名字，無數(shù)種面相之一。 故而以太中蘊含有無限的信息，人類的歷史，人類的一切都記載在其中。 泰拉中的以太構(gòu)筑出了通天之塔，而伊恩注視著塔，也就注視著泰拉的一切。 伊恩看見了人類的過去。 他注視著，注視著古老的先民驅(qū)趕毛茸茸的獸群渡過河灘，從此方的草原邁步走向彼方的他鄉(xiāng)。 他注視著遷移的部落從南至北，踏向遍布魚群卻深寒的北方，也看見北方的部落追逐遷移的獸群南下而行，直抵茂密的山林。 他注視著拾荒者撿拾荒野中的礦石，注視著鐵匠捶打燒紅的鐵塊，注視著雕石人以鐵雕刻古拙的雕像，注視著人們在石像前稱頌天父的偉名，歌頌?zāi)钦攘耸澜纾I(lǐng)未來的神跡。 他注視著人類的文明在天父雕像的目光下一代代地出生，長大，衰老，死去，經(jīng)歷一代又一代的輪回，直到昔古的城市被掩埋進黃土，直到現(xiàn)今的文明登上天際。 這些很偉大嗎？ 渺小。 渺小的如同灰塵。 任何文明都經(jīng)歷過相似的一幕——開拓，前進，尋覓，探究。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文明，是集群意識還是野獸，這是任何生命都會做的普通的事情。 因為【探索】就是這個世間最普通，最渺小，也最正確不過的事情。 一點也不偉大。一點也不有趣。 所以，能堅持不懈，持之以恒地去做這些‘渺小且正確之事’的生命，才可以被稱之為【先驅(qū)】。 無論是誰，無論是哪個宇宙，哪個文明，哪個族群中的先驅(qū)，都是一樣的。 哪怕是最偉大，最強大，最純粹，最超脫，最不可思議的【先驅(qū)】，在這點上，也是一樣的。 【先驅(qū)】不是任何個體，不是任何生物，不是任何哲學(xué)和概念，祂是一種當(dāng)然如此的力量，一種永恒的【指引】。 泰拉的先驅(qū)將目光從以太之塔移開，看向物質(zhì)的世界。 星球大陸，人世凡塵，一片燦爛的燈光星火在黑暗的宇宙中閃耀著，正如一切微塵那樣微不足道。 人世再怎么喧囂，宇宙中仍然是一片靜謐。 如若不能抵達靜謐的世界，再怎么喧囂的人世也不過是塵埃。 他們會辦得到的，自己會留下指引。 站立在通天之塔最高處的人緩緩伸出手，似是想要撫摸眼前世界的臉頰。 而當(dāng)他放下手時，全泰拉幾乎所有的第五能級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在他的身后，永動機虹吸以太的光輝比太陽更加明亮。 為了保證投票的公平，永動機當(dāng)然可以將自己釋放出的以太虹吸回去，當(dāng)然，伊恩自己也辦得到，但接下來要戰(zhàn)斗，雖然可以一手托舉永動機大戰(zhàn)全泰拉所有第五能級，但也沒必要會給自己加強度。 也就是在這時。 戰(zhàn)斗開始了。 能夠成為第五能級的強者，比誰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一切的權(quán)力都源自于力量，源自于純粹的暴力。 既然伊恩銀峰想要【封印】所有人，那么無論他的想法有多么狂妄有多么不知所謂，既然他想要這么做了，那么其他人就必須要用暴力去阻止他。 不然的話，他就會去將自己這想法實踐，將一切化作鐵一般的事實。 所以，不是他們想要【戰(zhàn)斗】。 而是因為【戰(zhàn)斗】就是解決這個世界所有的【問題】的手段，得到所有【答案】的方法。 最先抵達的，是延疆的舉岳與淵星兩位鎮(zhèn)主。 鍛靈匠，鉦·銀川。 織命者，锘·幽光。 銀灰色的鋼鐵之光刺穿了星球大氣，貫穿了黑暗真空，如利刃一般劃破空間，它劈開了以太與時空，是由最自我，最頑固的靈魂鍛造而出的魂之利刃。 隨之而來的是一張緊隨在利刃之后的，幽邃的網(wǎng)。它占據(jù)了利刃斬開的所有空間和以太，將這些領(lǐng)域全部都納入自己的掌控，一張又一張靈能之網(wǎng)層層疊疊，編撰著全新的定律與法則， 從未想過得到永動機，故而從未有過顧忌，泰拉紀元最古老國度的鎮(zhèn)主連攜出手，而一眾強者緊隨其后。 他們沒有同時攻擊，因為第五能級的戰(zhàn)斗不是圍攻就能起到效果的，太過龐大的力量調(diào)動會互相干擾，反而會造成合擊的破綻——對于一般人來說，有破綻又如何？