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四十八:煙水茫茫(一)-《劍出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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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流光似流水,且從今日數(shù)今年。
雁城衡山派山門所在,藏劍閣外,亭臺依舊,草木為屏,暖香浮細(xì)。
熏香前正立著兩道人影。
“榮哥,你目眺四川,可是在擔(dān)心玉臻?”
“擔(dān)心他做甚?”
“這幾年他的武功多有長進(jìn),再說此去峨嵋又不是一人獨(dú)行。”
趙榮頓了一下,又輕嘆之聲:“天地是那么長久,與之相比,人生何其短暫。”
“五年前峨嵋弟子前來遞信,不久之后峨嵋掌門人金光上人便駕鶴西去了,當(dāng)時是馮師妹、向師弟他們?nèi)ザ脶业跹洹!?
曲非煙默默點(diǎn)頭,靜靜聽他說話。
“記得馮師妹回來時,曾言金頂上人功力大進(jìn),身體硬朗,精神矍鑠,有一派老宗師的風(fēng)采,他不僅名震四川,在整個江湖上,也聲名大起。”
曲非煙嗯了聲,心下已明白他的意思。
“劉師叔金盆洗手時,我也見過他。”
趙榮收回目光,落在她臉上:“我對他的印象,也停留在那時。”
“不過聽馮師妹說,五年前金頂上人與那時只是白發(fā)更多,面貌無多大變化。
甚至更有精神。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我聽后也深感欣慰。
細(xì)細(xì)一想,峨嵋派的陰陽神劍也有陰陽變化之理,金頂上人若是參透,他那一身功力,自然有延年益壽的可能。
可讓我沒料想到的是.
金頂上人也跟上了他師兄的腳步。”
見他目光之中感慨之色甚濃,曲非煙都已習(xí)慣。
“榮哥,我們找個機(jī)會再去華山一趟吧。”
“每次與令狐師兄喝酒,你的心情總是莫名地好。聽說靈珊的小女兒十分可愛,我也想去瞧瞧。”
趙榮欣然點(diǎn)頭,又與她笑著說起華山上的舊事
兩個月后。
雁城之北的官道上。
正有一男一女騎著馬,那女子估摸十六七歲,與身邊的少年相仿。
她月眉星眼,又值大好年華,如一朵綻放的小花。
此時張目神峰,一勒韁繩,馬兒驟停,腰間所負(fù)長劍,也順勢朝下一擺。
她看了看五神峰上的云煙,又扭頭去看前方跟著停馬的少年,目中閃爍一抹疑色。
“怎么了?”
頗為清秀的少年回過頭來詢問。
“你沒有來錯地方嗎?”
“怎會錯?”
少年又瞧了瞧看下山的太陽,“入了城人太多,就不便騎馬了。此時不耽擱,還能趕上我家的餐飯。”
欒瓊哦了一聲,也沒多想。
雖然知道他是衡山弟子,卻沒好意思打聽他家中底細(xì),沒想到就在雁城。
不過細(xì)想也正常。
衡山弟子有不少來自其他州府,可終究是衡州府的人最多。
只是雁城這個名頭,對江湖人來說太特殊了。
一近此地,就莫名生出敬畏之感。
他們催馬快行,直入城北。
眼前景色變化越來越快,從古樸的琳瑯店鋪,步入一片繁茂的樓林之中。
這是衡陽城內(nèi)最繁華的地方。
靠近衡山派的駐地,無疑是整個江湖最安全的地方。
可謂是寸土寸金。
欒瓊逐漸察覺到的異常,直至他們穿過那片繁華樓宇,映入眼簾的便是瀟湘八景,還有一片劍碑石林。
據(jù)說上面有不少刻字,乃是劍神所留。
“喂,我們?nèi)ツ慵遥植皇侨ズ馍脚伞!?
欒瓊輕蹙眉頭,靠近他一些提醒道:
“我聽大伯說過,衡山派的門規(guī)很嚴(yán),你一個十五代弟子,沒有師長允許,是不能領(lǐng)人進(jìn)入門派的。”
“這些門規(guī)你比我清楚吧。”
“便是我大伯,想朝衡山派遞送石門劍派的拜帖也要仔細(xì)斟酌。”
趙玉臻連連點(diǎn)頭:“不錯。”
“這些門規(guī)我也不敢輕犯,不過你不必?fù)?dān)心,我得了師長準(zhǔn)許。”
“你也見到了峨嵋派的事,正好與我一起去說道。”
他話罷便牽著馬朝衡山駐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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