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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天崩!(大章)-《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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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戰(zhàn),

    我們要告訴北面的燕人,對我乾國頤氣指使的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

    這一戰(zhàn),

    我們要告訴那些文官老爺們,大乾的天,要變了,官家已經(jīng)攙扶著咱們站了起來,咱們就決不允許自個兒再趴下去!

    此戰(zhàn),

    必勝!”

    “必勝!”

    “必勝!”

    …

    “公子,此戰(zhàn)有無必勝的把握?”

    新登基的梁國國主坐在下首,而謝玉安,則坐在首座上。

    “怎么,陛下怕了?”

    “朕……朕是怕了。”

    國主有些年輕,但還是比謝玉安要大的,只不過二人在氣場上,可謂差距甚大。

    “事已至此,除了全力以赴,還能說些什么呢,亦或者,陛下想從我這外臣口中聽到些什么呢?”

    “朕,朕只是想在公子這里求一些底。”

    “底?”

    “是,這些年,父皇和燕國走得很近,燕人在這些年里,更是南征北戰(zhàn),諸夏之國,不,哪怕是野人和蠻族,但敢有挑釁者,就沒有一個沒被他給……

    據(jù)說,燕人鐵騎在戰(zhàn)場上一旦沖起來,那就真如山崩地裂一般,讓人驚駭,在這種情形下,士卒根本就沒有勇氣去抵抗他們。”

    “是啊。”

    “啊?”

    謝玉安笑了笑,道:“陛下,現(xiàn)在圍困在溫明山一帶的那支燕軍,只是燕軍里比較一般的一支,算不得什么精銳。

    但眼下,已經(jīng)出動,或許這會兒已經(jīng)要進(jìn)梁地的那支燕軍,其統(tǒng)兵大將李富勝,早年可是鎮(zhèn)北侯府下的七大總兵之一,更因其作戰(zhàn)勇猛,被燕國皇帝封為虎威伯,以燕國郡名封伯,足以可見其在燕軍陣中之地位。

    其人早年在荒漠,殺的荒漠蠻族聞風(fēng)喪膽,更曾只率三萬鐵騎就一路打穿到了乾人的上京城下,接下來,雖然其光芒為那燕國平西王所掩蓋,但幾乎燕國的每場大戰(zhàn),他都有參與,且都沖鋒在前,可謂戰(zhàn)功赫赫。

    其人最喜親領(lǐng)陷陣營拔陣,逢戰(zhàn)事,必身先士卒,激勵士卒,故而其部下最擅打惡戰(zhàn)!

    放眼燕國,或許此時除了平西王直屬的那支兵馬以外,最為善戰(zhàn)的,就是李富勝這一鎮(zhèn)了。”

    “那………那………”

    梁國國主臉上露出了慌張的神色,這不是裝的,因為逼死先國主后,留在皇宮里還有兩個皇子,選他沒選他兄弟,就是因為他看起來更廢物一點。

    “別怕,別怕。

    陛下可以瞅瞅,我面前的這張地圖。”

    “朕……朕早就看過了。”

    這是梁國的地圖,當(dāng)然,不僅僅是梁國在里面,四周的魏、趙、齊也在里頭,而梁國,則處于正中心的位置。

    “陛下再看看,有沒有什么區(qū)別?”

    “朕……朕再看看。”

    仔細(xì)看了之后,國主指著地圖上的紅墨道:“這是我大梁的獅頭關(guān),這是我大梁的溫明縣城,這是我大梁的國都,為何都以紅墨圈起?”

    “還有呢?”

    “這是齊國面對我梁國定邊關(guān),這是魏國對我梁國的嘉義城,這是趙國對我梁國的三山關(guān),都以紅墨圈定,這……”

    “趙國這次愿意站在我楚乾這邊,魏國齊國兩國首鼠兩端,不敢得罪燕人,但也同意了到時會封閉這兩座關(guān)卡。

    這里,這里,和這里,乾國的各路兵馬已經(jīng)早早地在這里安營扎寨了。

    現(xiàn)在,

    只等那頭猛虎進(jìn)來,他只要進(jìn)來了,我們就關(guān)門,先堅守避戰(zhàn),消磨掉燕人的銳氣,就算是再兇猛的老虎被關(guān)在籠子里時候久了,也得給我蔫吧下去。

    到那時,

    我楚乾之大軍才會正式地開始收網(wǎng),各路兵馬協(xié)同推進(jìn),將已經(jīng)疲憊的燕人給壓縮住,迫使他們與我乾楚聯(lián)軍決戰(zhàn)!”

