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不等他們說話寒暄,被冷落在一旁的玉鐘子覺得顏面掃地,大怒: “衡山門人都是這般沒有教養(yǎng)嗎?” 趙榮扭頭看向這身著道袍,滿臉兇狠的老道。 “你不尊重我,我為什么要尊重你?” “此地乃華山派正氣堂,你說我大放厥詞?我看大放厥詞的是你。” “岳師叔作為此間主人,我正要向主人家拜會,你一把年紀,卻喧賓奪主,吵吵鬧鬧,可有半分前輩風范?” 趙榮忽然冷哼一聲,“我看.” “你分明是包藏禍心,故意攪得我五岳劍派內(nèi)部不和。” “費師叔,此人大有疑點,當把他帶到嵩山,查一查是不是魔教同黨。” 費彬、樂厚與陸柏三大太保聞言,微微愣住。 “砰~!” 玉鐘子一巴掌拍在奉茶奉糕的桌面上,雙目怒瞪趙榮: “五岳劍派哪家不講門規(guī)秩序?豈有以下犯上之理?” “我是泰山派掌門師叔,高你兩輩,你有冒犯,難道我不能對你訓話?” 這時,程明義在一旁道: “前輩,我?guī)熜质潜九烧崎T大師兄,衡山第十四代掌門。師父他老人家雖不在此地,但師兄是替師父來的。若要論輩,此時乃是代表一派掌門。” 聞聽此言,玉鐘子與玉音子各有一絲驚色。 他們沒太關(guān)注衡山派的消息,對趙榮的底細自然掌握不透。 忽又聽到極為刺耳的話: “我能代表師父莫大先生,你舉止可疑,有勾結(jié)魔教之嫌,恐怕不能代表泰山掌門。” 他們與天門道長本就不合,這一句話確實將他們問住了。 那邊的陸柏道: “泰山前輩前來觀禮,師侄莫要咄咄逼人,坐下一道觀禮即可。” 他說話時,目露疑光,撇向趙榮身旁鐵塔般的大和尚。 “這位大師是?” 趙榮搶話解釋:“這位是方戒大師。” 方字輩大師? 眾人將目光看向不戒,唯有嵩山太保藏有異色。 不戒和尚一早就聞到火藥味,他卻一點不笨,當即雙手合十。 從滿臉橫肉變得寶相莊嚴:“阿彌陀佛。” “岳掌門,寧女俠,打攪了。” 不戒和尚頗有慧根,此時禮唱佛號,果真有那種不著相的高僧之態(tài)。 岳不群與寧中則都站了起來,笑道:“趙師侄,大師,還請坐下用茶。” 華山夫婦的心態(tài)已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位大師與趙師侄一起登山,顯然也是助力。 趙榮與不戒和尚謝過后,各自坐下。 岳靈珊,陸大有高根明等人還暈乎乎的,手上卻不慢,給趙榮和不戒和尚送上茶水。 又與幾位認識的衡山弟子輕聲招呼。 “大哥,他們都是坐著的,我桃谷六仙豈能站著?” “不錯!” “那邊的華山弟子,也給我們六仙倒茶。” 桃根仙說話間,腳下一踢,將翁太保的頭從正氣堂門口踢了出去。 此時形勢轉(zhuǎn)變,如此兇殘的人物,堂內(nèi)兩方人都不愿得罪。 哪怕嵩山派死掉一位太保,費彬等人也得先憋著火。 桃谷六仙大大咧咧要坐下來。 趙榮見他們要坐在自己身邊,眉頭一皺,“這邊不夠你們六仙坐,你們坐那邊。” 他朝著劍宗高手那邊一指。 “不錯,我六仙應(yīng)該坐在一起。” 桃花仙點頭,他看似蠢傻,但傻中有精。 之前與趙榮對過一掌,知道他不好惹,此時一點也不想坐他身邊。 于是,六仙就坐在了劍宗高手成不憂的身旁。 翁太保的頭顱還在外面翻滾,成不憂聞到血腥氣,渾身不適。 桃花仙見他目光掃來,不由問道: “你盯著我們干什么?” 桃干仙道:“難道你也是我們要找的人?” 桃實仙道:“當日偷襲我們的人不止一個,我看他的身形與那些黑衣人就很像。” 大哥桃根仙凝視成不憂:“是不是你在九江偷襲我們兄弟?” 成不憂七分怒,三分怕:“什么九江,我一直在中條山!” 桃谷六仙啰嗦了一堆,卻沒對成不憂出手。 又喊著讓人奉茶。 岳不群朝勞德諾示意,勞德諾不敢違背,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奉茶給六個怪人。 此時此刻,正氣堂內(nèi)的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之前一群人稱岳不群勾結(jié)魔教,現(xiàn)在衡山派與不戒和尚一來,他們已不敢將矛頭指向那六人。 否則便是將這六位高手推向華山一方。 陸柏又揚起鑲滿寶石的五岳盟主令旗。 當下?lián)Q了一套說辭: “岳掌門,左盟主已聽貴派三位劍宗高手講述,當年你得位不正,理當將掌門之位讓給這位封先生。” “不錯!” 