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配不配-《魔臨》
第(2/3)頁
可問題是,這世上總有一群人,他們不是靠天吃飯的,也自然不用去理會這天,到底下不下雨和下多少雨。
你可以覺得他們目光短淺,可蕓蕓眾生,誰不是這么過來的?”
這時,
一名身著甲胄的將領走了進來,其人身材魁梧,站在那兒,就有一股子鐵塔之氣。
這個人,三爺是認識的。
當年三爺在梁國以燕軍客軍的身份幫忙打仗,梁國還給三爺封了個將軍,只不過小國的封賞,三爺是瞧不上的,打完仗后,馬上就帶著扈八妹回晉地找主上去了。
而這位蒲將軍,則是當初薛三抗擊楚軍時的搭檔,這人武勇強悍,且精通兵法,和薛三配合時,一正一奇,效果很好。
且這位蒲將軍,最早就是老國相提拔起來的,從一個良家子,成長到如今。
很顯然,當梁國國主打算清理掉他這個國相一系余孽時,他選擇了反抗。
謝玉安掰下一片橘肉,送到老國相嘴邊,老國相張開嘴,吃了。
“您老了,您也病了,您就安安心心地享個晚福,另外,再跟您透個底,這次,我打算玩兒個大的;
乾楚兩國這幾年被燕國欺負得狠了,心里頭,可都憋著一股氣呢。”
老國相咽下了橘肉,道;
“燕人是狼。”
“可不嘛。”謝玉安附和道。
“楚人是狗。”
謝玉安聳了聳肩,不評價。
“乾人是豬。”
謝玉安:“哈哈哈哈………”
笑完后,
謝玉安看向老國相,
問道:
“那梁人呢?”
兩行清淚自老國相眼眶邊流淌下來,
喃喃道:
“什么都不是……”
…
老國相被軟禁了,被自己的親兒子,軟禁了。
可笑的是,
樸成在軟禁老國相前,還特意入了一趟宮,向國主表達自己的忠誠。
國主大為受用,對樸成進行了未來的政治許諾,同時,暗示他將自己的父親,暫時軟禁起來。
國主當然不會直接說“軟禁”這個詞,國主說的是,最近多雨,外頭濕氣重,讓老國相少沾點濕氣對身子不好。
梁國國主不知道的是,來自楚國的謝家少主,此時就堂而皇之地住在老國相家里。
他一直提防著的老國相,也正是楚人所提防的對象。
謝玉安正在煮茶,
在其面前,坐著樸成以及其兩個哥哥。
虎父無犬子,也只是說說而已,事實上,虎父犬子的例子,往往更多,當爹的能耐太大,哪怕兒子已經比普通人優秀很多了,但在對比之下,依舊會顯得無能。
但這里雖然是樸府,但樸家仨兒子,只能位列陪坐。
在謝玉安對面坐著的,且能讓謝玉安親自烹茶來招待的,是一位乾人。
“聽說,孟將軍曾和燕國的那位平西王爺交過手?”
來人,正是孟珙。
孟珙如今是乾國的統制大將,相當于燕國的總兵。
孟珙笑道:“慚愧。”
當年在綿州城,他確實是和彼時還只是翠柳堡守備的平西王交過手。
綿州城是守住了;
但那一支土兵,卻損失慘重,且福王的腦袋,也被搬了家。
若非那時乾人因第一次綿州城破丟了大面兒,再加上老鐘相公的賞識和保護,可能那會兒,孟珙就得鋃鐺入獄等待治罪了。
也就沒后來,
乾楚開戰,年大將軍率軍橫掃乾國東南之際,孟珙出手,以結鎖連寨之法擋住年大將軍的交手。
不過,乾楚之戰,只是小打小鬧,動靜大,但卻沒真的打出腦漿,且伴隨著燕人繼續的強勢,使得兩國很快就締結了盟約。
“這就是命啊,呵呵。”謝玉安笑著感慨著,“誰成想,燕國沒了兩位王爺后,又馬上起來一位平西王。
我可是知道,當年這位平西王,可是曾去過你乾國皇宮單獨面見過你們官家的。”
孟珙也笑道:“我也記得,這位平西王還曾和你大楚皇帝陛下同乘過一輛馬車,還給你大楚皇帝陛下做過詩。”
二人都大笑起來。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命運多變,當年大人物指縫間漏下的一條魚苗,他日竟成長至此。
“此一遭,不能再有損失了。”孟珙端起茶說道。
“這是自然,再輸一把,也就不用等燕人休養生息再動手了,咱們自個兒的膽氣,也就提前被散了個七七八八。”
“是啊,不過這次,還得看那位燕國的南門關總兵,到底會不會配合咱們。”
“會的,此人我鳳巢內衛早就做過調查,出身自燕國京畿的南安縣,走過商,后為兄弟出頭殺了一放貸的潑皮。
后發配成刑徒入晉地,靠著軍功一步步爬起,再又得兩任穎都太守的賞識,這才得以飛黃騰達。
曾溺過水的人,以后啊,只要給他一根繩子,他就會死拽著不放,而且會不惜一切地向上爬。
否則,也做不出殺妾求功之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