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六:點蒼之鷹(六)-《劍出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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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了一聲,余光瞥向地上西域用毒高手的尸體:
“西域魔門的人像是走在了真氣外放的前沿,對大和尚們的絕技研究頗深。”
“若是能借鑒他們的方法,我們也許能早日練出劍氣。”
“不一定非要按照劍典上的思路走。”
“那”
趙玉彥猶豫了幾秒,又問道:“西域魔門多有蹊蹺,這邊的事要不要告訴三師兄?他畢竟南下了。”
“哪用得著你操心.”
趙霏一轉(zhuǎn)身子:“也許他南下就是來處理這些事的。”
“你只要一發(fā)信,以三師兄的性格,絕對會當面問清楚。”
“那時.我倆想離開他的視線都是一件麻煩事。”
趙玉彥一想也是,便不再贅述。
二人找了個干燥的地方,將就著對付一晚。
翌日清早,騎馬上官道,繼續(xù)西進。
臨近普安州,群山巍峨,連綿起伏。
烏蒙山橫臥州上,如一條巨龍蜿蜒,守護一方水土。
道旁水流清澈,在州城東邊十里左右,嘉樹茂竹成片,還有幾汪巨大湖泊,無風無浪時,那湖泊如鏡,將郁郁蒼蒼的山川綠樹,全都倒映下來。
這一路環(huán)境清幽,與昨夜殺氣對比鮮明。
可是
普安州附近的官道上,急促的馬蹄聲響直接踏碎寧靜。
野店客舍,驛站茶棚的生意突然爆好。
攜帶刀兵的武林人比比皆是。
行商的馬隊商幫,各都雇傭了大批人手,鏢師護衛(wèi)一個個神色肅穆,早早打出背后宗派勢力旗號,免得遭人沖撞。
江湖上俠者多,惡人也不少。
越是靠近普安州,越是能聽到眾多傳聞。
關于盤州遺刻,還有數(shù)日前在黔滇古驛道、罐子窯灣的血腥大戰(zhàn).!
普安州城以西,有一巨大莊園,名曰溫山怡園。
園內(nèi)極為奢華,引外護城河之水,從水門入園,流經(jīng)亭閣間,此閣多有翠竹古梅,桃桂松柳,號自在山水閣。
這是普安州的大戶。
家主溫廷榕,掌控普安州最大的溫山馬幫,旗下經(jīng)營的草藥生意更是當?shù)卮笞凇?
可是
人總有些貪心的時候。
數(shù)日前領著溫山馬幫從涼都回來,路過黔滇古驛道時,仗著人手眾多,本身好武的溫廷榕對江湖人爭搶的盤州遺刻起了心思。
于是卷入了罐子窯灣大戰(zhàn)。
哪知對自己幾斤幾兩判斷有誤,不僅人手折損眾多,溫幫主自己也差點沒命。
只因有人逃命時禍水東引,將一篇破損遺刻抄譜丟到他手上。
當天若不是有貴人相助,他的命早就沒了。
“聿~!”
“聿~!”
溫山怡園門口響起了一陣勒馬聲,門口一位接近五十歲身穿醬袍的中年人在看向馬上來人后,總算松了一口氣。
他正是溫山馬幫幫主溫廷榕。
“老前輩!”
“兩位大俠,總算把你們盼來了!”
來人騎著三匹馬,一位氣度不俗的白發(fā)老人,一位面相憨厚的中年漢子,還有一位靈動少女。
溫廷榕能保住一命,全靠這三人搭救。
當時一道返回普安州時,他極力邀請三人入門,但對方并沒有給面子。
今日能到此處,全仗一封讓他汗毛倒豎的詭異信件。
“溫幫主,這信是你自己寫的,還是旁人給你的?”
少女手拿一封信件,對著他搖了搖。
溫廷榕不敢對下馬的少女有一絲一毫的輕視怠慢:
“大俠,我豈敢欺騙你們。”
“再說三位對溫某人有救命之恩,說什么也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事。”
老人聞言沒什么表情,中年漢子倒是點了點頭。
順勢遞話:“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溫廷榕趕忙解釋:“在下世代在此地行商,廣有人脈。”
“旁的地方不敢大話,若在普安州,小道消息能打聽到不少。”
“我與三位恩人在西城門分別,雖不知恩人們?nèi)ネ翁帲灰蟾琶枋鋈粯用玻窒驴偰艽蚵牫鰜怼!?
他往前半步抱拳作揖,一臉苦楚:
“在下一時貪心,惹出禍事,心中悔恨已極。”
“收到這封信后,溫某寢食難安,束手無策之下,只得冒昧攪擾。”
溫幫主姿態(tài)放得極低。
他雖然不清楚面前這三人的身份,但瞧過他們出手,知道是江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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