    梁國國主聽到這些話,再看著地圖,腦海中當(dāng)即浮現(xiàn)出了一座鐵籠。

    “妙……妙……”

    國主不由地驚嘆,

    “此戰(zhàn)法,甚妙,這樣一來,燕人的騎兵就將失去騰挪的機(jī)會了,妙,妙!

    謝公子,你真乃神人也!”

    謝玉安聞言,“呵呵”一笑。

    這算什么神奇的法子,甚至,這都不算是什么高明的戰(zhàn)術(shù),自古以來,面對騎兵為主的敵人時,戰(zhàn)略守勢的一方都會用這種法子來進(jìn)行應(yīng)對。

    先靠著堅墻消磨對方的銳氣,再以多路兵馬共進(jìn)合擊的方式壓縮對方的空間,最后,迫使對方用珍貴的騎兵來和自己決戰(zhàn),再一戰(zhàn)勝之!

    很麻煩,但誰叫人家四條腿的多呢?

    而且,自家同樣的四條腿還沒人家四條腿玩得厲害。

    類似的戰(zhàn)法,百年以來,乾國朝堂兵部里不知道推演過多少次了,乾國在武備上一直很拉胯,但乾國地大物博,從不缺聰明人,三邊就是依照這個來的;

    當(dāng)年乾人要是沒修建三邊體系,可能最先被滅的就不是晉國了,乾國早就被燕人吞并下去了大半,能否在江南保留一個偏安小朝廷都得看運氣。

    但奈何再好的戰(zhàn)法,再好的規(guī)劃,上面謀算得再好,下面的人執(zhí)行不起來,也沒什么意義。

    謝玉安掏出橘子,

    開始剝了起來,

    道:

    “這種地,得老農(nóng)帶青壯,才能知地里蟲害觀天象變化;做買賣,得老掌柜帶年輕伙計才能安穩(wěn)不出岔子;

    一支兵馬,也是一樣的,得老卒為骨架,新卒為皮肉,才能不至于拉胯;

    一國之兵馬,亦是如此,得有幾個能打的,再帶一群幫襯敲邊鼓的,再帶一群仆從民夫助威的,這軍威聲勢才能壯起來。

    燕人這些年,還是太順了,除了鎮(zhèn)南關(guān)一戰(zhàn),年大將軍讓燕人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啃了不少時候的土,其余時候,燕人都贏得太酣暢了點。

    這一次,我就要先斷燕人一臂!”

    燕人,也就是現(xiàn)在看著勢大罷了,但像李富勝這樣的猛將以及其麾下的這一鎮(zhèn)兵馬,多損失一個兩個,燕人也馬上就將變得沒底氣了!”

    “是,是,是!”

    梁國國主攥著拳頭肯定道。

    謝玉安又掃了他一眼,這場三國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就在梁國,可以想見梁國百姓接下來將遭遇什么,但想來,這位新國主除了保住自己的龍椅以外,不會再去在意其他了。

    剝好的橘子,謝玉安沒吃,而是送到了國主的嘴邊,國主張開嘴,吃下了,有些諂媚地笑道:

    “公子您親手剝的橘子,當(dāng)真是格外的甜呢。”

    謝玉安沒理會來自國主的阿諛,

    而是用橘子皮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手背,

    平西王府那位盲者先生本想給自己又拿回去的信……

    “那封信里頭,到底寫的是什么呢?”

    梁國國主一邊吞著橘子一邊疑惑地問道:

    “什么是什么呢?”

    ……

    “南面是什么?”

    “是流民么?”

