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姑蘇來客-《劍出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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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覺得這些人死了一點也不可惜。”
一些江湖老人喟嘆:
“福州陽譜傳道、衡山論劍傳道,劍神真乃當世豪俠,也只有他這樣的慷慨胸襟,才能化萬千劍氣,壯哉壯哉~!”
茶棚中一眾江湖人討論不休。
論及深處,人人感嘆不已。
這江湖風云莫測,近來更是驚雷陣陣,一樁樁大事叫武林人心神震顫。
而陽譜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達到極致!
劍神天下第一,盛烈劍氣光耀江湖,他的武學奧妙,誰不想參悟一二?
開封這邊的茶棚雖是江湖一角,卻也是江湖處處。
峻極之風從中原刮向天南海北,中原武林人討論什么,旁人也不會落后。
“噸噸噸”
開封城西離城門最遠那家茶棚內,一個扁闊腦袋的怪人在旁邊書生打扮的漢子地催促下,一口喝完茶水,不再聽茶棚中的高談闊論。
“茶水太淡,還是酒香。”
“現在喝酒?”
“事情沒辦好,喝什么酒?”
祖千秋嘆了一口氣:“再去前面那家藥鋪問問,圣姑交代的事,咱們可不能怠慢了。”
老頭子點頭跟了上去。
他們連問了幾家藥鋪,終于在開封城中湊齊了所要尋找的藥材。
這得益于之前煉制續命八丸,怎樣尋找珍稀藥材,老頭子頗有經驗。
“走,去平一指那邊!”
黃河老祖將包裹中的藥材仔細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這才朝城外走。
城內人多嘈雜,多有江湖人奔走,黃河老祖根本不知身后有人。
可一出城,走了不到一里路,二人越走脊背越涼。
等他們用余光看清后方那人面孔,當真是一股寒氣直沖天靈蓋。
如何是好?
這.這如何是好?
祖千秋偏頭朝身后的青衣人瞅去,只見他神色從容,看山看水,如旅者閑游。
“怎么辦?”老頭子小聲詢問。
雖說此刻所行之地,有日月神教諸多高手。
可.
可這是劍神啊!
日月教眾畏懼東方教主,連正眼都不敢瞧。
身后這位,卻是讓東方教主的不敗神話都破滅的角色。
在日月教眾眼中,這等武林第一狠人,恐怕要讓他們喪膽而逃。
可以想象此人進入平一指所在之地會引發多大風波。
正值任教主重傷垂危之際,不知會生出何等變數。
老頭子著實有些慌。
意亂之下,他甚至產生了劍氣摧毀日月神教的遐想。
到底是酒國前輩冷靜一些。
祖千秋想到了會稽山上的那一幕,圣姑到現在也還是好好的。
他心中大呼倒霉,天下間最危險的事又被他給遇上了。
又強行鎮定下來:
“別慌,咱們走咱們的,就當什么都沒有看到。”
老頭子嘴角肌肉抽動。
也只能這樣辦了。
進入這位的眼皮底下,此時就算想逃,那也絕無可能。
不多時,他們上到一條山道。
巨大的柳樹不斷朝他們身后倒退,嘩啦啦的溪流聲越來越響。
在一塊土地平整之地,陸續出現諸多瓦房。
一個生有鼠須的矮胖人看到他們,火急火燎沖了過來。
“藥呢?”
“在這。”
祖千秋借著取包裹轉身朝后看,方才還跟在身后的青衣人,此時就如鬼魅一般消失,當真駭人得很。
駐守在此地的日月神教高手,無人察覺。
平一指將包裹中的藥檢查一遍,也不廢話直接跑入瓦房之中。
藥草煮沸順風飄來的味道極為刺鼻。
可見平一指用藥之重。
老頭子煉制續命八丸多年,也學懂一些藥理。
他一聞刺鼻藥味,便朝祖千秋微微搖頭。
任教主的情況很糟糕。
祖千秋微嘆一口氣。
左冷禪當日沒有追擊,放任向問天領著任教主下山,可見他對自己出手極有信心。
若非任教主功力深厚,又有向左使一路運送真氣,恐怕早就魂歸冥途了。
瓦房附近的氣氛比較凝重。
黃河老祖見到幾個熟面孔,但也有不少堂主長老不在此地,估計是派出去尋藥去了
“咳咳.”
兩聲咳嗽聲回蕩在瓦房院落中。
本在天井旁舂搗藥材的圣姑立刻停手,直朝一間透著昏黃光暈的房間跑去。
“爹~!你終于醒了!”
平一指的聲音響起:“教主昏昏醒醒,此際心神不寧,圣姑莫要驚擾。”
任盈盈聽了他的話當即噤聲。
向問天見任教主盯著那盞蓮座油燈,便將燈盞移到近前,任我行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在燈下愈顯憔悴。
本是一頭黑發,短短數日,竟然白發蒼蒼。
任盈盈望之揪心,雙目在燈火中閃爍水光。
“爹~~”
她輕喚一聲,任我行這才將目光從燈火中移開。
平一指趕忙叮囑:“教主千萬不可運功。”
“之前教主幾次運功,無不是氣血沖騰,真氣躁動難平。多道異種真氣糾纏在一起,實在難以化解。若是強運功力,教主危在旦夕!”
平一指作為大夫,牽扯到病癥,他話語耿直不繞彎子。
任我行咳了一聲道:“老夫如何不知?”
“這些異種真氣本就是吸星大法的弊病,后被我利用其中特性闖通八脈,才得八脈齊通的強橫功力。”
“沒想到左冷禪足夠陰狠,老夫著他算計。如今八脈震裂,這些異種真氣便從八脈湖澤中流出,不再受我約束。”
任盈盈也知道異種真氣的厲害,爹爹本就重傷,如今又有這般多異種真氣在體內作祟,平一指所言危在旦夕,無有半分虛夸。
“平大夫,你可有辦法化解?”
平一指看了圣姑一眼,面露難色:
“這八道真氣極為強悍,哪怕教主昏睡時我配藥施針,也無法牽動真氣。”
“加之重傷之下舊疾復發,藥石之力,也只能緩治傷勢。唯有等將新傷調理周全,再叫教主慢慢化掉畢生功力,分解異種真氣,這才有一線生機。”
“但哪怕如此,一樣九死一生。”
任盈盈沒想到如此嚴重,心急之下不知該說什么。
如此多的異種真氣在體內亂竄,想化掉功力也是極難。
向問天對吸星大法有所了解,知道任教主轉練八脈齊通面臨何等險地。
當即又問:“可還有其他法子?”
“以我畢生功力,能否幫助教主?”
平一指連連擺手:“向左使功力雖高,卻遠遠不及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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