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殺-《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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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活著,竟然成了那些男人羞于啟齒的事情,甚至,不惜讓她早點死。
男人的面子,真的這般重要么?”
“你是在問我么?”
“是。”
“當(dāng)然重要。”
王爺?shù)幕卮穑苁侵蹦校瑓s又不能算錯,畢竟,眼下是一個禮教的時代;
燕國的禮教沒乾國嚴苛,但哪怕這句話,擱燕國,也是對的。
不過,
王爺又加了句話:
“得是能保護好自己女人的基礎(chǔ)上。”
福王妃伸手,幫皇后整理了一下頭冠,
道;
“你沒碰過她。”
“這么篤定?”
“如果你碰過她,她就不會死了。”
福王妃側(cè)過臉,看著鄭凡,嫣然一笑,
“在乾國,很多文人曾寫過關(guān)于你的故事,你對那些王太后,皇太后,林林種種。”
鄭凡說道;“有些夸張了,但可能他們自己都并不知道,并非是空穴來風(fēng)。”
豆腐,是吃了不少的。
“他們應(yīng)該未曾想到,他們編排的這些故事,最終卻害死了他們的皇后娘娘。”
因為編排了太多平西王和那些王太后不可不說的故事,平西王好尊貴人妻之名,早就廣為流傳,所以皇后娘娘落入平西王手中后,怎可能幸免?
到時候,編排的其他國家太后、皇后,直接把角色換成自家皇后娘娘就可以了,可這,調(diào)侃別人時,沒事兒,還饒有趣味,落在自己身上時,就是奇恥大辱了。
“這和我無關(guān),哪怕領(lǐng)軍的不是我,換做其他一個將領(lǐng);
一個被外軍擄掠走的國母,她到底有沒有被侮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她的國人,在心里,已經(jīng)認為她被臟了。
但歸根究底,他們還是想要為自己的面子,為自己的無用,為自己的廢物,找尋到一個借口,這個借口,就是她的死,可以將他們臉上的羞辱,轉(zhuǎn)化為一種悲壯,一種,可笑的同仇敵愾。”
福王妃站起身,依靠到了鄭凡的胸膛。
當(dāng)其準備將手搭過來時,
王爺后退了半步,
道;
“你的手,剛碰過死人。”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
堂堂大乾皇后娘娘的遺體,在平西王眼里,也只是一個死人罷了。
“我們的王爺,還會忌諱死人?”
“誰知道你的手,待會兒會摸到哪里去。”
“是妾身疏忽了呢。”
“看好了么,外頭的那幫孝子賢孫,嗓子快哭啞了。”
福王妃又看向躺在那里的皇后娘娘,
道:
“乾國的男人,用更多的東西,換來她的死。
我的男人,用一眾王公貴族,換我回來。
王爺,
我算不算是你用嫁妝換回來的?”
“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我不管,我就是這般認為的。”
“我沒功夫搭理這些,我很閑。”
“嗯?”
“我怕麻煩。”
“王爺,陪我去洗手好么?就,再陪我多待一會兒。”
…
王爺和福王妃走了出來,
一眾王公貴族終于停歇了下來。
隨后,
王爺走入了福王府所在的帳篷內(nèi)。
福王妃洗了手,坐在王爺身邊。
趙元年并不在這里,他已經(jīng)重新當(dāng)起這軍中的文書了,這位福王,對做實事的熱情,確實很令人驚愕。
一女子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是那位磨盤側(cè)妃。
福王妃根本就不顧忌自己的兒媳婦也在這里,整個人依靠在王爺肩膀上。
磨盤側(cè)妃開始倒茶,
福王妃則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她起身,走向柜子的位置,卻在中途,自自己手腕中解下一串銀線,很是自然地轉(zhuǎn)身,雙手抓著銀線的兩端,直接套住了那位側(cè)妃的脖頸。
銀線很細,也很鋒銳,直接嵌入到側(cè)妃的脖頸血肉之中。
側(cè)妃面露驚恐之色,開始掙扎;
而福王妃,則是緊咬著牙,用力向后拉著。
側(cè)妃目露狠厲之色,她身上沒有氣血反應(yīng),但很顯然,她精通一些招數(shù),在這種情況下,她開始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
她轉(zhuǎn)身,單手繼續(xù)抓著絲線,另一只手去抓向福王妃的手腕。
就在這時,
坐在那里的平西王爺出手了,
毫不猶豫地一手掐住那位側(cè)妃的脖頸,將其整個人掀翻在了地上。
雖說王爺平日里謹小慎微習(xí)慣了,但不管怎么樣,他本身也是個五品高手。
“來人!”
外頭,陳仙霸等人這才進來了。
“看押下去。”
王爺收回手,側(cè)妃被陳仙霸等人架住,拖了出去。
福王妃拿出一條手絹,按住自己雙手掌心同樣被絲線劃出的傷口,鮮血還是在流。
“王爺應(yīng)該知道,銀甲衛(wèi)喜歡給大臣家里發(fā)媳婦。”
鄭凡扭頭,看著福王妃正在滴著血的手,
道;
“下毒就好了,何必親自動手。”
福王妃搖搖頭,道:“我不會下毒的。”
“為何?”
“因為自始至終,經(jīng)我手的茶和吃食,你從未入嘴過。
我不想,
以后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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