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旗點兵!-《魔臨》
第(2/3)頁
“這不成,這不成,哪能貪王爺的東西,哪能貪王爺的東西!”
覃老爹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晉東王府下轄的產業實在是太多,所以,在晉東,公家的東西,也就叫王爺家的東西。
“大人,這不算貪,到時候掛你倆兒子頭上就是了,本就是應該的,我家校尉還說了,他敬佩大人,另外,也請大人放心。”
覃老爹聽到這話,這才長舒一口氣,點點頭,走到車旁,從車上拿起兩把刀,又拾起兩套皮甲。
往家門走時,跨過門檻,東西實在是沉重,
“噗通”一聲,
覃老爹摔了個狗爬,東西也散落了一地。
兒子們馬上跑過來攙扶起爹;
覃老爹嘴唇摔破了,在流血,但他不以為意,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刀和皮甲:
“前陣子去奉新城開會時,爹就猜到像是要打仗了。
挺好,
挺好,
你們爹我做了大半輩子的狗噙的貨,
其實早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
就怪咱那王爺,就怪咱王爺啊,
讓咱做了這些年的人,
呵,
回不去了。”
覃老爹看了看自己身前站著的三個兒子,
道;
“徐官兒的口才,爹比不上,爹也嘴笨,講不出什么大道來來……”
徐官兒是覃老爹對晉安堡文書官的稱呼;
“但擱以前,兩個村子爭一口井,也講個幫親不幫理呢。
王爺要打誰,咱就幫著王爺打,
打死那幫狗噙的!”
……
晚上,老娘沒睡,烙了一夜的餅。
其實,這個晚上,晉安堡大部分人家晚上,都在冒著炊煙。
而相似的情況,其實在晉東大地上,許多個堡里,都在發生著。
早晨,
覃大勇牽著自己的戰馬,自己的甲胄以及自己倆弟弟的皮甲,都被他掛在馬鞍上。
至于娘的烙餅和咸菜,以及衣物這些,被倆弟弟背著。
覃老爹沒出門來送,老娘則是繼續依靠在窗戶邊,看著自己仨兒子出了家門。
一輩子性格懦弱的老娘不敢責問覃老爹為何要再送走倆小兒子,只能自顧自地抹淚。
“哭啥子哭,莫哭。”
“我擔心孩子們,這上戰場……”
覃老爹倒是光棍得很,
嚷道:
“戰死了王府給咱下白花,那也是一種光彩,死得有個人樣!”
……
覃大勇和自己倆弟弟站在晉安堡外的空地校場上集合,這里,已經聚集了差不多八百多丁。
張校尉挎著刀,
站在校場的土臺子上,目光巡視著下方。
兩邊,文書官正在做著清點。
“標戶兵,出列!”
張校尉喊道。
覃大勇將弟弟們的皮甲自馬鞍取下,遞給了他們:
他是覃家標戶的戰兵丁,自己倆弟弟沒經過系統訓練,所以不能算標戶兵,但不出意外的話,會被安排進輔兵序列。
“你們乖乖聽上峰的話,叫你們干什么就干什么,軍律無情,知道么?”
“知道了,兄長。”
“嗯,不要慫,記住,往前死的,回來爹娘有恩榮,也能光耀門楣,往后死的,只能給家里蒙羞,曉得不?”
“是,兄長。”
“放心吧兄長,我們不做孬種。”
覃大勇吩咐完后,牽著自己的戰馬出列去前頭集合。
他清楚,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接下來很難再和自己這兩個弟弟在戰場上碰面了,標戶兵是出戰主力,輔兵們則哪里都可能被安排去。
只能在心里希望等戰后,自家兄弟仨人,都能平安回家吧。
晉安堡的士卒,加上近五十名標戶兵,在副校尉的帶領下,開始著甲準備,沒多久,這一隊騎兵就先行出發離開了晉安堡,趕往屬于標戶兵的集合點。
而張校尉,則將帶領余下的這大幾百號丁,作為輔兵和民夫營,向他們的集合點行進。
……
穿上甲胄后,覃大勇覺得有些悶熱,但沒有上官的命令,擅自卸甲是重罪;
晉安堡不算標戶聚集的堡寨,有些大的標戶堡寨,六千戶,其中標戶就有半數,能出標戶兵可及五千。
經常是兄弟一起,父子一起上陣入列。
那種堡寨,已經不能算是堡寨了,軍營的氛圍更濃厚一些。
出發的第一天,覃大勇一行自晉安堡出的標戶兵去了附近的一個大堡寨集合,翌日上午,集合了大概八百標戶兵規模的隊伍,開始在一名千夫長的帶領下,向另一個集合點集合。
像是滾雪球一樣,去往下一個地方后,部隊的規模會擴大,等到了距離奉新城很近的一座前不久剛立的一座縣城時,覃大勇所在部隊的規模,已經到達了三千,皆為騎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