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來自西方帝國的國書-《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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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
大殿的門被緩緩地關(guān)上。
紅袍小太監(jiān)將自己貼在了丹爐上,閉上了眼。
他可以感知到,在丹爐的下方,有一尊身體腐朽白骨比肉多得多的貔貅,顯得很是疲憊地在那里。
“先皇拒絕了你,不還有我么?”
……
“所以,我們今天不去動物園了?”
走出宮門后,薛三問阿銘。
“回去吧,這是為你好,先前主上也在養(yǎng)心殿,你不也看見了么?”
“所以呢?”
“要是讓主上知道,今天的事兒,是你弄出來的,你還想晉級么?”
“問題是,那個小太監(jiān)都沒告訴魏忠河,主上又怎么會知道是我做的呢?”
“因為我會說啊。”
“……”薛三。
……
鄭侯爺進平西侯爺前,特意去隔壁的靖南王府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才回到自己家里。
劍圣此時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宮內(nèi)出事了?”劍圣問道。
他人在這里,但宮內(nèi)的動靜,是可以感知到的。
當初他在西平街一劍劈了宰相府的馬車時,魏公公坐在御書房屋頂上看著熱鬧;
今天,是反過來了。
“小事兒,一頭貔貅的靈,鬧了一下。”
“哦。”劍圣點點頭,“對了,我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劍圣的妻子,懷著孕,推算一下時間,如果現(xiàn)在快馬加鞭地趕回去,可能還能趕得上臨盆。
“得等到先皇的靈柩入陵寢,估計,還需要個四五日吧,要不,你先回去?”
劍圣搖搖頭。
“讓你委屈了。”鄭侯爺感慨道。
劍圣搖搖頭,道;
“沒事,以后還會再懷,下次陪著就行了。”
“………”鄭凡。
寒風飄飄落葉,
應和了鄭侯爺聽到這句話的心境。
拉起旁邊的椅子,
鄭侯爺躺了下來,讓陽光照到自己身上。
“老虞。”
“嗯?”
“這次進京,其實我似乎什么事兒都沒做,卻又像是做了很多事一樣。”
事兒,其實是做了的,否則趙九郎現(xiàn)在還是宰相。
但殺趙九郎,無非是大局已定之后的自我宣泄。
本質(zhì)上,朝堂上的變化和大燕這個國家的傳承,依舊是平穩(wěn)有序地交接了。
“你想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能理解你這種心情,當把野人驅(qū)逐出晉地,我又沒死,養(yǎng)回來后,我就有類似的感覺了。
劍道之途上,心里其實早就是有就有沒有就無所謂的心態(tài)。
榮華富貴什么的,我向來也不是很在意。
人,
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有這種情緒,尤其是男人。
所以,
在這個時候,你需要……”
“好了,閉嘴,您是沒完沒了了是吧。”
顯然,劍圣下面想說什么,鄭侯爺猜到了。
“呵呵。”
“京城內(nèi)有不少名醫(yī)的。”劍圣說道。
“我身邊的名醫(yī),可不少。”
“也是。”劍圣點點頭,好幾個“先生”,其實都是精通藥理的,當初雪海關(guān)前開二品的自己,其實就是這般被他們給“救”回來的。
“也有幾個比較靈的寺廟,不試試?”
“呵呵,我身邊的鬼比寺廟里的都多。”
……
欽天監(jiān)定了日子,
七日后,大行皇帝靈柩入陵寢。
皇帝帶著一眾文武勛貴護送,靈柩所行之處,百姓自發(fā)設供桌焚香掛白。
最終,
當看見大行皇帝的靈柩被抬入了地宮,看見地宮的大門,被緩緩地閉合上去后。
陵寢內(nèi),
所有人都跪伏下來,包括皇帝。
隨后,
禮部老尚書替皇帝宣旨,
先歌頌了大行皇帝一生功績,
最后,
定下了謚號。
鄭凡清楚,其實大行皇帝早就為自己準備好了謚號,就在遺詔里。
大行皇帝打算將這些年南征北戰(zhàn)的疲敝全都算在自己頭上,燕地的旱災晉地的水災,也都算在自己身上,攬下一切罪責;
所以,他為自己的謚號里,定了一個“厲”字。
然后,皇帝駕崩,姬成玦初登基那天,因為沒有讓宰輔念那罪己詔,相當于擺明了一種政治姿態(tài),所以,擬定謚號的大臣們沒人真敢往那上頭去湊。
但取了幾個平謚后,新君都不滿意,最后,新君親自拍板,定下了“武”。
剛彊直理曰武,剛無欲,強不屈。懷忠恕,正曲直;威彊敵德曰武,與有德者敵。克定禍亂曰武,以兵征,故能定。
也因此,
后世再稱呼大行皇帝時,將稱其為……燕武帝。
鄭凡不由得有些替這對父子感到唏噓,
生前,
父子反目成仇,
父不慈,子不孝;
薨后,
親手弒父才得以上位的姬成玦,卻堅定地為自己的父皇正名。
父子親情,家國倫理,這些東西交織在一起,最終,形成了這般扭曲的關(guān)系。
也就在這一天,兩封自西邊來的加急奏折,進了御書房。
一則:鎮(zhèn)北王李梁亭病危,請朝廷派欽差去王府正式冊立世子。
是的,
雖然李飛早就回到了鎮(zhèn)北王府,但朝廷,并未正式地對其冊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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