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滿月之夜和月之魔蕨-《我就是神!》
第(1/3)頁
黎明時分。
名為雙相魔蟲的怪異肆虐過后的部落里,所有人死里逃生,但是心情依舊是驚魂未定。
讓他們驚魂未定的不僅僅是那魔蟲,還有他們親眼看到一個黑頭發(fā)人在山坡上召喚出了未知的力量,然后吃掉了怪異將其變成了一副面具。
做出了如此可怕的事情,他只是伸出手抓住那從空中掉落的面具,輕描淡寫地扭頭朝著他們笑。
“你們……”
石屋前,老嫗就好像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一樣,失神地看著山坡上的身影說道。
“他不是龍人,這不是人該有的力量。”
說著說著,老嫗就變得十分確定,重復(fù)著說道。
“他絕對不是人。”
“人怎么可能對抗怪異,人怎么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老嫗身旁戴著面具的其他女人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她們甚至連直視山坡上的那個身影的勇氣都沒有,就好像對方所說的那樣,人怎么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黑發(fā)青年看著這一幕,原本想要說的話戛然而止,抓著面具的手垂落下來,表情變得有些意興闌珊。
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收起面具塞入自己的懷中,然后一聲不吭地去幫忙收拾起了一片狼藉的地面。
他走過的地方,所有人都讓開一條路。
而他的動作也讓所有人都動了起來,開始救助傷員,將雙相魔蟲摧毀的建筑收拾出來,將有用的東西收集好,計劃著如何修理。
傍晚吃完了飯,他一個人來到了山背面無人處。
他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的確沒人之后,從懷里拿出了那副黑色的鐵面具,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似乎有些發(fā)癢,他張開嘴巴就噴吐出了火焰。
恐怖的火焰席卷面前的一棵樹,將其吞噬。
他上前觀看著那棵樹,嘗試著用水去澆滅它,的確沒有任何作用。
與此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樹雖然被點燃了,但是那火并不是依靠樹木作為媒介來燃燒的,而是自身的力量。
很快,樹木就只剩下一團(tuán)黑灰,而那火焰也漸漸熄滅了。
他嘗試著用添加木頭的方式維持這奇異的火焰,但是沒有任何作用。
這也解釋了他之前的另一個問題,這雙面魔蟲為什么那樣行走在森林之中,而森林里沒有燃燒起超出范圍的大火。
“魔火。”
他記起了這火焰的名字。
意思按照他理解的大概是,不屬于凡間的火焰。
但是剛剛才釋放了幾次魔火,正準(zhǔn)備就這樣離開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自己竟然不能動了。
“怎么了?”
他檢查著自身,發(fā)現(xiàn)問題來自臉上的面具。
密密麻麻的血肉之絲從面具里延伸了出來,順著他的臉龐和脖子蔓延,最終徹底將其包裹住。
一棵血肉之樹出現(xiàn)了,扎根在地面上。
然后那密密麻麻的血肉之絲一直往地底深處延伸而出。
那些血肉之絲匯聚在一起化為的東西看上去堅不可摧,包裹住赫爾法斯的時候就好像一面石墻一樣。
一縷縷光從地底而來,沿著脈絡(luò)不斷往上,讓“樹”散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就這樣。
它一直維持了很久。
直到力量補(bǔ)充完畢才結(jié)束;所有的血肉之絲一點點收回,縮入了鐵面具之中。
天快要亮了,赫爾法斯才將面具從臉上摘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才徹底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真正的面具,那個蟲形怪異還活在里面,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活過來,只是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活過來的條件是什么。
他雖然成功地使用過一次那種封印怪異的儀式,但是這個儀式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又有哪些問題,他依舊是一無所知。
就好像人類第一次使用火焰,但是卻并不知道火焰的本質(zhì)是什么。
但是他還是慶幸自己提前決定過來熟悉這面具的力量,要是在危險時刻來這一下,那可能是真正的要人命了。
“釋放完火焰過一段時間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這是一個弱點。”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能夠運用好的話,也許也能夠成為另一種特殊的手段。”
除了熟悉面具的力量,他接下來同時也在練習(xí)著關(guān)于封印儀式的步驟。
無人的森林里,他嘗試著用樹枝畫,用石頭壘砌。
他嘗試將其用野獸的鮮血畫在不同的東西,一點點地熟悉和嘗試著這種源自祇柱的力量。
關(guān)于封印。
他發(fā)現(xiàn)使用不同的材質(zhì)布置術(shù)陣,和布置的儀式術(shù)陣大小所帶來的影響范圍也是不一樣的。
但是這都是其次的,最核心的兩點還是需要知曉怪異的特性,以及將怪異控制住。
也就是說,你要了解它,困住它甚至戰(zhàn)勝它,你才能封印它。
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哪怕如此,這種力量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也強(qiáng)大得過分。
樹下。
赫爾法斯看著自己剛剛用獸血畫下的儀式術(shù)陣入了迷,對它的強(qiáng)大和神秘入了迷,也對它的未知入了迷。
“儀式!”