封不平直視岳不群:“你竊取華山掌門之位后蒙蔽上下,如今已有二十三年,哪有半點君子行徑。” 岳不群道:“本門氣宗劍宗之爭由來已久,當日兩宗玉女峰上比劍勝敗既訣是非,封兄有什么好爭論的?” 劍宗叢不棄道:“當日比劍,勝敗如何又有誰瞧見?我們?nèi)齻€劍宗弟子就沒瞧見,所以你這掌門之位不清不楚。” 寧女俠眉梢?guī)е渖骸皡矌熜郑瑳]想到二十多年不見,你變得這般齷齪,說話惡叉白賴,顛倒黑白。” 成不憂冷笑一聲: “既然岳不群說掌門之位靠著比劍勝敗決出,此時我們再來比一場自然真相大白。” “若我們輸了自會下山,你們輸了也就沒什么話好說了。” 封不平接上師弟的話: “岳不群,你若有本事,就與我比斗一番。” 令狐沖在那邊喊道:“我?guī)煾肛M會怕你?” “不過他老人家才和魔教斗過,殺了一眾登山賊人,此時你乘人之危要斗劍,贏了又算什么本事?” 華山眾人義憤填膺。 成不憂站起來對寧中則道:“岳不群不敢斗,寧師妹與我相斗也是一樣,瞧瞧我們劍宗氣宗到底誰更高明。” 他說話間凔的一聲拔出長劍。 桃谷六仙沒說話,但目光都凝聚在成不憂身上,已經(jīng)帶上懷疑之色。 令狐沖直覺此人無恥,“我?guī)熌镒匀灰才c魔教賊人斗過,此時哪能盡全力,既等了二十多年,多等幾日又何妨?” “難道幾位自知不是我?guī)煾笌熌飳κ郑挥谐巳酥_@一個法子?” 岳不群與寧中則暗贊一聲,看向劍宗高手。 泰山派的玉鐘子道:“笑話,江湖廝殺隨時便可發(fā)生,誰會管你是否在全盛狀態(tài)。” 玉音子陰陽怪氣:“滿口托詞,實則怯戰(zhàn)。” 玉音子的徒弟天風道人也嘲弄一笑。 嵩山派這邊不曾開口的樂厚說道:“寧師妹,如今魔教肆虐,你與岳掌門斗過魔教,難道這位成先生就沒斗過魔教嗎?” 成不憂當即從賓位上走出,豪放一笑: “我今早在登華山時,還殺了二十多魔教賊人,尸體就在玉女峰下。” “如此,寧師妹還不敢一戰(zhàn)嗎?” 寧中則聞言氣急,若是一點希望沒有,她必然一戰(zhàn)到死,此時卻考慮甚多,不愿上當。 “成師兄你滿口胡言,今早峰下哪里還有魔教賊人?” 叢不棄在后頭接話:“我們來時便遇見了,沒有半分假話。” 嵩山與泰山派的人看好戲。 華山弟子滿腔憤怒,趙榮將目光瞧向令狐沖。 令狐沖也將目光瞧向他。 二人一個對視,趙榮暗道一聲“壞了”。 ‘麻煩了,看樣子令狐兄還沒學獨孤九劍,否則拿下成不憂毫無難度。’ ‘此時猶豫不決,定是沒有贏過成不憂的把握。’ 趙榮轉(zhuǎn)念想起山道上的尸首,見華山夫婦言行,便知他們消耗極大。 正尋思辦法,忽聽令狐沖道: “這位成先生,你說今早殺了二十多尸體在玉女峰下,可山下的魔教賊人都是我們昨日所殺。” “若能找出你殺的二十具尸首,我?guī)熌镆欢ㄊ桥宸模c你斗劍,便是輸了也無怨言。” 成不憂皺眉,極為無恥地說道: “尸首混在一起,誰能分得清,此刻我們都在山上,若是魔教再來,將那些尸首拖走又有誰知道?” 令狐沖總是出言壞事,他二目泛起冷色: “我瞧你說話中氣十足,不如接我?guī)渍校o大家瞧瞧岳不群教徒弟的本事。” “若是他教徒無方,霸占掌門之位一樣壞祖宗基業(yè)。” 令狐沖聞言,暗想: “我紫霞功沒學多久,近來劍法雖有進步,恐怕也不是這無恥之人對手。” “但是我若死在他劍下,他就落一個以大欺小的名頭,趙師弟與那位大師便能出手,我華山派今日危機可解。” “師父師娘護我長大,令狐沖一死若能保住他們,又保住小師妹,那又有什么可惜的?” 一想到死,他心中想起小師妹,又極為不舍。 但還是將心一橫,看了岳靈珊一眼,邁步走出,就要灑脫赴死。 岳不群大致猜到他的想法,當即喝止: “沖兒,莫要沖動。” “成兄以大欺小,做得太過難看。” 成不憂還想說話,場中又響起一道年輕聲音。 “不錯。” “這位成先生主動挑一個小自己一輩的后輩做對手,既無恥,又膽怯。” 眾人都看向趙榮,見他扭頭對大師道: “方戒大師,您是德高望重之人。” “成先生這樣做好嗎?” 不戒和尚心中極瞧不上這幾人,若不是要配合趙榮尋老婆,此時恐怕要跳起來與他們爽快地斗上一斗。 他豎起單掌,微微搖頭:“不好,不好。” 趙榮又問衡山眾弟子:“成先生這樣做難不難看?” “難看!”衡山弟子都用不屑的目光看向成不憂。 這可把成不憂激怒了,但他并非傻瓜。 從嵩山派的態(tài)度便能瞧得出來,這少年不是善茬。 成不憂含著怒意看向趙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