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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夜戰(zhàn)潁川!(8.238k)-《劍出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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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水彎過郟縣,經(jīng)襄城、郾城至上蔡。

    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飲菊花酒,九九重陽,發(fā)源于此。

    趙榮一行人過汝南,才抵上蔡北望潁川。

    此地風(fēng)流名士頗多,武風(fēng)也極盛。

    韓寨小縣往東,白皮松林與圓柏林連綿數(shù)里,人煙稀少,時有大蟲出沒。

    那晚霞下的烈烈秋風(fēng)吹得木葉颯颯作響,好似洞庭湖上秋波作惡,一浪一浪地在白皮松林中鼓蕩。

    一個連鬢胡子的瘦長男人正憋著一口氣,發(fā)足狂奔。

    呼呼呼的風(fēng)聲直灌耳中!

    臉上的肉簡直被風(fēng)吹出骨頭,他一口氣不敢泄,除偶爾朝后瞥一眼之外,唯有亡命飛逃,再不敢有任何動作。

    好快,

    這家伙好快!

    紀(jì)白鷹又怒又怕,不知道身后之人為何多管閑事。

    他有個“百里雙飛”的采花惡名,雖不如田伯光,卻也是汝南一帶有名的小淫蟲大害蟲。

    論手上功夫,他是小蛇比井繩,差人一大截。

    輕功逃跑卻為強項。

    然聽身后越來越大的動靜,心知跑不掉了。

    衣袂掠響的聲音大起,他慌忙喊道:

    “大俠,我是登封道上的人,大俠高抬貴手啊!”

    紀(jì)白鷹才喊完話,就被近身。

    后方之人一掌拍來,他瞧見一張冷峻的年輕面孔,心生僥幸,回掌一碰。

    “啊!”

    一聲哀嚎,紀(jì)白鷹就地滾了五六圈,撞在一棵白皮松上,當(dāng)場暈了過去。

    趙榮緩步走向那暈死過去的淫賊。

    “去死~!”

    他靠近三步,那暈死的淫賊忽然睜眼,抬手從袖中“哆哆哆”連發(fā)三道袖箭。

    這招何其歹毒,

    趙榮自知留力,曉得他在裝死。

    側(cè)身一避讓開袖箭,手成衡山流云手之勢銜住一箭,翻手甩出便聽銳響穿林,扎透了那淫賊舉起的臂膀!

    紀(jì)白鷹又“啊”得慘叫,

    這下是真的害怕了!

    本以為對方臉嫩沒江湖經(jīng)驗,哪知是個老謀深算的。

    “大俠饒命啊!饒命啊!”

    趙榮沒理會他求饒,問道:“登封道上的人我就惹不得?”

    紀(jì)白鷹捂著箭傷,面色發(fā)白道,“大俠當(dāng)然惹得,不過小人在登封為嵩山派傳過消息,也打探過潁川魔教賊人下落。”

    “為正道立過功,往后還會繼續(xù)為正道出力。”

    他大言不慚。

    “你也算正道?”趙榮笑不出來了。

    難怪越靠近嵩山派,反而賊人越多。

    這一路他殺了四五個,正覺得奇怪。

    原來這幫賊人在內(nèi)心早將自己洗成正道。

    他們恐怕都是嵩山黑道高手預(yù)備役,左盟主的黑心手段當(dāng)真不少。

    眼前的淫賊想必實力不夠,空有一身輕功還不足以成為嵩山黑衣眾的一員。

    紀(jì)白鷹避重就輕,

    “小人在正邪上分得極清,見了魔教賊人,必然想辦法弄死。”

    “那方才韓寨集鎮(zhèn)中的女子,她也是魔教?”

    “你污人清白也叫正道?”

    他語氣漸冷,紀(jì)白鷹慌亂認(rèn)慫,“大大俠小人一時性起,以后絕不敢犯。”

    “待會兒小人定賠她銀錢。”

    “別說了,”趙榮懶得再聽,“你就是該死。”

    “伱你不能殺我!”

    紀(jì)白鷹聞言,崩潰大喊,“我為嵩山派立過功,你若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見左盟主!”

    真是又壞又蠢。

    見了左盟主,你死得更慘。

    趙榮不再多說一句,抬劍鞘迅捷出手,

    破其丹田,廢其武功!

    淫賊直接疼昏過去。

    仰頭瞧瞧天色,趙榮腳尖一挑翻開他的身體,右手并劍指聚攏真氣,點其任脈神闕穴。

    淫賊武功被廢,沒本事化氣。

    這真氣駐神闕穴至亥時,他只要呼吸鼓腹,穴門立時張開。

    氣血又被真氣所堵,登時滿腹沖撞,吐血斃命。

    沒有立刻將他殺死,是想將這淫賊拖到那集鎮(zhèn)上。

    莫大師父他們還在鎮(zhèn)中。

    俯身在他身上摸了摸,什么也沒有。

    正懊惱時,林中又傳來三道聲音。

    向大年、未錦師妹與凌兆恒也到了。

    “走吧,這家伙已經(jīng)廢了。”

    凌兆恒聞言,抓住淫賊的腿拖行。

    一路上,趙榮與他們講起這淫賊吐露的消息。

    三人大為氣憤。

    凌兆恒道:“怪不得北上聽到越來越多的惡人兇名,左大師伯竟是這般劃分正邪。”

    “中原武林正邪交鋒,本就混亂。”

    “左大師伯又助惡為惡,實在過分。”

    向大年一臉正色,“嵩山派雖是我五岳第一大派,但中原之地可沒衡州府太平。”

    “大師伯當(dāng)初疏于門內(nèi)之事,卻也會在衡州府一地行俠仗義。”

    未錦師妹神色糾結(jié),

    “當(dāng)初我還是一名外門弟子,哪能曉得這許多齷濁事,我們?nèi)糇咴卺陨降欠獾乐猓谧蟠髱煵闹校M不也成了早晚要對付的邪道?”

