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累了。” “你應該回去休息一下。” 阿爾潘斯讓兒子回去好好睡一覺,斯默克爾也轉身離開了。 等到第二天阿爾潘斯讓人去找斯默克爾的時候,便發現斯默克爾離開了,完全不知去向。 他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上面寫著。 “我沒有王者的氣量,也沒有那種犧牲所有人踏上王位的勇氣。” 宮廷的侍衛慌得不行,連忙將信送到了阿爾潘斯手上。 阿爾潘斯的身邊跟著蘇因霍爾城邦的宰相,這下宰相也有些慌張。 “王!” “這可怎么辦啊!” 阿爾潘斯倒是很淡定:“沒什么。” “就說我的兒子去巡視城邦的各個城市去了,畢竟是蘇因霍爾城邦的繼承人。” “在將要登上王位之前去看一看自己的國家各個地方是什么樣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宰相:“可是殿下要是一直不回來怎么辦?” 宰相想了想說道:“還是得派人去找,必須得將斯默克爾殿下找回來。” 阿爾潘斯目光深邃,凝視著宮殿里的王座。 “他終究會明白自己的職責。” “不是踩著所有人的尸與血成為王,而是因為犧牲的人太多了,他才必須成為王。” “他只有成為王,才能讓這些犧牲變得值得。” ----------------------- 曾經的擺渡人伊瓦走過人間,他行走在荒野之中,他看過一個又一個村莊,他隱藏在城市的角落里。 他對于時間的敏感度很差,不經意間就過去了好幾年。 而他只覺得自己只是逛了一條有些漫長的街道,他偶爾也會停下,思考自己見到的畫面。 他來到了一處叢林之中,手中提著一盞沒有火的燈。 點燃這盞燈的方法,只有他心中的情緒和欲望。 然而。 直到今日,他也沒有體會到自己想要的情緒和欲望。 他也沒能完成造物主因賽交給他的任務,只不過這本身就是一項需要時間的人物。 因賽神并不著急,作為神話的他也有著足夠的時間。 他在叢林之中燃起了一團火,圍繞在火焰的旁邊。 火焰照出伊瓦的影子,孤零零一個在火光下搖曳。 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到人間的時候,碰到的那對凡人,還有自己問他們的話。 “在一起就很快樂嗎?” 對話的回答是如此的肯定,好像根本不用任何深思。 “當然。” 另一邊。 一個年輕的樂師也朝著這片叢林而來,他也孤身一人,卻自得其樂的唱著自己編寫的詩歌。 他抱著一把豎弦琴,走到哪就唱到哪。 但是很奇怪,他唱的都不是那些赫赫有名的詩篇,歌頌的也并不是王者、英雄和古老的神話。 而是一些鄉野之中的小調,牧女和農夫的愛情,貴族的丑聞。 以及一些離奇的怪談。 想到什么就唱什么。 年輕的樂師正是斯默克爾王子,他離開了護火城,隱姓埋名當起了一個小人物。 他被關在宮廷里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宮墻外高聲歌唱的流浪樂師,他們講述著自己豐富的閱歷,那些離奇的故事。 這些流浪樂師的祖先一般是宮廷的樂師,在失去了生計之后便開始行走于各個城市和鄉村,他們一般擁有著豐富的知識和閱歷,是一群非常有意思的人。 他曾幾何時也曾經想過,如果不當王的話,成為一個流浪樂師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于是。 他真正拿著自己最喜歡的樂器,和小時候所憧憬希望的一樣游歷在這個世界,一邊走一邊唱著自己最喜歡的故事。 夜深了。 他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而下一座城市和村莊還有很遠的地方,他準備就在這里歇息。 然而這個時候,他剛好看到了遠處的火光。 叢林里的月光透過縫隙照在斯默克爾的身上,火光倒映著伊瓦的連。 兩個人扭頭對望,目光剛好碰撞在了一起。 一個依舊沒有找到如何在人心之中種下祈愿方法的智慧半神,一個迷茫而不知歸向的王子殿下,機緣巧合下碰在了一起。 看到人的那一刻,伊瓦起身準備離開。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 就和往常的那樣,大部分人看到他真正的模樣,必然是驚恐不安。 然而,面前這個抱著豎琴的樂師卻說道。 “為什么要離開呢?” “遇見了就是你和我的緣分,荒野之中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如在一起倆聊聊天吧!” 看到了伊瓦這幅完全和蛇人不一樣的樣貌,還有他華麗的罩衣以及沒有尾巴的身形。 王子并不害怕,反而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 斯默克爾笑著問候他:“你好。” 伊瓦給予回應:“你好。” 這是命運的交錯。 斯默克爾湊近了火焰,看著伊瓦的模樣,他的面孔沒有誠邦人的特征,也不像牧獸部落那邊的人。 對于斯默克爾來說,充滿了異域或者說異族的風采。 如果要說像誰的話,有些像是神廟之中那位叫做腥紅魔女的神明,深海血之國的主宰。 透露著一種古老的氣息。 斯默克爾告訴他自己的名字,而且是真名:“我叫斯默克爾。” 伊瓦:“我叫伊瓦。” 斯默克爾帶著一個皮水壺,他搖晃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遞給了伊瓦。 “來嘗嘗。” 伊瓦問他:“這是什么?” 斯默克爾:“甜酒。” “能夠給人帶來快樂的珍惜之物,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它能夠讓你忘卻煩惱的東西,也能夠讓你回想起快樂的往事。” 甜酒是用卷球厥釀造的酒,帶著濃濃的甜味,目前風行于一些蘇因霍爾城邦的大城市,不少城市的神廟之中也會用這種物品來獻祭供奉神明。 伊瓦聽到他這么說,頓時起了興趣。 他先是朝著皮水壺內看了看,緊接著又聞了聞。 他喝了一口,然后露出不解的表情。 “但是,我沒有感覺到快樂啊?” 斯默克爾笑了:“你一定是個沒有煩惱,也沒有快樂的人。” 伊瓦對著他說道:“你怎么知道?” “我和很多人交流過,我又詢問過不少人。” “但是我最終也沒能弄明白他們為何而煩惱,又為何而快樂。” 斯默克爾:“當你的心和別人相通的時候,你才能夠真正體會別人的情感,知道別人的內心。” 伊瓦說:“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他人的內心,智慧的權能可以看到人心的一切。” 斯默克爾忍不住了,笑的捶地不已:“看到別人的心,和能夠體會別人的心是兩回事。” “別人的快樂是別人的快樂,別人的喜悅也只是別人的喜悅。” “只有你自己曾經體會過相同的歡喜,你才能夠真正明白別人的情緒。” 伊瓦依舊不太明白。 斯默克爾看著伊瓦,發現他好像真的不明白。 這個有些奇怪的“人”貌似并不屬于人類的世界,來自于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和凡塵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這個時候斯默克爾提議道:“這樣吧!” “我們來做一個游戲。” 斯默克爾提議兩人將手一起放在火上,誰先忍不住誰就輸了。 “這有什么意義嗎?”伊瓦問。 “有些東西沒有意義,但是卻很有意思。”斯默克爾這樣說。 斯默克爾伸出了手,他可是生命權能的共生者,他的身軀并不懼怕普通的火焰。 他準備嚇一嚇伊瓦,戲弄一下他,讓他知道人和人的相處方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