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朕,來了!-《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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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這招空放這么多劍花哨多余實(shí)際,實(shí)則雞肋,就說眼下這戰(zhàn)場上,燕軍這邊用的是刀,對面乾軍也是刀槍居多,用劍的極少,想湊也湊不出來啊。”
“也是,那就來個(gè)長虹貫日?總之,得讓對面曉得,你晉地劍圣,如假包換地就站在這里。”
平西王爺怕劍圣聽不懂意思,
還以手指自下而上指上天去,
嘴里發(fā)出一聲配樂:“滋兒…………啪!”
劍圣嘆了口氣,
手掌一拍劍鞘,
龍淵出鞘,劍氣如虹,直沖云霄,自遠(yuǎn)處看,仿佛有一道匹練以烈爆之音炸起,自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道彌散的虹。
“好!”
平西王爺覺得很滿意。
隨后,
王爺拍了拍胯下貔貅的腦袋,貔貅調(diào)轉(zhuǎn)過頭,開始向自家軍寨飛奔,陳遠(yuǎn)也馬上下令鳴金收兵。
燕人就這般極為放肆地來了,又這般極為囂張地回了。
祖昕悅閉上眼,長舒一口氣,下令收兵回營。
乾軍軍寨內(nèi),
沒有上戰(zhàn)場去添亂的韓亗和趙牧勾并列站在一起。
“他這是要做什么?”趙牧勾問道。
“巧了,老夫沒打過仗。”韓亗摸了摸自己的長須。
“我覺得,從最早開始會晤時(shí),那位王爺,似乎就有些不正常,仿佛,有些過于刻意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覺到,但這又有何意義?”
“意義?”
“上京城有一名小吃,叫臭豆腐,很多人聞到這兒就欲作嘔,馬上跑開,但又有一些人,聞之如珍饈,口水都能馬上流下來。”
“您的意思是,咱們覺得刻意,是因?yàn)椴⒎橇两o咱們看的?”
“朝堂上也是如此,有時(shí)你難免會覺得你的對手忽然間表現(xiàn)得有些失了分寸,甚至,可謂是落了下乘有點(diǎn)滑稽了。
但那是在你看來,同時(shí),那個(gè)對手并不一定一直要對付你,他可能要去對付其他人。”
“那我們該怎么辦?”
“你說呢?”
“我是在問您吶?”
“我也是在問你吶。”
“這……”
“老夫又沒帶過兵,也沒打過仗,靠著名頭和名望,拉扯出這幾支人馬湊出來這么多,已算是盡力而為了。
真要論打仗的水平,老夫不見得比那姚子詹高明多少。”
頓了頓,
韓亗又道:
“當(dāng)年,還只是一個(gè)燕國守備的平西王,曾指著咱們官家當(dāng)面很不客氣地說過一句話,說咱們官家,不知兵。
那一年,燕軍南下,但凡我三邊大軍能夠順勢南下呼應(yīng)一下,燕人也很難從容地借道開晉。”
韓亗閉上了眼,
擺擺手,
道:
“且看今朝唄。”
……
一圈打馬下來,流了一身的汗,但有時(shí)候流流汗,反而能讓自己身子,更加的爽利一些。
帥帳內(nèi),立起了一個(gè)大木桶,王爺回來時(shí),里面已經(jīng)倒好了熱水。
王爺是很喜歡泡澡的,打虎頭城起,府邸一直變遷,但不變的,是家里必然會存在的湯池。
在陳仙霸等人的伺候下,鄭凡褪去了甲胄。
陳仙霸等人退下;
少頃,
福王妃自簾幕后頭走出,幫鄭凡解開最后的襯衣。
“王爺,都濕透了呢。”
“甲胄悶的。”
褪去了所有衣物,王爺坐入了木桶之中。
福王妃開始幫其擦背。
“元年和你說了吧?”
“說了呢。”
“怕么?”
“怕。”
“怕什么?”
“怕王爺您,不要我了。”
“你在本王心里,很重么?”
“王爺身邊,怎可能會缺女人。”
“哦?”
“但妾身是愿意的。”
“你說你怕,但你又說愿意。”
“一是妾身本就沒得選,眼下既然有的選,那就盡量去做到最好嘍,元年,應(yīng)該也是這般想的。”
平西王閉著眼,不說話,享受著擦背服務(wù)。
“而且,王爺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怕是連王太后,王爺也早就輕薄過不止妾身一個(gè)了吧?”
倆人獨(dú)處時(shí),倒是可以說話隨意一些,這是情調(diào)。
王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切盡在笑容中。
“妾身想啊,既然要做一尊花瓶,不求能讓王爺自此之后愛不釋手,最起碼,得曾讓王爺驚艷過才是。”
“好。”
“倒是王爺您,得好好保重自己呢。”
“不瞞你說,本王在戰(zhàn)場上,運(yùn)數(shù)一直不好,老天爺似乎總是希望讓本王暴斃于戰(zhàn)場,但本王足夠小心,這些年來,一直沒讓老天爺?shù)贸选?
這次,
也是一樣的。”
“王爺是天上的太陽,可以是陰天,可以是暴雨天,但所有人都清楚,總有一日,太陽還是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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