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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割以永治-《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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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說鎮(zhèn)南關(guān)是長矛,抵住楚人的喉嚨,那么范城這塊,就是盾,可以作為真正有效的一個緩沖地帶。

    且在大戰(zhàn)略上,曾經(jīng)不可一世不停對外進行吞并戰(zhàn)爭的楚國,在被虎狼之燕給揍趴下后,楚國對晉地南門關(guān)外那小國林立之地的影響,已經(jīng)消退得太多太多。

    墻頭草,自然是跟風倒,小國畢竟沒有太多的選擇。

    現(xiàn)如今,南門關(guān)守將是冉岷,在小六子的計劃里,他需要冉岷去將大燕的影響力推行下去,爭取在那兒,多爭取出幾個梁國那種附屬國來。

    假以時日,范城背靠蒙山,再向西南方向,也連通起了齊山,原本作為大楚抵御北方威脅的最為堅固的兩座自然山脈屏障,也將被燕人所滲透和掌握。

    到那時,當燕國修生養(yǎng)息回過本來后,伐楚,就不用單獨走鎮(zhèn)南關(guān)這條路了,龐大的楚國,在燕人的鐵蹄面前,將成為一個篩子。

    當然了,鄭侯爺不是為了這種“大局”而兵行險招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在事成之后用這些大局大道理來給自己出兵動機臉上貼金。

    總之,一場盛大的割蛋儀式,就此結(jié)束。

    接下來的日子里,楚人在不斷地向這里增兵,而燕人,則在收點著行囊,準備走蒙山回晉地。

    楚人似乎也懂燕人要回去了,沒主動發(fā)動攻勢;

    燕人也知道自己要回去了,也懶得再去挑釁;

    兩邊,倒是形成了一種彼此心知肚明的和諧。

    當然,

    雖然燕京城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這邊戰(zhàn)事的結(jié)果,但在得知戰(zhàn)事開啟后,來自燕京,來自朝廷,來自新燕皇的旨意,已經(jīng)到了這里,同時,也應該到了楚國這里。

    燕皇的旨意,表現(xiàn)得很強硬;

    當朝太子被送向平西侯府,態(tài)度,極為明確。

    楚人要小打,那就平西侯府來;

    楚人要大打,那沒說的,燕人不怕勒緊褲腰帶和楚人再來一場國戰(zhàn)。

    這不是威脅,

    而是老燕人,燕國,窮橫窮橫的印象,已經(jīng)深入諸國之心了。

    楚人剛折損了大將軍和一位柱國,理智之下,是不敢再強行開國戰(zhàn)的。

    但為了面子,不會再主動請求締結(jié)什么和約,大家默契地結(jié)束就是了。

    其實,燕人也松了口氣,真再來一場國戰(zhàn),燕晉之地好不容易剛有了起色的民生日子,將再度變得艱難。

    并不是楚人慫了,亦或者是燕人運氣好;

    純粹是上一代,實打?qū)嵉卮虺隽送虺隽搜嗳说摹靶U勁”,打出了震懾諸夏的國威,上一代人的付出,才能讓下一代人,有了安心休養(yǎng)生息和發(fā)展的契機。

    ……

    范府。

    明日,就要分離了。

    茍莫離在這里,招待范正文和屈培駱。

    只不過,要回晉地的,不是茍莫離,野人王被選派留下來,鎮(zhèn)守范城,屈培駱回奉新,范正文,則回燕京。

    原本這里的兩個主人,要離開了,但沒什么離別的不舍。

    屈培駱終于可以擺脫自己先前那種極為尷尬的二狗子身份,入奉新城轉(zhuǎn)一圈后,就能變成實打?qū)嵉爻榱恕?

    范正文,則是經(jīng)過這場危機,認清自己的同時也看淡了一些事,認為朝堂,才是自己最終發(fā)展的歸宿。

    茍莫離,

    則是肉眼可見的興奮!

    他,

    雪原上曾經(jīng)的王者,

    在經(jīng)歷戰(zhàn)敗、囚禁、當狗、當馬夫等等一系列的表現(xiàn)良好進程后,終于,又得到了獨當一面的機會!

    東山再起,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你曾站在山巔看過風景,再重回山腳時,就很難再有當年穩(wěn)步爬山的初心了;

    茍莫離,熬過來了。

    最重要的是,

    他終于可以離開瞎子,不用再被喂橘子了,嘴角都起泡了都!

    招待用的,是燒烤。

    鄭侯爺平日沒事兒時,也喜歡隔三差五喊一些人來擼個串兒,茍莫離就用這個來招待兩位即將離開的主人家。

    肉架上去后,范正文伸手來幫忙翻轉(zhuǎn),他上手很快,茍莫離也就樂得清閑,手里拿著蒜,開始剝起來。

    吃肉得配蒜,解膩還過癮。

    茍莫離掐著蒜,

    道;

    “二位,知道割那玩意兒,有幾種法子么?”

    范正文笑道:“我雖然會有些醫(yī)術(shù),但還真沒往那邊涉獵過。”

    屈培駱也搖搖頭,曾身為貴族的他,怎么可能會去了解那些。

    茍莫離笑著道:

    “就跟這剝蒜一樣,你看,你可以將蒜擱手上,來回地搓一搓,這皮,也就搓下來了,那欒子,也是一樣,搓搓捏捏,帶點大力,一連搓個七八天,那玩意兒,就壞死了,就跟打仗時身上沒處理好的傷口,成了爛肉一樣。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從這蒜下頭,先掐斷根子,再直接抽,看,就是這樣……

    最直接的,就是一刀切了,但蒜就變小了,吃起來,心里頭就沒那么多的滋味兒了。

    咱們那位年大將軍,就是被一刀切了。

    擱地下,躺了好些天,也是命硬,傷口沒潰膿,呵呵,看來,是真死不了了。”

    “肉烤好了。”范正文說道。

    “好,來,蒜也剝好了,給。”茍莫離遞出蒜。

    “……”反正文。

    “……”屈培駱。

    “別奇怪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些,當年我還想過,學東西的地方,無非兩處,一處是燕人的北封郡那兒,一處,就是皇宮里。

    只要能學東西,我是愿意挨上那一刀的,但我畢竟是個野人,模樣和你們不同,再加上我還去看了下,得,原來割自己下面進宮居然還得排隊,這竟然還是個搶手的營生。

    唉,沒辦法,最后只能去北封郡了。”

    “幸好,幸好。”范正文感慨道。

    茍莫離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看著范正文,道:

    “你是不行了。”

    范正文卻搖頭反駁道:“不,我覺得我還可以。”

    “聽說你盔甲都穿不動?”

    “內(nèi)勁足,內(nèi)勁足。”

    “哈哈哈。”茍莫離笑道,“但有什么用呢?你妻子是當今圣上的小姨,當今圣上自己都只有一后一妃,等去了燕京,你還好意思納妾么?”

    范正文面露苦相。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這老小子和我一樣,也志不在此。”

    “呵呵。”范正文點點頭,“倒是真惶恐,也受寵若驚。”

    畢竟,能被當年的野人王稱呼為“和我一樣”,確實是一種極大的褒獎。

    茍莫離又用帶著蒜香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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