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實驗結束了-《我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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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點了點頭:“食人魔的傳說,對我們有些誤導。”
“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或者說是一個瘋子。”
阿賽指著面前的這個:“那這個是什么?”
隊長淡淡的說道:“一個和案件無關的人罷了。”
阿賽大喊道:“人?”
“他是一個骨魔,一個隱藏在城市里的怪物。”
治安隊隊長看著那些骸骨碎片:“誰能給你證明?”
阿賽無法證明,那一團爛骨頭就是一個骨魔。
或者說,就算他證明了這是一個骨魔。
在這座城市里也沒有任何人會承認。
只要承認了,到時候就會引來圣殿獵魔團的大清洗,不知道多少人可能會因此落馬和丟掉性命,那些大人物們可不想引來獵魔團這種恐怖的存在。
“我相信你,你或許找到了一個骨魔。”
“但是骨魔不一定就是食人魔,也和我們想要的答案無關。”
“巴萊特是一個老頭,他可能因為怕死受了蠱惑轉化成了一個骨魔,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隊長的聲音非常冷靜:“我們只管罪犯,只抓犯了罪的人。”
“神殿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隊長深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我們也管不起。”
阿賽被帶走了,以殺人犯的罪名。
就像隊長所說的一樣,阿賽證明不了他殺的是一個骨魔,隊長也不能夠確認他殺的是一個骨魔,還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貴族。
天亮了。
清晨里街道店鋪門口推出了一個個彩色的廣告牌,街道之上滿是節日的氣氛。
遠處傳來了鼓聲、螺號聲、人群的嘈雜聲。
“這是什么?”阿賽被扣押著,看著這一切問道。
“不知道嗎?救贖節到了啊!”攙扶著他的治安隊的隊員回答。
阿賽一直都沉浸在追查兇手的事情中,根本沒有關注到安霍城一年一度最熱鬧的節日到來了。
他帶上了腳鐐,被幾個治安隊員圍在中央,站在街道的人群中。
他看著遠處圣徒斯坦蒂托的人偶被抬著穿過街道,所有人臉上洋溢著笑容。
清晨的光照在人偶上,折射出來的光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而阿賽站在街道角落的陰影里,看著那光芒下閃耀的人偶漸漸遠去。
隊長問阿賽:“要看一看那食人魔嗎?”
“畢竟。”
“沒有你的話我們不可能抓到對方,能將這瘋子逮捕歸案也算是你的功勞。”
阿賽目光一直注視著那遠去的人偶,搖了搖頭。
“算了。”
“不用了。”
阿賽被關在了安霍城的監獄里,和他關在一起的是一名邪法師。
聽聞他曾經是真理圣殿的一員,為了獲得力量而做了禁忌的實驗,被切割了腦葉的一部分之后便無法控制權能的力量,在這里等死。
邪法師很嘮叨,總是說著他那些輝煌的過往。
講述著他曾經的追求,他對真理和力量的仰望。
阿賽一般只是靜靜的聽著對方,但是有一天他聽到邪法師說起了萬能靈藥。
一直只是當個聽眾的他,突然開口起了自己的故事,
“你相信普通人能夠通過拼搏和努力,成為人人敬仰的英雄嗎?”
“有人告訴我,萊斯特就是這樣的英雄。”
阿賽深深吸了一口氣:“但是……”
“真的好難啊!”
對方聽到阿賽說的這話,頓時笑了。
笑得捶地不已。
“神圣之手萊斯特?”
“英雄?”
邪法師笑岔了氣:“萊斯特是英雄?你開什么玩笑?”
人們大多數只知道神圣之手萊斯特,卻不知道故事的后半段,
但是這名出身于真理圣殿的祭司,卻很巧的知道關于神圣之手萊斯特的部分故事。
邪法師:“那人給你講的故事并沒有錯,但是他沒有將最后的部分告訴你。”
阿賽抬起頭:“最后的部分?萊斯特的結局是什么樣的?”
邪法師用夸張的表情,講述著一個和前半截完全不一樣的故事。
如果前半部分是光明、神圣,讓人向往。
那么后半部分,就是絕望、恐怖、黑暗。
“萊斯特自以為自己制造的萬能靈藥能夠治療所有人,能夠解決這世界上的一切疾病,然后卻最后只是讓所有的病人變成了活死人,連同他的妻子。”
“他成為了人人喊打的臭蟲,人們將為他樹立的雕像推倒,所有人都背棄了他。”
“……”
“最后。”
“他在火刑柱上向知識之神獻祭了整個十字城,將一整座城市的人都當成了祭品。”
“因為他,十字城從此消失在了歷史里。”
“英雄……哈哈哈哈哈……”
“你去問問十字城那無數的亡魂,這個英雄他們認不認。”
阿賽聽到這樣的結局,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應該難過。
但是最后他卻發現,他并沒有太多的情緒。
只是說了一句:“啊!”
“原來是這樣啊!”
阿賽抬起頭,看著窗戶外面。
“知道嗎?”
“我總感覺又一雙無形的手在控制著我,讓我成為一個舞臺上的丑角,欣賞著我丑態百出的演出。”
邪法師想起了自己的曾經,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野望和追求,也想起了自己的狼狽不堪和如今的結局。
哪個失敗者不是如此呢,一次又一次追求著成功,卻又一次次倒在了失敗的路上。
能夠享受榮光的成功者,永遠只是少數。
對于這句話,作為失敗者的他同樣感同身受。
“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呢?”
云層飄遠,陽光從窄小的窗口照了進來,照在阿賽的身上。
阿賽卻主動避讓開了光芒,坐在了陰暗里。
他背過身去低下頭。
然后。
用雙手捂住眼睛。
就好像他母親喜歡做的那樣,給他帶來了無盡的溫暖和安全感。
眼前就是一片漆黑,他發現當自己不再用眼睛去看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能夠看得更加清楚。
“砰!”
他身邊的一個骨球,浮了起來。
城市的另一邊。
神契主祭司肖此刻就在安霍城中,住在幽魂教團的一處駐點之中。
他到來的時候,整個安霍城的黑暗勢力都來朝見他,就好像是朝見著黑暗世界的帝王。
那一個個骨魔、邪法師、邪教徒匍匐在他的腳下,向他獻上自己擁有的一切。
卻被肖嗤之以鼻的扔在一旁。
“都滾,不要來打擾我。”
他在距離監獄不遠的一棟小樓里住了半個月,最后在一副攤開長達數米的長卷上落下了最后一行,然后放下了筆。
肖伸了個懶腰,揮手長卷就自己卷起系上絲帶。
“實驗結束了。”
“也成功了。”
肖的身上沒有絲毫輕松,甚至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凝重。
他看向了圣山的方向,臉上掛上了一縷微笑:“神,接下來你會做些什么呢?”
肖和瓶中小人的關系,與其說是神和信徒的關系,不如說是老板和雇員的關系。
當然,在瓶中小人看來他或許連工具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個特殊的玩具。
那么。
當雇員拿到了足夠的本錢,不再需要老板發薪水的時候。
當一個肆意妄為的神,發現一個工具失去了作用,玩具不再有趣的時候。
會發生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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