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十七:不老傳說(二)-《劍出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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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卻如云貴之地一般,新起不少門派。
開山掌派便是其中一支。
這路開山掌法據(jù)說是宋時就有,也與許多凋零的武學(xué)一樣得以接續(xù)。
青衫人似是想到什么,表情微有變化。
“怎么不見林總鏢頭,難道從福州到貴陽府的鏢貨,是你們兩個領(lǐng)的頭?”
兄妹二人趕忙搖頭。
又將自家爹爹所在與其中內(nèi)情詳細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你們這一路走來,也做了不少好事。”
青衫人笑望著他們。
小女娃點頭道:“是的。”
她的語氣昂揚許多,一字一頓說道:“我們初到黔東,在劍河城外的清水江邊途經(jīng)一間野店,店主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薩姓老人?!?
“他與孫女相依為命,一道開店做些茶飯,平日里又在野外采藥材去賣?!?
“爹爹見他們清苦,得知后便將他們的天麻、靈芝、黃柏等藥材悉數(shù)以高于幾分市價的銀錢收了去。”
她掰著手指,將那些藥材的名字一個個說的很是清楚,生怕漏了某個。
忽然,又見她微微擰眉。
“就在當天傍晚,從劍河城來了一伙兇惡的人,他們?nèi)ヒ暗晟祥T索財,這些人開口要好多銀錢,薩老爺爺給不起,便要將她孫女抓走做幫派幫主的小妾?!?
“爹爹很生氣,將這些人狠狠收拾了一頓,又耽擱了半天去到岑松商幫。”
一口氣說到這里,顯然是因為后來她沒有隨行,后邊具體的話講不出來了。
少年便接話道:
“爹爹找到了他們的幫主,報出了福威鏢局的名號。”
“因為我家常過瀟湘入云貴押送藥材鏢貨,這一趟路幾乎每年都走?!?
“爹爹便警告他們的幫主,如若發(fā)現(xiàn)薩老爺孫二人過得不好,就來尋他麻煩?!?
“那幫主害怕了,言道以后不敢再欺負他們一家,還會照顧薩老爺爺?shù)纳?。?
福威鏢局雖說不是教宗大派,卻也是今非昔比。
作為福州最大的鏢局勢力,生意做遍南北。
鏢局多少得力人手暫且不提。
自當年福州陰陽劍譜一事后,天下大派皆在林家被當世劍神震懾。
這鏢局背后站著天下第一大派,不是尋常勢力敢招惹的。
兩個少年說起這些事,便少了幾分緊張。
青衫人聽罷,輕輕點頭,道了一聲“善”。
又問:
“林總鏢頭此前可有見過這位薩姓老人?”
“沒有。”
少年不敢撒謊:“這一路野店多不勝數(shù),何況薩老一家位置偏僻,又十分破舊?!?
“爹爹常說,當年我林家受人大恩才得以保全,林家人不可忘恩。天下間的惡人除不盡,但今有余力,路見不平事,也當出手相助?!?
“用爺爺?shù)脑拋碇v,這便是積德?!?
“為我林家積德積福,也不辜負當初的恩人。”
他說這話時毫無停頓,顯然是耳濡目染,將長輩的話牢記心中。
可是
一說起“恩人”二字,再看向面前的青衫人,少年的呼吸就微微粗重起來。
在青衫人微微點頭,露出贊許之色時,少年鼓起巨大勇氣,說道:
“我家祠堂里掛有一幅畫像,正是當初救我林家滿門的大恩人。”
“前前輩”
他吞咽一口空氣,喉嚨滾動發(fā)出一絲顫音:
“前輩與我家祠堂上的畫像好生相像,不知.”
“不知可知曉福威鏢局的往事。”
青衫人聞言,臉上涌現(xiàn)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
反問道:
“你們把我當成了畫像上的人,這才上前搭話?”
話題一打開,少年反倒微松一口氣,他們兩個都嗯了一聲,復(fù)又朝青衫人瞧去。
又見青衫人笑意更甚,饒有趣味地說道:
“你們兩個倒是天真有趣。”
“你家的畫像在祠堂放了二十多年,我如何能在二十年前出現(xiàn)在福威鏢局的往事中?!?
“是也不是?”
林義貞眨著眼睛望著大哥,她才想到這些。
少年早就考慮到了。
只不過畫中人與眼前人神似,縱然離奇,還是問出來才心安。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曉得自己冒昧了。
于是含著歉意道:
“相見是緣,我請前輩吃這頓餐飯,還請不要推辭。”
青衫人并未拒絕,順勢點頭道:
“好一個相見是緣。”
他轉(zhuǎn)眼看向小女娃:“你前年是不是收到過一件禮物,大抵在中秋前后?!?
女娃道:“是的?!?
她正想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卻被人搶了話:“拿出來瞧瞧。”
這禮物在她看來很貴重,不過青衫人宛如畫像復(fù)活,他一開口,很難拒絕。
女娃將一柄冒著寒芒的短劍拿了出來。
“這是爺爺去雁城拜會時,從衡山派帶出來的?!?
與綁在靴子上的短刀不同,這短劍,她是貼著腰身收藏,可見重視。
林義寬露出一絲異色。
他看到青衫人拿起短劍,端詳了片刻。
此劍出自龍泉鑄劍山莊,乃是一柄寶刃。
然而.
一大一小兩個少年,卻看到了匪夷所思、超乎常理的一幕。
青衫人緩緩拔出短劍,將劍身托在左手手心。
右手微伸,食指點出瞬間,忽見一道冰白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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