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攸口中的“陛下”二字,讓沮授心中一跳,目光落在了那封信件上面,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袁紹接過信,有些狐疑的展開仔細看了起來。 “大將軍,見字如面,展信舒顏?!? “朕聞大將軍家中驚變,賊子袁熙以朕之名污蔑大將軍,不禁夙夜憂嘆,輾轉難眠。” “朕雖有心證大將軍清白,但奈何賊子勢大,朕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困居于深宮,任其肆虐鄴城?!? “不知大將軍今可安好?身在何處?” …… 袁紹將整封信全部看完后,將目光投向許攸,問道:“子遠,陛下除了這封信以外,還交代過你什么嗎?” “有!” 許攸連忙點了點頭,并說道:“陛下還說賊子袁熙囂張猖狂,日日逼迫他授其太尉官職,他雖然始終沒有給,但心中難免憂懼,望大將軍能盡快率兵打回鄴城。” “若非我極力勸諫,恐怕此番陛下就要跟我一并逃出鄴城、前來尋主公了?!? 許攸臉上滿是唏噓感慨。 袁紹聽完他這番話,又看了看手中的書信,忍不住幽幽一嘆,心情有些復雜。 雖說只是個小人物,但這份忠心他卻能感受得到。若劉協真的如沮授所說的那般想要變假為真,那又何必在擺脫他之后尋過來? 要知道他在逃出鄴城后就已經無法掌控劉協生死了。劉協完全可以公開對外宣稱他是逆賊,然后重用袁熙那個孽子招兵買馬,守好鄴城的同時號令各路諸侯勤王。 再不濟也能讓袁熙帶他離開鄴城,前去尋找呂布、劉備,可是劉協并沒有這么做,反而還想過來找他。 這樣的人會是個野心勃勃之輩? 袁紹心中有一萬個不相信。 將這封信收入衣袖,袁紹對許攸說道:“你派人修書一封送給陛下,讓陛下在鄴城安心等待,等我解決了公孫瓚這個大患,自會領兵攻回去?!? “那個孽子已經背上了不孝的名頭,不敢再背個不忠之名,他是不會對陛下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讓陛下放心便是?!? 袁紹并不擔心袁熙會對天子動手。 天下間只有他和沮授,還有曹操那邊的真天子那批人,才知道劉協的偽帝身份,袁熙是根本不知情的。 袁熙這回打的是清君側、大義滅親的名頭,假若再對天子不敬,那么就是不忠不孝,天地難容,沒有人會繼續追隨。 許攸重重點頭:“主公放心!” 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后,袁紹又對一旁沉默不言的沮授說道:“公與,你去和子遠制定一下接下來抵御公孫瓚的戰略和計劃。等我醒來以后再過目。” 沮授只得和許攸一同離開。 兩人走出小院后,沮授瞥了許攸一眼,似是不在意問道:“子遠在鄴城的那幾天,都是躲在什么地方?伱身為東門城守,袁熙定會滿城搜尋你的下落吧,你竟沒有被抓到?” 袁熙接管鄴城后,第一件事肯定要肅清袁紹殘黨,許攸身為袁紹麾下的得力謀士,居然躲過了袁熙的搜查,而且還見到了天子、并且逃出來報信? “多虧了陛下啊?!? 許攸長嘆一聲道:“那日我見到張郃高覽兩位將軍暈倒后,知道事情無可挽回,就直接入宮面見陛下,向陛下尋求庇護?!? “陛下讓我躲在皇宮里面,這才逃開了袁熙的搜查,等到幾天后事態稍稍平息,我才讓兩位將軍幫忙送我離開?!? “怎么,公與是懷疑我暗中投了袁熙不成?” 沮授聞言笑道:“子遠這是哪里的話,你與大將軍交情深厚,我怎會懷疑你?只是好奇一問罷了?!? “說起來,張郃高覽兩位將軍居然能被袁熙用手段給弄暈過去,當真是離奇,袁熙居然沒有殺了他們?!? 許攸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因為袁熙還想招攬他們吧,畢竟只要大將軍死了,張郃高覽除了投靠以外,又能做什么?” “倒也是?!本谑谛α诵?,意有所指地說道:“只要不是背叛大將軍暗中投靠陛下就好,但想來兩位將軍應該也不會這么做。子遠你說是吧?” 許攸面色微變,剛想回答,但沮授卻再度轉移了話題。 “我隨口一說而已,子遠不必當真,你一路奔波,還是先下去休息吧,制定計劃一事晚上再說?!? 說完后沮授就徑直離開了。 許攸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和殺意。 他明白,沮授剛剛那番話絕對不是隨口一說,而是對禁衛軍、對張郃高覽還有宮內的天子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懷疑的對象甚至包括了他! 若非如此,沮授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跟他說這樣一番話?這既是在試探,也是在警告。 “必須想辦法除掉沮授?!? 許攸在心中將沮授列為了第一鏟除目標,此人的危險性要遠高于審配、田豐,留下來必然會對天子不利。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