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神明的旨意之章-《我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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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里長著一種奇怪的帶狀植物,但是似乎它們從不長出外面,在水底下整齊排列劃出一條分明的界線,就好像人為修剪的一樣。
兩個小女孩看著這水里的植物,感覺很奇怪,于是想要將帶狀植物移植到外面去,但是哪怕只是隔著不到幾米的距離,它們也無法存活。
阿雅在水里透過光,看著:“誒,為什么這里的植物到外面就枯萎了?”
妹妹在岸邊看著書:“因為外面很冷吧,書里面寫了,每個植物和物種都有著其特定的生存環境和條件,這些植物它們已經習慣了島上的環境,就再也習慣不了外面的世界了?!?
阿雅抓了抓頭,然后笑著說:“可能它們和我們一樣戀家吧,我們把它們從家里趕出去了,所以它們就傷心死了。”
妹妹不喜歡阿雅這種充滿感性的說法,她覺得書本里的才是真理:“它們又不是人,怎么會傷心。”
阿雅撅著嘴巴抬起頭:“你太冷冰冰了?!?
妹妹說:“要相信知識?!?
但是最后,阿雅和妹妹還是將之前她們移出去的帶狀植物又給移了回來。
無憂無慮的日子中她們稍微長一些,阿雅和妹妹終于開始學習神明的旨意之章該如何使用。
連接著藤蔓的燈籠狀屋里,兩人一臉認真地聽著講。
更加老邁一些的婆婆又拿出了那個盒子,同時告訴她們關于它的核心秘密。
“將一條根莖扎根在自己的身上,就可以許下一個愿望?!?
“許下這個愿望之后,你將會進入一個特殊的幻象之中,而神明的力量就會向這個世界下達旨意,讓你的這個愿望成真?!?
阿雅追問道:“什么樣的愿望都可以嗎?”
婆婆的聲音沙?。骸八坪醪⒉皇?,是有條件的,我們一直以來只是重復著第一代島主的愿望?!?
這個時候,婆婆將神明的旨意之章翻了過來,只看到了信紙的背后寫著。
“我希望我們能在這座島上好好地活下去。”
婆婆抬起頭,看向了阿雅和妹妹。
“我們就好像小偷一樣,在竊取著神明的力量,以神明的名義向著這座島嶼所在的小小世界宣告著神諭。”
“我們逆轉著這個世界的法則,在不應該存在生命的地方,創造出了一個天國一般的小島?!?
“這是違反常理的,也注定要付出代價。”
阿雅問:“為什么不許下其他的愿望呢?”
婆婆非常嚴肅,幾乎是一句一句地叮囑道。
“每一個愿望維持的時間是有限的,萬一新的愿望沒有實現的話,萬一出現了什么意外的話,這座島還有島上的人都將面臨災難?!?
“我們不能承受這種代價,也不敢去嘗試。”
阿雅和妹妹也變得害怕了起來,連連搖頭和擺手。
后來。
在一次清掃房子的時候,阿雅突然想起了什么。
阿雅問婆婆:“融合了根莖的人會怎么樣?”
婆婆說:“會和這座島融為一體,變成這里的一部分?!?
阿雅愣住了。
過了不到半年,婆婆死了。
死之前,婆婆告訴剛剛成為了島主阿雅和她的妹妹。
“阿雅!”
“神明旨意之章交給你了,但是最后決不決定使用它由你自己決定,你才是這座島的主人?!?
婆婆閉上了眼睛,呢喃著說道。
“畢竟,強行以神明的力量扭轉這個世界的正常法則,注定是沒有辦法持久的?!?
——
一切都很順利。
直到有一天島上邊界的植物開始枯萎,就好像有著一層看不見的結界不斷地往回收縮一樣。
阿雅和妹妹來到了島的邊緣,拾起了那漂浮在海面的帶狀植物,然后看向外面。
原本被隔絕在島外的冷空氣,正在緩慢地朝著島嶼的內部滲透。
“這座島在崩潰?”
兩人明白,這是神明的旨意之章的力量在衰退,上一代島主許下的愿望已經開始消散。
回到屋子里,阿雅做下了某個決定。
阿雅從高處看著整個島,永不凋零的春天島,四季常青的植物。
如果人間有天國的話,這里就是了。
但是此刻阿雅卻決定拋棄這個天國:“我決定帶著所有人離開?!?
妹妹很驚訝:“你不是最喜歡拿安島了嗎,以前還說死也不愿意離開這里?!?
阿雅說:“可是沒有辦法??!”
“據說第一代島主許下的愿望,維持了將近一百年?!?
“而到了第二代島主的時候,就只維持了五十年,上上一代島主的愿望更只是維持了二十五年?!?
“上一代的島主,愿望更是只維持了短短的十幾年。”
“最終這座島注定要崩潰?!?
阿雅關上了窗戶,低下頭說道。
“這種力量本就不屬于凡人,哪怕神明不在意,我們也無法承受這種代價?!?
阿雅安排了第一批人離開這座島嶼,以島主的身份。
但是他們剛剛登上船才出發離開島沒有多久,就一個個地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暈倒在了地上,直到重新回來,他們也好像那些離開島嶼就枯萎的植物一樣。
或許,他們也早已經習慣了這座島的環境,無法在外面進行生存。
“為什么出不去?”
“為什么會這樣?”
阿雅不明白。
他們好像早已經和這座島長在了一起,也成為了扎根在這座島上的植物。
阿雅也終于知道,拿安島上的人為什么從內心里發自的,極度不愿意離開自己的家鄉。
不僅是因為眷戀,也不僅是因為這座島嶼如同天國一般的美好寧靜,而是因為他們無法離開。
但是如果島上的居民無法離開的話,這樣下極寒的天氣很快就會襲來,所有植物都會枯萎,島上居民生存的根基也蕩然無存。
甚至,一旦那種力量沒有了,阿雅不確定島上的人真的還能活著嗎?
阿雅走在拿安島的小路上,就好像小的時候一樣。
她看到孩子無憂無慮地奔跑著,根本不知道危機已至,只有島上的一些大人憂懼無比且恐慌地聚集在一起討論。
“怎么辦???”
“全部都枯了。”
“這是為什么,農田的作物怎么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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