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眼下局勢不明,主公當速速逃離鄴城。只需與顏良將軍匯合,一切可迎刃而解。” 審配不同意沮授的建言。 與其讓袁紹出去主持所謂的大局,倒不如先脫身。 只要大軍在手,城內的一切魑魅魍魎都不堪一擊。 二人爭執之時,袁紹一邊將衣服穿戴整齊,一邊目光森冷地說道:“袁熙那個逆子如今在何處?” 他的語氣中有深深壓抑著的憤怒,被囚禁到現在,他心中的怒意早已累積到了頂點,而今終于脫困,他又豈會甘心逃走? 或者說……他為什么要逃走! 他是袁紹,他是大將軍,他是冀州之主!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就此逃離自己的大本營,那是一種無法接受的恥辱。 袁熙之所以能得勢,不過是因為隔絕了他和外界的溝通; 而今四千城防軍已經殺了過來,袁熙麾下僅僅只有五百私軍而已,他有什么必要逃跑! 他才是這鄴城真正的主人! 審配心中嘆了口氣,最近袁熙大義滅親的流言,讓他隱隱覺得其中暗藏陰謀,可奈何他也被軟禁不得外出,消息來源不多,一時之間也無法深挖。 見袁紹不愿離城,心中亦很無奈,不知從何勸諫。 一旁的田豐說道:“主公,二公子不久前入宮,向天子求官,如今并不在府上。” “愚蠢!”袁紹冷哼一聲,向他的傀儡求官,何其的愚蠢荒唐! 拿起一把寶劍,袁紹起身向屋外走去,“隨我去府外,今日我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再度奪回來!讓那個逆子看看,到底誰才是這冀州的天!” 沮授連忙拿著武器跟了上去。 此時,大將軍府外,虎字營士卒正在與城防軍激戰,雖然他們有西門守軍協助,但在整整一倍的人數差距之下,還是漸漸露出了疲態。 五百虎字營到現在為止折損已經過半,那一千西門守軍除了開始偷襲時占據了優勢外,后面就迅速落入下風,只能疲于防備。 雙方裝備相同,士卒實力也差不多,又沒什么猛將下場,數量就是決定戰局勝負的關鍵。 一千人馬,也折損了將近兩百。 不過在他們殊死一搏的情況下,城防軍也出現了一些傷亡,但總體來說依然占據絕對優勢。 就在雙方激戰之際,袁紹在沮授三人的護衛下走出了大將軍府,見到府外這一幕后,再也克制不住心頭怒火,奮力的怒吼:“都給本將軍住手!” 這一吼頓時引起了交戰雙方的主意。 見到袁紹身影,南門守將面露驚喜之色,激動地喊道:“大將軍,是大將軍!大將軍出來了!” 正在拼殺的士卒們,紛紛停下手,看向大將軍府的大門。 “一切休矣!” 看見袁紹的一瞬,西門守將以及虎字營副將的臉色頓時白了,絕望感頓時彌漫心頭。 如果袁紹不露面,只要袁熙能及時趕回來,尚有可能穩住局面; 可一旦袁紹露面,那么他們的謊言就再也維系不了。 他們將徹底淪為作亂的賊子! 袁紹面色陰沉,一步步走下臺階,沿途的士卒無論是虎字營,還是城防軍,無不退后讓開道路。 這就是袁紹身為大將軍,身為冀州之主帶來的威望和壓迫。 沒有袁熙發號施令,他們根本不敢對袁紹動手。 南門、北門守將紛紛趕到袁紹身邊,激動抱拳道:“我等至今方知曉遭受二公子蒙騙,讓大將軍受苦了!” 袁紹微微點了點頭,對他們表示嘉獎。隨后將目光投向那些虎字營將士,以及臨陣反戈的西門守軍。 “那逆子真是好大的本事!讓你們膽敢忤逆犯上,你們是以為本將軍死了還是不存在了?” 一句話,就讓眾多亂軍渾身發抖,有些人更是止不住地腿軟。 就在虎字營副將還有西門守將決定開口投降求饒之際,腳下大地忽然微微震顫,同時伴隨著陣陣密集的腳步聲以及甲胄碰撞聲傳來。 “怎么回事?” 袁紹皺起眉頭,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后眼中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震驚! 道路盡頭,袁熙正策馬趕來。 他的身后,跟著上千名裝備精良氣勢驚人的士卒——正是當初韓馥麾下的精銳,如今值守皇宮的禁衛軍! “吁——!” 袁熙勒馬而停,身后禁衛也隨之停下腳步。 他掃了一眼場內的眾多士卒,最后落在了袁紹的身上,面露沉痛之色。 搶在袁紹開口之前涕泗橫流道:“父親,你挾持天子、犯上作亂,我將伱囚禁于府上是為了保你性命,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呢?” 話音落下,在場之人只覺得腦子嗡嗡的。 全都都被袁熙這番話給震驚到了,一個個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袁紹。 大將軍居然真的挾持天子? 袁熙突然事變,果真是大義滅親? “這個逆子!他安敢如此!” 袁紹是何等城府心性,只聽這一句話,他就明白了袁熙是什么打算,竟是想把他打為逆賊,然后以天子名義鎮壓他! 可他難道不知道此舉會將袁氏百年積累來的名聲全都毀于一旦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