    趙榮幽幽開口:“東家點燈,西家暗坐。”

    “嵩山有嵩山的道,我們有我們的道。”

    “不過咱們衡山勢微,想經(jīng)受住江湖大勢沖刷,眾同門任重而道遠。”

    向大年吐出一口慷慨之氣:“衡山眾同門無懼之!”

    “沒錯!”師弟師妹也異口同聲。

    趙榮頗為欣慰,又見向大年去摸紀(jì)白鷹,當(dāng)即道,“沒有,他身上我摸過了。”

    “師兄~!”未錦師妹與兆恒師弟一道抱怨。

    趙榮笑著破功,“哈哈,下次下次,方才沒忍住”

    ……

    回到韓寨集鎮(zhèn),他們將暈死過去的采花大盜交給受害一家,在集鎮(zhèn)鄉(xiāng)民的恩謝中離開。

    那淫賊被一位憤怒老農(nóng)用石錘砸碎下體,從昏死中硬生生疼醒過來。

    又被周圍憤怒的鄉(xiāng)民亂棍打死。

    尸體被扔在集鎮(zhèn)大街上,圍者甚多,眾皆叫好。

    從汝南到上蔡,衡山俠客們除邪懲惡的美名逐漸散開。

    “大師兄,那紀(jì)白鷹號稱百里雙飛,輕功想必不錯吧。”

    南善時實在忍不住了。

    哪怕程明義多一點點八卦之心,他也不至于親自下場。

    “我若單獨追他也能追上,恐怕要耗費很長時間,”趙榮隨口應(yīng)了一聲。

    南善時夸贊一聲,沒再多問。

    此行搜羅的消息,再結(jié)合傳聞已經(jīng)夠了。

    衡山大師兄雖有天賦,但與傳聞中相差巨大。

    在五岳年輕一輩弟子中,就算他處于史登達師兄與華山令狐沖那種層次,又能有什么用呢?

    只要衡山派不出個‘南岳左盟主’,即使再多兩個莫大,在左盟主眼中也無甚了不起的。

    南善時卻聽不到向大年與未錦師妹等人的小聲議論。

    “向師兄,下次你要跑快一點,搶在大師兄前面出手。”

    “是啊,”

    李未錦竊竊私語,“大師兄近來手氣不順,還頗愛伸手。”

    “這一路殺了數(shù)個賊人,竟一無所獲。”

    向大年左手手背在右手手心嗒嗒數(shù)下,“我也無奈,大師兄的輕功實在厲害。”

    “我的猿公筋斗勁已有進步,能從隱白循勁到三陰交。”

    “十四代弟子中,只有兩個人能高過我,一個是內(nèi)功大有進步、練到陰陵泉的巧云師妹。”

    “另外一個,就是功到地機穴的大師兄了。”

    向大年先是無奈,說著說著又露出笑意,

    “我派論輕功,恐怕只有莫大師伯能與大師兄一較高下,你叫我怎么發(fā)力去追。”

    “大都太白公孫盛”

    “想當(dāng)初從足太陰脾經(jīng)中練出三小循,合上發(fā)勁法,便是佼佼者。如今互相學(xué)習(xí),研磨武功,練到三陰交的都不在少數(shù),我也只是仗著入門早,功力稍微深厚一些。”

    “但大師兄的功力,不用說你們也懂。”

    李未錦與凌兆恒深有體會,

    以往小掌門用寒勁做冰豆糕時,都是小碗大碗去做。

    現(xiàn)在論盆而做,叫大伙吃得一個盡興。

    ……

    伏牛山下隱陽城,穿過西城那一場熱鬧的比武招親,便踏上中原鏢路,從河南府一直到平定州。

    此地正邪兩道交戰(zhàn)不休,多有大盜山匪。

    但這條路油水大,

    茶葉絲綢,皮毛藥材,南來北往。

    沒點本事的商人,在這條路上走貨稍不留神,就容易淪為肥羊。

    此地長久開鏢局的要么靠著大派,要么手下有一群狠人,普通的練家子到這邊都是送菜的。

    自隱陽、潁川、登封,至鄭州,然后北上。

    這登封本可繞過,然少室山、太室山各有大派,不去拜個碼頭,這鏢路走得心中不安。

    因鄭州矗立在正邪交匯之間,這鏢路又被稱之為鄭州大道。

    過了汝水到隱陽,尋驛站換馬,走這條路無疑是最快的。

    而且,越有實力的人走得越快!

    “駕!”

    “駕!”

    “駕!”

    衡山一隊人馬大清早從隱陽城出發(fā),直奔潁川方向。

    這條路上的馬幫車隊當(dāng)真不少。

    一大群人布圍束腰,打綁腿,足踩蒲鞋,有的裹著頭巾或頂斗笠防塵防日頭。

    帶刀帶槍稀松平常。

    哪怕不會武功的人,也要搞點兵器防身。

    大路上的秋風(fēng)將馬鞍吹得冰涼,濃重了行人愁緒,又慘淡了秋光。

    楓林轉(zhuǎn)紅如血淚,一碗村醪寬肚腸。

    牲畜脖頭鈴鐺響,鏢頭口中號子唱。

    “都去撒泡尿,抖抖精神!”

    到了半大下午,有領(lǐng)隊的鏢頭喊道:“過了前面的村鎮(zhèn),再往前就是潁川了。”

    “此地近來不太平,黑店也多,招子都放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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