    南門關(guān)的城墻上,戍卒正疑惑著。

    此時,距離虎威伯率軍出征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但南面一直沒能傳遞回來消息。

    后續(xù)準(zhǔn)備好的糧草也正在不斷地運送至南門關(guān),同時,許是因為一直沒收到來自南面的消息,本稱病在家閉門不出的宜山伯陳陽似乎有了什么預(yù)感,放下了和那位欽差繼續(xù)對抗的念頭,調(diào)動了肅山大營的一部分兵馬,開始接手南門關(guān)的防務(wù)。

    而那名先前將事情鬧得很大,使得肅山大營近乎兵變差點無法收場的欽差,收到了來自皇帝的旨意,旨意里,皇帝對其進(jìn)行了呵斥。

    皇帝還是很清醒的,朝廷要集權(quán),加強(qiáng)對軍隊的掌控,并非是以這種凌厲的手段強(qiáng)行將軍隊拆散。

    所以,在得知宜山伯出來后,那位欽差大人罕見地待在了自己的行轅之中,未曾再出來。

    反倒是歷天城太守周福睿領(lǐng)著太守府的班子,自歷天向這里趕來,就快到南門關(guān)了。

    這位太守和許文祖近乎是兩個極端,許文祖在穎都那叫一個雷厲風(fēng)行,周福睿則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官油子,最早時宜山伯和欽差的對抗,他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了,面都不露一下,現(xiàn)在見皇帝出手了,他這才“姍姍來遲”。

    但,

    有些事兒,

    已經(jīng)發(fā)生,且無法更改了。

    南門關(guān)派出了兵馬向南進(jìn)行探查,回報的消息讓人震驚,那些出現(xiàn)在南門關(guān)以南的,不是什么難民,竟然是大燕的潰軍!

    宜山伯在聽到這一則軍情匯報后,整個人嘴角直接嘔出一口血;

    路途上的周福睿在得知這一消息后,直接從貔獸身上摔了下來;

    欽差行轅里的那位姓許如今正因皇帝的呵斥旨意而抑郁寡歡覺得自己被“明月照溝渠”的欽差大人,

    在借酒消愁等待朝廷下一步調(diào)離自己的發(fā)落時,

    收到了這一則軍報,

    當(dāng)即如遭雷擊,

    驚恐的神情瞬間布滿其整張臉,

    其人近乎魔癥了,

    只是不停地呢喃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

    自南面的消息,如同一道驚雷炸響,隨即,開始播散四方。

    而這其中,

    有兩路的消息傳遞得最快,也就是信使騎著貔獸送信的大燕真正的八百里加急,

    一個自南門關(guān)向西,

    一個自南門關(guān)向東,

    開始不惜一切地進(jìn)行奔馳。

    …

    信使入了燕京,

    隨即,

    燕京城內(nèi)的離鐘響起;

    離鐘響起,要么是天家有人駕崩,要么就是外有戰(zhàn)事,而且,是戰(zhàn)敗,是足夠敲響離鐘以警醒大燕百姓的戰(zhàn)敗。

    天家人薨逝會根據(jù)級別的不同敲響不同的聲數(shù),而后者,則只有三響;

    一時間,

    整個燕京城的氛圍瞬間陷入了壓抑和肅穆。

    今日恰好休沐在外宅辦自個兒壽宴的黃公公被陛下召見;

    當(dāng)離鐘響起時,黃公公就直接掀翻了待客的酒桌,呵斥他們這時候怎好意思吃吃喝喝,同時將客人送來的禮物全部丟了出去。

    身為公公,他更懂得政治的敏感性。

    但被召見入宮時,黃公公雖然急迫緊張,卻并不認(rèn)為在離鐘響起后,陛下會因為恰好自己今日在辦壽宴而問罪自己。

    進(jìn)了御書房,

    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一眾當(dāng)朝大員,

    天子坐于龍椅,神色陰沉。

    黃公公馬上跪伏下來,

    “陛下,奴才……”

    “啪!”

    一道旨意,直接砸到了黃公公的腦袋上。

    “速速去晉東,請平西王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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