能利用破綻的只是少數(shù)。 但對于伊恩·銀峰，這位有史以來最強的先知和奧法道途開創(chuàng)者，沒有人會自露破綻。 所有人都稍稍緩步，等待這配合最為默契的兩人出手的結(jié)果。 與此同時，最為強大的幾位第五能級默契地站定了方位，施展了自己的全力。 ——左側(cè)，古老的結(jié)晶龍王盤旋于真空中，與泰拉星球的磁場呼應(yīng)，溢散出一圈圈淡藍色的磁光光圈，祂的軀體堅固到無以倫比，哪怕是一顆太陽死寂后化作的白色殘骸與其對撞，祂亦必能戰(zhàn)而勝之。 ——右側(cè)，學(xué)識之都的大守護者旋轉(zhuǎn)著自己的納米之軀，中央的虹色光輝閃爍不定，釋放著八芒星的紋路，祂掌握的技藝之多只能用悲劇來形容，技與智的巔峰或許就是大守護者的真實寫照。 ——恒遠之風(fēng)不知何時，化作了一道純粹的運動，一種可以抵達無窮遠方的永恒之風(fēng)，她越過粒子間的縫隙，將大分子吹散，將原子間的縫隙擴大，她甚至分裂了核子，將質(zhì)子中子全部都吹散開來，令稀薄的星球大氣之外亦亮起了一連串明亮的狂風(fēng)，來到了伊恩的后側(cè)。 ——蛻蛹者與魂之鍛者一個擴散著灰濁的光輝，遮蔽視線，一個捶打時空，似乎要從虛無中鍛出利刃，亦或是足以囚禁神祇的監(jiān)牢。 諸多第五能級強者以自己的方法來到了這座以太之塔的巔峰，他們在催動自己最強力量的同時，也在觀望。 他們在等待，等待伊恩給出一份可以說服他們的答案。 可以戰(zhàn)勝他們的‘力量’。 他們不會失望。 “就是這樣。” 伊恩凝視著正面朝著自己襲來的‘舉岳淵星’兩位鎮(zhèn)主，他明白了鎮(zhèn)主這一詞匯的意思：“‘破壞’之后緊跟著‘編織’，這就是最古老的封印。” 鍛靈匠持有的頂座之血，名為【天門破限】，它的源頭是一個氣態(tài)巨星文明的火種，那是一種沒有任何體型上限，形狀類似蜈蚣的超級巨獸，祂們將自己的身體改造為宇宙飛船，與星河間的諸多文明共生，以泛用交通工具的身份獲取諸多文明的技術(shù)，發(fā)展出了自己獨特的文明。 它的火種曾經(jīng)降臨在泰拉，造成了一次天啟災(zāi)難，恐怖的氣海巨獸攪動著整個星球的大氣循環(huán)，最終被人類的天梯系統(tǒng)操控星球磁場擊潰，這巨獸的核心與火種最終化作了頂座之血，具備讓人可以無限制提升自己力量的能力。 最初的舉岳鎮(zhèn)主只是將其用來磨礪肉體，擁有了可以徒手舉起山岳，挪移峰巒的偉力，他用這幾乎超越了物理法則的力量擊潰諸多巨獸災(zāi)邪，創(chuàng)造出了延疆大平原，是那時純粹力量最強大的存在。 而鍛靈匠將這份力量用在了鍛造自己的靈魂與以太真身之上，此刻，他運用當(dāng)年‘天門文明’用以穿梭宇宙星河的技術(shù)，化作足以劈開時空的以太之刃，破碎伊恩用以操控以太的鏈接，封印伊恩的技術(shù)。 而緊隨而來的‘淵星’，其頂座之血名為【葬地塵紗】。其源頭火種文明曾經(jīng)生活在‘大空洞’中，那是宇宙中物質(zhì)最為稀缺的空無之地，是寂滅的深淵，所有生命最為恐懼的死地。 但是，卻有生命在那里繁衍。那是一種極其微渺的生命，在大空洞中逐漸等待死寂的中子星上誕生，在成為智慧生命之前，它們困頓了許久，但在獲得了智慧之后，它們迅速成為了他們甚至是祂們，這是人類尺度難以理解的急速。 塵紗文明擁有以太宇宙中最為先進的人造時空技術(shù)，甚至可以通過以太短暫前知，篩選未來，換而言之，祂們一族都是先知，幾乎已經(jīng)可以算是星神，但祂們在預(yù)知未來這條道上走的太遠，陷于平行時空中，難以尋覓到真正的無限之道，令祂們最終遭遇了平行時空中的終焉——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規(guī)避，哪怕是在平行時空遇到了也等同于主世界遇到了的，超越時空的破滅。 織命者繼承了塵紗文明通過以太在小范圍時空內(nèi)編織全新宇宙常數(shù)，甚至是全新銘文定律的能力，在鍛靈匠破開宇宙時空的空白中，她甚至能短暫地創(chuàng)造一個小型異世界，將所有無法控制的災(zāi)害封印。 