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父親。” 宴席期間,坐在袁紹身后的青州牧袁譚,走向前來,為袁紹斟酒。 “顯思,曹阿瞞那邊,最近有何動向?” 袁紹一邊問,一邊喝酒吃肉。 “回父親,曹賊從揚州撤軍之后,便按兵不動,并無任何動向。”袁譚回道。 袁紹輕輕點頭。 曹操曾經是他最好的朋友,此時卻是他的心腹大敵。 當然,若非曹操手中有一位真正的天子,壓根就入不了他的眼,更不配稱為他的心腹大敵。 “待我平定幽州,便是曹阿瞞的末路。”袁紹說著,看向也湊了過來的袁熙,道:“幽州平定之后,為父決定讓你去擔任幽州牧。趁著這個時間,多向你大哥學習如何治理一州。” “是,父親。孩兒一定向大哥學習。”袁熙聞言,頓時大喜過望。 他以為這是袁紹看中他! 坐在后面還未來得及起身的袁尚,臉色很是難看。 三兄弟外加一個表兄弟高干,一人領一州,唯有他什么都沒有。 他心中只有不甘和憤怒,低著頭悶悶的喝酒。 舞女的曼妙妖嬈,都提不起他的興致。 和袁尚一樣喝著悶酒的,還有許攸。 自從妻小被審配處斬,他的心情一直郁郁不佳。 再加上賈詡時常上門“安慰”,導致他心中對袁紹越發充滿怨懟。 “子遠,為何獨自一人喝悶酒?”賈詡找準時機,舉著酒樽來到許攸身旁。 許攸看了眼袁紹所在的方位,苦澀的搖了搖頭,道:“除夕本是團圓夜,我妻小皆被斬,不喝悶酒還能作甚?” 他心中有滿腔的悲憤卻無以訴說,始終憋在心中。 今日見袁紹一家團聚,郁郁之情更是無以復加。 “唉……”賈詡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似乎為許攸感到悲傷。 看了看四周,他壓低聲音道:“子遠,我聽聞,你因與曹操交情甚好,故而被審配等人排斥。我原先不信,可這么久以來,他們也從未接納過我,此時卻是有些信了。” 一聽這話,許攸頓時勃然大怒。 但他終究理智尚存,同樣壓低聲音低吼道: “我與曹操交情好,難道主公便與曹操交情不好嗎?審配小人陷害我妻兒貪墨糧餉,全然是因為我非冀州人士!文和伱不被接納,亦是同樣的原因!” 賈詡聞言,不可置信的說道:“竟然真有此事!” “哼!”許攸暗中瞥了審配等冀州謀士一眼,拉著賈詡走到泰安殿一處僻靜的角落,小聲道:“審配、沮授、田豐,哪一個不是冀州人士?他們排擠打壓我等,無非是家族利益二字罷了!” 賈詡似是震驚到無以復加,“大將軍竟允許麾下的謀士互相傾軋?如此怎能成就一番大業啊!” 許攸無不傷感道:“主公如今扎根冀州,自然心向冀州派系。若非如此,我提出以金代罰,換妻小一條性命,豈能被拒?” “這這這……”賈詡瞪大雙眼,似乎話都說不出來了。 良久之后,才幽幽一嘆:“早知如此,當初我便投了曹操,何必來鄴城。” 許攸心中一震,沒想到賈詡竟然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話。 他看向賈詡的目光不斷閃爍,似乎在猶豫什么,最后一咬牙,說道:“文和,附耳過來。” 賈詡一臉不解的附耳傾聽。 “如你所知,我與曹操交情不錯,我打算開春之后幽州戰事一起,便去投奔曹操。” “主公素來信任沮授、田豐、審配等人,文和雖腹有良謀,在此處卻得不到施展,不如隨我一同前往許縣,日后也好有個照應?” 這一次賈詡臉上震驚的表情,終于不是假裝的。 他本想一步步將許攸拉攏到天子的陣營當中,沒曾想許攸竟有了投奔曹操的想法。 甚至還要拉著他一起! “子遠與我說這些,不怕我告知大將軍?”賈詡臉色復雜的說道。 許攸一臉誠摯的看著賈詡,“這段時間承蒙文和開導勸解。我知文和為人,斷然不會行告密之舉。況且我既已說出這番話,也愿意將身家性命交在文和的手中。” 賈詡臉色不斷變化,似乎正在考慮,直到許攸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才開口說道:“宴席之后,我去子遠府上。” “善。” 許攸露出笑容,重新回到他的桌案前。 …… “玄德,為何苦著一張臉,來來來,喝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