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沮授作為袁紹最為仰仗的謀士,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會不在袁府? 如今不見其人,定是之前藏起來了。 剛剛奪馬而逃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哈哈哈哈!”田豐肆意大笑,譏笑道:“你以為控制了我等便能萬無一失?” “公與既已出府,如今定然在去城防營報信的路上。不久后四千兵馬便會殺至,你的罪行也會公之于眾!” “繼承嗣位?就你這弒殺至親之人也配!” 袁熙臉色陰沉,進入庭院之時,并未清點人數,不曾想居然讓沮授跑了出去! 目光掃過袁紹的一眾謀士,最后停留在昏迷在地的袁紹身上。 “區區沮授,豈能壞我大事!”袁熙冷哼一聲,劍鋒斜指向袁紹:“袁尚與逢紀、辛評、郭圖作亂,欲殺父奪位。本公子奉父親密令及時趕至,親手誅殺作亂賊子。” “怎奈危機雖除,父親卻怒火攻心,以致于昏迷不起。” “你們說……父親還能醒來嗎?” 不到最后關頭,袁熙絕不敢弒父。 弒父的惡名,天底下沒有人能夠背負。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以袁紹的性命,來要挾審配、田豐這些忠心耿耿的謀士了。 只要審配和田豐愿意為他說話,就算沮授跑出去報信引來城防軍又能怎樣? 城防軍信沮授還是信他們三人? 看著袁熙臉上凌厲的殺機,原本完全不懼生死的田豐神色大變。 袁熙打算孤注一擲! 他絲毫不懷疑窮途末路的袁熙,會干出弒父這等天理不容之事。 倘若他們不愿臣服,袁紹就永遠醒不過來。 審配和田豐目光交匯,目光中充滿了猶豫和掙扎,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低頭。 “與三公子狼狽為奸,蒙蔽挾持大將軍的奸人正是辛評、郭圖以及……逢紀三人。” “很好!”袁熙這才露出笑容,命人將昏迷的袁紹抬入廂房。 隨后松開田豐和審配,親自為他們整理衣衫。 “二位不受袁尚威脅,并未選擇與他同流合污蒙蔽挾持父親,當真令人敬佩。” “如今袁尚和奸人俱已伏誅,父親卻被氣得昏迷不醒。二位深受父親器重,以為當下該如何是好?” 看著袁熙一臉誠懇的請教,田豐和審配只覺得無比諷刺。 田豐不肯開口,審配只能虛與委蛇,不情不愿的說道:“幽州戰事將起,鄴城政務繁多,如今大將軍昏迷不醒,當由二公子代為處理。” “善!”袁熙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二位皆是大才,本公子今后還需多多仰仗二位。今后你我三人齊心,定能替父親將冀州治理的更上一層樓。” 審配和田豐沉默不言,表情十分復雜。 他們聽出了袁熙的言外之意。 袁紹能給的,袁熙也能給。 如今還少了辛評、郭圖、逢紀三人,他們以及身后家族能得到的利益將會更大。 袁熙見審配和田豐并不回話,知道他們心里有所芥蒂,可他不在乎。 一邊命人清掃庭院,看管好田豐等人,一邊去往書房尋找袁紹的大將軍印。 他所擔憂的并非鄴城的四千城防軍,而是駐扎在城外的冀州軍! 他要假借袁紹之名,調動城外的冀州軍為自己所用。 他要效仿袁紹挾天子以令不臣,來一出挾袁紹以令冀州軍! 舞臺已經準備好了。 就等他粉墨登場。 …… “噠噠——” “噠噠——” 馬蹄聲響徹在深夜寂靜的街道上。 沮授神色慌張,在月色下策馬奔騰。 袁熙領著五百親兵殺入大將軍府,令他感到恐慌。 驚慌之時,他第一時間暗中躲藏了起來,并找到機會從后門殺了兩名士卒,奪馬而逃。 “二公子的虎字營如何入的城?” “殺光了府上的護衛,他究竟想做什么!” 馬背上的沮授心中充滿擔憂和不安,心中隱隱有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 但他不敢往深了想,只能快馬加鞭趕去城防營! 趕到北門城防駐扎的營地,沮授沖著守將大喊:“吾乃監軍沮授!大將軍府上有變,爾等速速前去支援!” “諾!”北門守將一見是沮授,頓時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當即吩咐下屬點齊人馬,前往大將軍府。 沮授又道:“速開城門,我要請顏良將軍領兵入城。” 袁熙的虎字營能夠深夜入城,讓他并不完全信任城防軍。 唯有顏良進城,才能讓他安心。 “無將軍金令,請恕在下不敢擅開城門。” 沮授雖受袁紹寵信,可畢竟不是親兒子,北門守將豈能由他空口白牙說一通就大開城門? “哼!” 沮授臉色陰沉,卻也知曉無袁紹金令,他出不了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