“布置下術(shù)陣,然后念對正確的名字,進(jìn)行正確的步驟。”
“哪怕自身沒有任何力量,也可以從另一個地方借來力量對抗怪異。”
在赫爾法斯看來,這力量似乎沒有什么限制,因為他自己根本沒有力量,這力量完全是從一根名為祇柱的柱子上借用來的。
如果是其他人來進(jìn)行的話,應(yīng)該也是同樣可以用。
“只要步驟是對的,應(yīng)該所有人都可以使用封印儀式封印怪異吧!”
赫爾法斯這樣想。
不過他也不確定,這是一種完全未知的力量,他自己也摸不準(zhǔn)。
就好像他知道的面具,他戴在臉上之后還能摘下來,但是別人戴上去會變成什么樣,也能和他一樣地使用嗎?
他本能地感覺懷中的面具可能沒有這么聽話,也不敢貿(mào)然嘗試讓別人戴上。
他又想起那個只在夢里見過的柱子。
“那柱子到底是什么?”
“是誰制造的?”
“制造它的人是為了讓凡人擁有力量去對抗那些怪異嗎?”
他每天一到晚上就消失不見,這也讓部落之人眼中的他變得更加神秘。
而赫爾法斯也真的一心沉入了這神秘的世界。
對于赫爾法斯來說,他不斷地重復(fù)做著這一切一方面是源自他對于超凡和神秘的渴望,一方面是他最近感覺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抵達(dá)這里。
現(xiàn)在,他似乎借用和發(fā)現(xiàn)了某種超出現(xiàn)實的力量。
但是接下來該做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是該去探尋自己是誰?
還是去做些什么?
亦或者不去想這一切只是單純地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過上安靜的生活?——
這一天。
整個部落早早地就開始做飯,并且還將外面的人都喊了回來,準(zhǔn)備進(jìn)入窯洞并且將窯洞給封起來。
“今天滿月了,大家注意一些。”
“捕獵隊的人回來了沒有?”
“已經(jīng)回來了。”
“采集的人呢?”
“獸欄關(guān)好了沒有?”
赫爾法斯也察覺到了這一幕,他找到一個人詢問這是在做什么?
部落里的人畢恭畢敬地告訴他:“滿月之夜就要到了。”
赫爾法斯:“滿月之夜?”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大胡子告訴過他這里的名字,這森林一帶所在的很廣袤的地域被稱之為滿月之地,不知道這二者是不是有著聯(lián)系。
他問:“滿月之夜會發(fā)生什么?”
對方說:“滿月出現(xiàn)的時候所有的怪異都會變得騷動起來,那個時候外面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他又問:“那我們這里會有什么危險,怪異會闖入部落嗎?”
對方搖了搖頭:“那倒不會,但是所有看到滿月的人都會睡著,當(dāng)然也有聽說看到滿月的人會失蹤,不過我還沒有見到過。”
聽到對方這么說,赫爾法斯點了點頭,聽起來似乎并不是太危險。
不過對方說了可能有危險,所以赫爾法斯今天夜里也就沒有選擇再去山背,而是選在了留在了部落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