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點將-《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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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范家來的信?”
“那是自然,托你配合得好的福,范家現(xiàn)在還好端端的。”
因為公主的配合,外加趙成的里應(yīng)外合,范家這次的付出和冒險,比預(yù)想中低得多,所以,范家現(xiàn)在依舊還是范家。
四娘抿了一口葡萄釀,繼續(xù)道;“我給范家寫信,讓他們將柳鐘也送來。”
“如卿的弟弟?”
“是,也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羈絆。”
“姐姐對她可真好。”
熊麗箐顯然是有些吃醋的意思了;
她現(xiàn)在微醺,說話也直,沒之前那般遮掩含蓄,真的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不是我偏心,我也想將你哥弄來讓你們兄妹在這里團聚。”
“……”熊麗箐。
“愛花的人,才懂得養(yǎng)花,柳如卿這樣子的女人,不能讓她一直自怨自艾下去,否則就容易枯萎,她弟弟是她在這個世上最牽掛的人,弄來后,她的心思,也就在這兒了。
為了她弟弟,她會更主動地去生活,去展現(xiàn)自己的魅力,我那里還有兩件旗袍,想讓她穿著看看,再教她幾句吳語腔調(diào),肯定會很有感覺。”
“吳國么?”
吳國,也是小國林立之中的一國。
四娘笑而不語。
熊麗箐又喝了一杯葡萄釀,
然后抬起頭,
看了看面前原本柳如卿坐著的空位置,
又扭頭看向四娘,
雙手朝后甩了甩,
道:
“啊啊啊啊,人家就是見不慣姐姐對她好,姐姐只準(zhǔn)對人家好。”
四娘微微低眉,看著這個對自己發(fā)嗲的公主。
今兒個公主一是玩兒開了,二是生平第一次喝醉。
此時,公主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居然主動從椅子上下來,就坐在地上,抱著四娘的腿,哭道:
“嗚嗚嗚,姐姐只準(zhǔn)對我好,不準(zhǔn)對她好;
她只是個花瓶,只能給他唱曲兒;
我能幫他揚名,能幫他撐場子,還能喊本宮讓他高興,嗚嗚嗚。”
四娘伸手摸了摸公主的頭發(fā),
眉頭卻微微蹙起,
鄭凡曾和她笑著開玩笑說這公主好像有點抖M的氣質(zhì),
四娘這才想起:
真正對公主第一次進行“傷害”的,是自己。
……
“我今兒個可得意壞了,你知道么,我的兵馬,當(dāng)著那宣旨太監(jiān)的面,不聽他的,不聽圣旨的,只聽我的。
你說,我是不是比你當(dāng)初厲害?
你說你那會兒得多傻啊,
官職不要了,
兵馬不要了,
就孤身一個人跑到鎮(zhèn)北侯府來送?
何苦呢,又何必呢?
我可學(xué)不來你,我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而且,我這輩子,只想著自己開心,誰敢讓我真的受委屈,我管他是誰呢,大不了直接掀桌子………”
鄭伯爺手里拿著酒,靠著棺材,和棺材內(nèi)躺著的那個人說著話,當(dāng)然,都是鄭伯爺自己在說,而棺材內(nèi)的人,不會有一句回應(yīng)。
每個人,都有樹洞的需求,而沙拓闕石,就是鄭伯爺?shù)臉涠础?
“我要去京城了,你說我在入京之前來這么一手,是不是挺作死的?
但我開心,
我樂意啊,
哈哈哈………”
等到聊完后,
鄭伯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沒原路返回上去,
而是打開了里面的一扇青銅門,走入了另一間密室。
密室內(nèi),野人王坐在籠子里,正在用稻草編著蜻蜓。
而當(dāng)鄭伯爺邁入這間密室的第一步起,
先前的醉言醉語狀態(tài),就瞬間消失不見了。
在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哪怕他在籠子里,哪怕他習(xí)慣恬不知恥地跪伏在地上自稱“小狗子”,
但你,
依舊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和冷靜。
鄭凡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只是,
這次,
野人王沒有馬上跪舔,
其臉上,
先是茫然,
再是驚喜,
隨即,
又恢復(fù)了平靜,
緊接著,
他居然開始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用手抓理了一下頭發(fā),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嚴(yán)肅和莊重一些。
鄭伯爺就這么很平靜地看著他,
終于,
野人王不動了,也很平靜地看著鄭伯爺。
鄭伯爺笑了笑,
道:
“瞧出來了?”
野人王擅長揣摩人心,所謂的揣摩,并非是能夠直接看透你的心思,就是瞎子全盛時,也做不到這一點。
茍莫離擅長的,是通過對你這個人的了解,再加上你的細微肢體語言,甚至是一個眼神,就能推測出你要做什么。
雖是野人,卻心細如發(fā)。
“伯爺,這是打算用我了。”
鄭凡點點頭。
野人王故意給出了一個錯誤猜測:“伯爺,是打算放我出去,幫您整合雪原?”
鄭凡搖搖頭,
道:
“不,是讓你,陪我入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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