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將軍府,議事堂。 “砰——!” 一只茶碗從沮授的耳邊呼嘯而過,狠狠撞在他身后的柱子上,頓時碎片四濺,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細微的口子,絲絲鮮血溢出。 袁熙滿臉煞氣,死死盯著沮授還有審配、田豐兩人,眼中洋溢著滔天怒火,厲聲道:“說!到底是誰向外傳出本公子殺弟囚父的謠言!” “是你沮公與干的,還是你們三個全都參與了!” 近來關于袁熙殺弟囚父的消息在鄴城內流傳極廣,基本上各大酒樓茶館,都能聽到這樣的言論。 更可怕的是,已經開始有不少人認為這是事實! 就連袁熙的發小,鎮守西門的守將也偷偷跟他說,城防軍內部也開始討論此事。 這讓袁熙大為震怒。 他之所以能安穩無憂囚禁袁紹,正是因為騙過了城內的城防軍。 一旦他們發難,要求面見袁紹查明真相,他將無計可施。 而到目前為止,知曉真相的唯有少許虎字營高層,以及眼前的沮授、審配、田豐和那已經出逃的賈詡! 袁熙不會懷疑自己的私軍,因為這些人已經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更不會懷疑賈詡,因為消息是在賈詡離開后許久才開始流傳的,賈詡也沒有任何動機。 因此嫌疑最大的就是沮授、審配、田豐三人! 尤其是沮授! “此事與我等無關。”沮授抬手拭去臉上的那一縷鮮血,神色平靜地道:“我們三人日日都在二公子眼前,根本出不了府,如何能向外傳遞消息?” “況且我們也不會拿大將軍的性命冒險。” 袁熙臉上烏云密布,即便知道沮授說的是事實,也依然沒有放下心中的懷疑,只是冷笑。 “不是你們,那會是誰?” “是袁尚還是逢紀,亦或者郭圖、辛評,給外面的人托夢了?伱們倒是給我說說!” “你們都是父親的得力謀士,一個個不是能謀善斷么?那你們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面對袁熙的怒火,沮授三人沉默不言。 別說他們現在的確不知道是誰在幕后散布傳言,即便知道也萬萬不會說。 袁熙見此,心中越發惱火了。 這些謀士為他父親做事的時候,一碰到問題就搶著出謀劃策搶著發表意見,到了為他效力的時候,就都開始裝啞巴! 這絕對是故意的! 賈文和說的沒錯,之前就該殺了這幾個家伙,父親不死,他們根本不可能歸心,更不會為我所用! 袁熙心中開始有些后悔沒有聽從賈詡的建言,他一開始還妄想著能夠接掌袁紹的一切。 把這些的確有本事,身后又有世家支持的謀士收為己用。 如今看來,簡直大錯特錯! 但事已至此,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不可能在當下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繼續殺人,否則外面的傳言就要坐實了他殺弟囚父的惡行。 恨恨瞪了沮授幾人一眼后,袁熙氣沖沖地離開了議事堂。 待他走后,審配松了口氣,看向沮授,小聲問道:“公與,你說是誰散播的消息?是荀諶還是辛毗?亦或者是許攸?” 其實他們心中有所猜測。 無非是有人看破了袁熙的謊言,想借輿論給袁熙施壓,引城防軍動手,以此解救袁紹。 而整個鄴城現在有能力看穿這一點,還擁有自由身的,無非就是這三人。 “暫時分析不出。”沮授搖了搖頭,摸了摸下巴說道:“不過對于我們來說這是好事,希望城防軍那邊能盡快反應過來,不要受袁熙的蒙騙。” 審配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愿吧。” 良久不發言的田豐突然說道:“如果我等能有辦法傳遞消息給許子遠或者其他城防軍,就不必如此被動。” 沮授心煩意亂的吐出一口濁氣,“只可惜我等被困于府內,根本無法出去。” …… 五天之后,袁熙看著呈上來的調查情報,臉色逐漸猙獰。 “好!好!很好!”袁熙怒極反笑,死死攥住手中的簡報,眼中翻滾著濃烈的殺機,“本公子不動你們,是想息事寧人,不把事情鬧大,來日有機會得到你們的效忠!” “可你們倒好,非但不感恩,反而來找本公子的麻煩了!” “文和說的沒錯,欲成大事,必須要斬草除根!” 這幾日,他發動所有人脈資源,去調查者謠言到底是從哪里傳播出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