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弒君-《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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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反正你沒事做就喜歡躺棺材。”
四娘小心翼翼地攙扶阿銘出來,可不能弄掉了妝。
等阿銘站出來后,四娘還檢查了一下衣物,滿意地點點頭,道:
“應該差不離了。”
阿銘顯得很是平靜,調侃道:“那個公主,路走寬了啊。”
“這才有意思不是。”四娘不以為意,“聰明的公主才好調教,在一起,不管是說話做事,也都能帶得起節奏,要真是個憨憨,反而乏味得很。
往常你們也不是沒有在外頭將一些女子帶回府里,環肥燕瘦都有,但主上哪個瞧上過眼了?
太過花瓶太沒特色空有一張臉皮的,就像是那李莊白肉,
初見驚奇,嘗了一塊后,發現也就那樣子了,多吃幾口,還是得膩。”
“你高興就好。”
阿銘也沒為四娘擔心什么,以四娘的手腕和能力,如果還要擔心爭寵問題的話,那真是白瞎了魔王的頭銜了。
“待會兒氣質上你得注意,昨晚咱們復盤過的。”
“我知道。”
四娘點點頭,道:“也是,在氣質這一塊,你們吸血鬼一直拿捏得死死的,你也不用演了,就做你自己吧。”
趙成在邊上看著阿銘,眼里全是驚奇,這易容術的效果,可真是把他給驚到了。
這也是因為四娘的易容術不僅僅體現在一張臉上,而是在全身上下,都做到盡可能地求真。
阿銘看向趙成,
道:
“給朕拿起刀。”
趙成直接一個哆嗦,明知道是假的,但在阿銘說話時,他腿肚子依舊在抑制不住地打顫。
四娘搖搖頭,道:“還是我來吧。”
說著,四娘抽出一把刀,架在了阿銘脖子上。
阿銘微微扭動了一下脖子,道:“刀背再下壓點,有點涼。”
“你還怕涼?”
要知道平日里阿銘除了喜歡睡棺材就是睡冰窖里。
“脖子上有胭脂,壓上去太膩了,不舒服。”
“這樣啊。”
四娘重新調整了一下位置,道:“這樣呢?”
“可以了。”
“那,攝政王陛下,咱們可以出去救場了么,再耽擱一會兒,我真怕主上被亂箭射死了。”
阿銘一揮袍袖,
道:
“擺駕。”
……
行臺外邊,下方黑壓壓的一眾大楚貴族在度過一開始的驚愕后,紛紛醒悟過來。
雖然他們覺得眼前的一幕真的很荒謬,但它確實是真的發生了。
一時間,
青鸞軍士卒開始迅速向這邊靠攏過來,同時,各部仆役也在此時聽從主家召喚而向這里蜂擁。
但今天畢竟是公主大婚的日子,
其實,
皇室別苑外圈的防衛還是很森嚴的,再者,從皇室別苑到聚安城的路上,也安排了多支兵馬看守策應。
然而,出事兒的位置,卻偏偏是在這里。
這一刻,
真正外圍的青鸞軍兵士和各家的兵馬,根本來不及頃刻間召喚回來,這里的青鸞軍士卒和皇族禁軍,大多還是充當儀仗隊的,而楚國貴族們身邊,帶的,多半是書童或者長得俊俏的下人小廝這類,真正負責他們安全的護衛,也進不到這里,全都留在了外圍。
再加上各路呼喊,各路下令,而行臺周圍又都是慌忙后撤的大楚貴族們,使得四周一下子變得亂糟糟的。
倒是有一隊青鸞軍甲士先沖了過來,但他們手里拿著的都是儀仗用的器具,這些玩意兒看似金碧輝煌,實則根本不實用,再者,這些青鸞軍士卒也并非真正的野戰所用,而是為了今日整齊好看,特意挑選出來的身高體量合適的再輔以最為精美的甲胄安排上來的,一大半還本就是屈氏子弟為了出風頭見世面填充的。
也因此,這支百來人的隊伍,看似甲胄鮮亮,威武不凡,同時,也是勇氣可嘉,但還沒等他們登上行臺,就被雪海關甲士一輪攢射,射翻了前面的一群人,再加之以沖鋒,頃刻間就將其給擊退了。
金術可就在其中指揮,見狀,馬上抬起手,示意麾下后撤,重新收隊回行臺邊進行策應。
又有幾支隊伍壓了上來,其中還有先前充當伴郎的百多名騎白馬的親從。
但這不到兩百名的雪海關甲士卻在金術可的統帥下,井然有序地進行突擊,將他們一股股地擊潰。
這就是訓練有素上過戰場的和烏合之眾的區別了,其實,差距真的很大很大。
同時,這也是四娘和薛三他們最終選定要在這里發動的原因,第一要素肯定是這里在眾多楚國貴族見證下,效果必然最好。
另一個原因就是,看似最危險的地方,實則它的防守,最為花架子。
楚國青鸞軍真正的野戰精銳燕人是領略過的,馬下步戰的話,他們的軍陣和配合默契,金術可想抵擋也很難,甚至很可能一股下去就會被逼退到行臺上淪為最后的廝殺。
不過,這番來回的折騰之后,隨著楚國貴族們一批批驚慌地后退,持刀的護衛和軍士不斷地向前,四周,開始呈現出人數上的壓倒性優勢,甚至還出現了一些實力強橫的供奉,金術可此時也不敢再率隊前沖了,只是對峙著。
楚人沒有仗著混亂結束的契機包圍絞殺的原因在于,公主還在行臺上,不管這個公主先前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也終究是公主;
再則,不少人會認為,公主其實是被脅迫了的,否則,大家的世界觀真的要崩塌了,自家的公主,怎么會做出這種事?而且還是自愿的?
另外,今日的新郎官,原本上行臺接旨的屈培駱,此時還跪伏在行臺上,沒有下來,也沒有下來的意思。
哪怕他距離身邊的燕人甲士只有數丈的距離,他也不為所動。
并不是新郎官被打擊得徹底崩潰失了智,
而是一開始迎親時在寢宮門口所喝的三碗酒里,被趙公公提前下了毒。
只不過趙公公由于初次下毒,所以計量上的調配出了點問題,導致屈培駱的藥性發揮,沒到點子上。
但好在因為氣急攻心之下,毒性被加速催發,勁兒頭,終究是上來了。
屈培駱現在不是不想動,而是他如今全身酸軟無力,是想動也動不了。
而這時,
帷幔再度被掀開,
“攝政王”被一個女子用刀架著,走了出來。
同時,
趙公公也跟著跑了出來,他手里,也拿著一把刀,只不過是一把短刀。
說來也奇怪,
趙公公不敢對明擺著是假的攝政王上刀子,但卻敢對貨真價實的屈氏嫡長子面露兇相,他也是有一把子力氣的,哪怕閹了自己,但這些日子也是好吃好喝好藥的補回了身體的虧空,直接一把攥住屈培駱的衣領將已經身體“癱軟如泥”的屈培駱給提拉了起來,刀口橫亙在其脖頸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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