鎮(zhèn)主之名便是由此而來，歷代鎮(zhèn)主都是如此配合，由舉岳擊敗敵人，由淵星將其封印，整個延疆，就是建立在一個超巨型封印上的國度。 面對兩人合擊的瞬間，伊恩操控以太的超感鏈接被破壞，而一層迥異于所有正常宇宙時空的規(guī)則與定律填充了這一空白。 ——如若是空白的時空，以伊恩的力量，一瞬間就能重塑出鏈接以太的回路，必須要用異常的定律編織填充。 如此一來，再怎么強大的存在，擁有再怎么不可思議力量與匪夷所思能力的怪物，也要失去力量一瞬。 這，就是讓諸多火種之神飲恨的【延疆封印】！ 但是，這一切建立在一個前提上。 那就是，伊恩用的力量，真的還是【以太】。 鍛靈匠的時空之刃斬擊在了伊恩的額頭之上，以此為中心，時空崩碎出了一道道蛛網(wǎng)狀的裂縫，沒有以太的漆黑區(qū)域蔓延，而織命者的幽邃光暈急速跟上，將其填充，要將伊恩包裹。 但就在此時，兩人同時露出了驚愕甚至是悚然的表情，因為伊恩被斬中的身體上沒有任何破碎的痕跡，理論上來說，就算是鎮(zhèn)星龍王都無法承受這一擊，鏈接身軀的時空和以太會破碎，而織命者的力量可以阻斷任何修復(fù)和重連，讓敵人以這種無盡破碎的姿態(tài)被封印。 可是，哪怕伊恩周邊的時空都破碎了，他的身體卻仍然完好無損，一層淡淡的，仿佛并不存在的微弱靈光構(gòu)筑著伊恩的身軀，讓他微微抬起頭時，就將鍛靈匠的時空之刃崩碎，將織命者編織而出的定律之網(wǎng)撕裂。 “你們兩個很危險，但卻是這個世界必須的‘抑制力’。” 伊恩抬起手，悄無聲息，卻抓住了兩人的脖頸，而以白發(fā)青年為中心，一輪銀色的光輝開始急速擴展，先驅(qū)平臺的力量宛如銀色太陽般充斥了泰拉星球外的整個天穹，構(gòu)筑出復(fù)雜無比的幾何結(jié)構(gòu)：“所以你們的封印地最為特殊，那就是‘泰拉’。” “至于其他人，我別有安排。” 剎那之后，伴隨著足以令星球震蕩，時空破碎的恐怖靈力爆發(fā)，在所有第五能級強者身側(cè)，一道道銀色的門扉展開，將他們吞噬進去，投送至遠方彼端。 一瞬間，無論是結(jié)晶龍王還是大守護者，是蛻蛹者還是恒遠之風(fēng)，所有第五能級都消失在了泰拉周邊，只剩下伊恩與兩位延疆的強者。 “這究竟是什么力量，我明明切斷了你和以太的所有聯(lián)系！” 被扼住脖頸，鍛靈匠睜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議地掃視著伊恩周身奇異的幽光，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難道說，你僅僅憑借自己體內(nèi)蘊含的力量，就能完全壓制我們？！” “不。”而另一側(cè)，織命者卻更加冷靜地觀察伊恩周身的幽光，她一字一頓道：“這仍然是某種以太，但卻更加復(fù)雜……伊恩，你改造了星神的以太，創(chuàng)造出了自己的以太？！” “難怪我們的封印沒有作用，因為你與你創(chuàng)造的以太之間的鏈接超乎了我們的認知，根本無法完全隔斷！” “你，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這就是我欽佩你們的地方，你們都是泰拉文明真正的天才人杰 伊恩微笑著說道：“哪怕僅僅是只見到了第一眼，就能迅速判斷出我真正力量的來源，大致摸清楚我如今手段的本質(zhì)。” “我究竟打算做什么？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封印你們，讓你們在你們應(yīng)當(dāng)出現(xiàn)的世代復(fù)蘇——不過您二位比較特殊，如若泰拉又有棘手的火種之神復(fù)蘇亦或是出現(xiàn)，恐怕還需要您二位出手。” “所以，我為你們準備的封印地點，就是泰拉。” 話畢，伊恩手中力量一震。 登時，鍛靈匠和織命者背后就被震出一道道虛影，鍛靈匠的背后是一頭環(huán)繞天地，于星宇間縱橫的龐然巨蜈，但它卻有一個人類的頭顱，那數(shù)以十萬百萬計的蜈蚣節(jié)肢，撥動時空的肢體卻都是人類的手臂，令它看上去無比悚然，就像是某種怪異獵奇神話中的邪異之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