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舅哥,低個頭先-《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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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卑職先去將手頭的折子發(fā)下去,另外軍紀處那邊,卑職也需要代表王爺去看一下?!?
“知道了?!?
“卑職告退?!?
鄭凡一邊批著折子一邊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低頭一看,
發(fā)現(xiàn)杯子里泡著的是枸杞。
而這時,熊麗箐走了過來,王爺繼續(xù)批折子。
熊麗箐走到帥座后頭,伸手幫忙捏著肩膀,自其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女人沐浴后的獨有香氣。
隨即,
熊麗箐身子彎下來,
將臉貼著鄭凡的臉側(cè),
道:
“這兒可是楚國的國土?!?
鄭凡放下手中的筆,
道:
“是?!?
熊麗箐對著鄭凡耳邊吹了口氣,
道:
“小鄭子,那還不趕緊伺候本宮脫鞋?”
……
入夜后,
斷斷續(xù)續(xù)地下了幾場雨,
但在天明時逐漸放晴。
燕國駐守在莫崖郡與問丘郡兩地的金術(shù)可與李成輝部,向北,后撤營寨五十里;
在雙方勢力交界處,也就是上陽郡北部邊緣位置,原本的一座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縣城,開始逐漸熱鬧起來。
燕人大軍是后撤了,但同時也有一支規(guī)模在三千人左右的兵馬,進駐了這座縣城。
縣城外,則有一萬楚國禁軍駐扎,雙方?jīng)]有試探,更沒有發(fā)生什么沖突,一切,都顯得很平和。
兩天后,
燕軍兵馬撤出了縣城,而楚軍兵馬,則向南挪營,雙方將這座縣城,又給空了出來。
等到第三日時,
一支規(guī)模在千人的錦衣親衛(wèi)軍開來,進入了縣城開始布防;
而自南邊軍寨中,也派出了一千禁軍,進駐了縣城;
小小的縣城,雙方各自占了一半。
正午時,
瞎子領著一眾人先行進入選定好的宅院負責檢查,楚人那邊,則派出了鳳巢內(nèi)衛(wèi)總管,做著一樣的事;
雙方的人,互相交叉,各自翻找,彼此確認沒誰藏著后手做了手腳。
午后,
兩輛馬車,分別從北門與南門進入了這座縣城,且?guī)缀踉谙嗤臅r刻,又各自從兩處宅門入口處,進入了這座宅院。
鄭凡先行下了馬車,再伸手,將熊麗箐接了下來。
從這里一直延伸到廳堂位置,
一邊,
站著的是錦衣親衛(wèi),一邊,站著的則是鳳巢內(nèi)衛(wèi);
錦衣親衛(wèi)身著飛魚服,挎繡春刀,都是淬血的精銳;
相較而言,大楚的鳳巢內(nèi)衛(wèi),甲胄是鮮亮的,精氣神也是不錯的,可就是給人一種內(nèi)勁不足的感覺。
真的,
只是感覺;
因為這些楚地兒郎,已經(jīng)盡可能地挺胸抬頭流露出屬于自己的煞氣了。
可在這座小宅子里的平等,
卻根本無法改變在大局上,燕人對楚人的完勝與壓制。
不過,已經(jīng)“離家出走”好多年的熊麗箐,再一次看見這一片的鳳巢內(nèi)衛(wèi)時,下意識地鼻頭微酸。
對于她而言,一直到此時此刻,才真正嗅到了家的味道。
楚國的鳳巢內(nèi)衛(wèi)與乾國的銀甲衛(wèi),并非全是番子,他們也負責皇宮的大部分警備與安全職責,所以,在皇宮長大的熊麗箐,對他們很是熟悉。
而當王爺與王妃出現(xiàn)時,
右側(cè)的錦衣親衛(wèi)集體將刀鞘提在了胸口位置,步子跨開一步,動作整齊劃一。
對面站著的鳳巢內(nèi)衛(wèi),眨了眨眼,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有心想要也整齊地來點什么,可偏偏沒有絲毫準備。
只能說,晉東王府在這方面,早早地就走在整個諸夏的前列。
且毫不夸張地說,
當這位大燕的攝政王將目光投送到他們身上時,這些鳳巢內(nèi)衛(wèi),紛紛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
倒不是說王爺沒事兒做在這里故意散發(fā)什么“王霸”之氣,
純粹是自家的親兵看膩了,忍不住嘗嘗鮮,就多打量了幾下。
隨即,
王爺扭頭看向熊麗箐,張開自己的胳膊。
熊麗箐微微一笑,她是有些意外的,但并不抗拒,主動伸手挽住自己男人的手臂。
二人一起向前廳走去;
另一個方向上,楚皇也正在走來,他也攙扶著一個人,倒不是他的皇后,而是大楚的太后。
太后臉上掛著笑意,
她一直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女人,至少在后宮這個環(huán)境下,她不爭不搶,卻又一直在默默地給自己的兒子鋪路。
一定程度上,她兒子能在諸子奪嫡中順利勝出上位,有一半是她香火情的功勞;
熊廷山是她的養(yǎng)子,石家也受過她的恩,屈氏本有一妃在宮中一直無所出,也不受寵,更是她一直陪著保護著讓其不受勢利眼的后宮欺負;
一樁樁一件件的,她早就做了太多。
臨老了,
她反倒是更通達了。
國戰(zhàn)國戰(zhàn),楚國輸了兩次了都,可這又有什么法子呢?
總不能讓她這個老婦道人家操起刀子上前線砍殺吧?
反正這大楚,這江山,都是他老熊家的,與自己也沒什么干系了,造完了就造完了唄;
到了她這個年紀,更稀罕的,還是兒女在膝前的快樂,這真不是裝的。
在雙方正主還沒進來時,
瞎子站在廳堂里頭,對面站著的,是謝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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