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四十四:神龜猶壽(四)-《劍出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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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來說。
今日的新人禮畢后,該去主座一席敬一眾前輩長輩。
然而,讓諸多賓客不解的是.
這對新人竟然錯(cuò)開主座,直入內(nèi)廳。
旁人全被屏退,只有龍萍這位副館主領(lǐng)著他們?nèi)雰?nèi)。
這可真是把眾人的好奇心勾了出來。
主座那邊,就算不給本地幾位掌門人面子,難道那兩位衡山弟子的臉面也不給嗎?
可那佩著雁峰煙雨的衡山門人卻恍若未見,施施然坐定喝酒。
似乎一點(diǎn)也不在乎鼎盛武館的無禮舉動。
衡山派乃天下第一大派,這內(nèi)廳之中,該是什么樣的人物?
望著招待賓客飲酒的龍魁館主,石門劍派的掌門人欒安義連飲三杯之后,終于坐不住了。
他身邊還有德山派的掌門人鮑兆鰲、太浮門的門主仲道信。
這兩位心中也有疑惑,卻和那些本地前輩名宿一樣,不會輕易開口。
但是
這欒安義就比他大膽不少。
石門劍派不僅在常德府勢力極大,與峨嵋派也有淵源。
欒安義的丈人曾在峨嵋學(xué)藝,故而石門劍派與峨嵋多有緣法。
他這一身劍法,雖說是江湖新學(xué),起源卻在峨嵋少清劍法。
有了這重身份在,欒安義說話就比旁人有底氣。
至少面對有頂級大派作為靠山的鼎盛武館,他不會心虛。
禮數(shù),他還是懂的。
先是與兩位衡山門人喝過酒,又朝本地幾位點(diǎn)頭示意,這才朝龍魁敬酒。
“欒掌門太客氣了。”
“來,干!”
二人飲盡,欒安義這才笑著打聽:“龍兄,不知今日是哪位貴客登門?”
“我們幾派雖不是江湖名門,卻也算一地之主,若有高人在此,也該前往拜見,以免落下禮數(shù)。”
他這話規(guī)整有序,配上他十分儒雅的儀容,但一點(diǎn)不顯得唐突。
龍魁微微一愣。
眾人觀他面色,都看出他很為難。
此等場合,結(jié)合主座上的座次人物,眾人心神一震,知道內(nèi)廳之人極不簡單。
本地一位名宿瞬間想起近來常德府尋人之事。
不由問道:
“難道是點(diǎn)蒼派的商前輩駕臨?”
欒安義與仲道信聞言不由搖頭,他們知曉絕不是這位。
幾日前他們曾邀請鷹老一齊來此,被他婉拒。
這等高人既然拒絕,多半是不會來的,再說他與鼎盛武館也沒有交情。
鷹老的話.
此時(shí)恐怕還在找那兩人。
龍魁雖然沉默,但眾人朝他一看,驚覺
躊躇中的龍魁,竟然看向那兩名衡山門人。
主座席面上的人豈會是傻瓜,立時(shí)便有了猜測。
定然是衡山派的某位前輩到場!
只見那兩位衡山門人沒有任何表態(tài),只是朝龍魁一笑。
龍館主當(dāng)下會意,有了心算。
“今日確有高人在場,不過”
龍魁深吸一口氣道:“請恕龍某人失禮,無有這位口訓(xùn),絕不敢叨擾。”
此言一出,欒安義心中大驚。
如有一道閃電從背后劈過,身上的汗毛一瞬間炸起!
方才帶著新人到內(nèi)廳拜會的,乃是龍萍副館主。
此時(shí),龍館主擺出如此態(tài)度。
這不由讓諸位常德掌門名宿們生出一個(gè)難以置信的大膽想法。
難道!!!
欒安義瞪大眼睛望向龍魁,又立刻再朝兩位衡山門人敬酒。
“兩位高足.在下對衡山前輩向來仰慕,今日乃是吉時(shí),不知這位前輩可有閑興?”
一名衡山門人笑呵呵說道:
“欒掌門不必問我們,今日乃是鼎盛武館的好日子,自然由龍館主說了算。”
“我們只是來討一杯喜酒來喝的。”
另一位衡山門人見他們氣息大亂,當(dāng)即添了一句:
“我家長輩能到此地趕個(gè)喜慶,若說閑興,他老人家定然是有的。”
眾人聞言,全都拱手。
又把目光轉(zhuǎn)向龍魁。
不管是掌門人還是宿老,全朝龍館主眼神示意,那眼神火熱得不行。
龍魁駕馭不住,道了一聲失陪。
不多時(shí),他又從內(nèi)廳回來。
“諸位,請隨我來。”
德山派掌門鮑兆鰲、太浮門主仲道信,還有一直出聲的欒掌門頃刻起立,一位常德宿老過于激動,站起身時(shí),直將桌上一杯酒水打翻。
兩名衡山門人沒管他們,互相碰杯,繼續(xù)喝酒吃菜。
這怪異一幕,著實(shí)讓武館一眾賀客怎么也看不懂。
足有九人隨著龍魁館主一道朝內(nèi)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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