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郡守府。 袁紹在侍女的服侍下喝藥,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憔悴。 “主公的身體可好些了?”沮授眼中滿含擔憂,關切地問道。 袁紹的身體,一直以來就不太好。 最近兩年,先是被袁術稱帝氣的吐血。 又先后經歷袁熙殺弟囚父以及許攸背叛的雙重打擊。 再加上好不容易取得的戰果,因后勤問題而功虧于潰。 這段時間差點沒就撐過來。 雖然最后有所好轉,但身體卻比之前差了許多。 “我無礙。” 袁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藥漬,抬眼看向沮授,“這兩天可有重要的事情?許攸如今去哪了?” 沮授嘆了口氣,說道:“許攸逃到許縣投靠了曹操,被封了光祿大夫,想要抓他是不可能了。” 雖然他們第一時間就下達了抓捕許攸的通緝令,可奈何還是晚了一步。 袁紹的臉色一片陰郁,恨聲道:“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有朝一日,我定要將他生擒,以他之血來祭奠正南的在天之靈!” 沮授從懷中掏出一份奏報,呈給袁紹:“這是許縣那邊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請主公過目。” 袁紹伸手接過,打開看了起來。 看片刻后,他的眉頭就皺緊了。 “曹操質疑天子身份,遣陳群暗中去鄴城調查。董承、楊彪、伏完三人,也各自派了兒子過去?” “他們這是什么情況?” 這情報里的內容每一個字他都看得懂,但結合在一起他就不理解了,這都哪跟哪,怎么如此莫名其妙的? 曹操懷疑天子身份也就罷了,可董承身為天子的舅爺,伏完乃國丈,楊彪更是朝中元老,怎么也懷疑起了天子的身份? 沮授沉吟片刻,說道:“主公,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許攸的到來讓曹操開始質疑許縣天子的真實性了。” “畢竟在許攸眼中鄴城的偽帝就是真正的天子。以曹操的多疑,聽了他的話后多半會對許縣天子的身份起疑心。” “所以才會派人去鄴城查探。” 說到這里沮授頓了頓,然后臉色略顯古怪地道:“至于伏完董承楊彪他們的行為……實在是看不懂。” “若一定要有個解釋的話,我以為他們之間有可能也開始彼此猜疑了,懷疑對方暗中掉包了天子。”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沮授一眼就能看穿這錯綜復雜的脈絡關系,也明白曹操、伏完他們為什么會彼此猜忌。 全都是因為許攸的投效所帶來的連鎖反應。 第一,許攸以為天子是真的。 第二,許攸是袁紹的心腹謀士。 第三,許攸殺了審配,和袁紹有著深仇大恨,絕不可能是假意來投,所以不可能說假話騙人。 以上三點綜合起來,令許攸說的話可信度和含金量都極高,也更加印證了鄴城天子的身份,故而讓曹操、伏完他們都陷入到了自我懷疑和互相猜忌之中。 沮授完全能夠理解。 倘若劉協不是他親自帶進鄴城,他也會認定劉協就是大漢正統天子。 連他都如此,何況曹操那邊的人? “不對。” 袁紹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說道:“曹操懷疑也就罷了,楊彪他們日日跟隨天子,怎么還會懷疑天子身份?” 曹操懷疑天子的真假,他是覺得合理的,但伏完他們起疑心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要知道伏完的女兒可還是皇后。 身為天子枕邊人,難道還分辨不出來? 莫非…… 袁紹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沮授臉色微微一變,心中覺得有些不妙,連忙說道:“主公別細想了,鄴城的天子就是假的,伏完他們的疑心太重了。” 袁紹一邊想,一邊搖頭自語:“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公與,你當初在哪里遇到偽帝?你再跟我詳細復述一遍。” 他總覺得這其中大有問題。 不是不相信沮授,而是越琢磨,越覺得這整件事背后都透著陰謀的味道。 曹操那邊的動靜,絕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當初我在城外釣魚,剛好碰到他在河中扎魚。當時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就是一個流民而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