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魏郡作為冀州最富裕的郡尚且如此,何況其他州郡?” 劉協(xié)閉上雙眼,腦袋越發(fā)的沉重起來。 連續(xù)幾十天熬夜批閱奏章,他有些頂不住了。 從桌案前坐起身來,劉協(xié)伸了個懶腰。 看了眼甄宓,正靠在軟塌上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走上前去將她抱上床榻。 身心俱疲的劉協(xié),并無任何其他心思,只是抱著甄宓入睡。 …… 青州,臨淄。 在袁紹的調(diào)令之下,袁譚已經(jīng)領(lǐng)兵從易城返回青州,并且開始整頓軍務(wù),以防備來自兗州和徐州的進攻。 此時太守府內(nèi),袁譚正在和呂曠、蔣奇二人商議如何布防,如何防備曹操以及呂布有可能的襲擊。 同時,他們也收到了許縣那邊的消息。 “真沒想到,那偽帝居然有這般魄力,聯(lián)合董承一同發(fā)動兵變。” 袁譚看完情報后,面露驚奇之色。 就算是真天子也不過是他父親的一個傀儡而已,一個被曹操挾持的假貨而已,竟妄想奪權(quán),不得不說實在是膽大包天。 呂曠頗為遺憾道:“那偽帝若能一舉殺了曹操,倒是為主公掃去了一個大敵,只可惜沒能成功。” “現(xiàn)在偽帝逃出許縣,也不知去了何處。” 曹操雄踞兗州、豫州,雖然勢力遠沒有袁紹強大,但占據(jù)中原之地,也不容小覷。 假若曹操真的被偽帝殺了,讓偽帝奪權(quán),那后續(xù)收拾起來反倒要簡單許多。 “一個偽帝而已,能成什么氣候。” 袁譚隨手放下情報,不再關(guān)注此事,對呂曠、蔣奇二人道:“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盯緊了呂布和曹操。” “父親不喜田監(jiān)軍的諫言,本公子回頭仔細思考了一遍,卻覺得田監(jiān)軍所言是有道理的,曹操和呂布不得不防備,尤其是呂布。” “如今幽州那邊戰(zhàn)況無比順利,父親想畢其功于一役,要趕在入冬之前攻克薊縣,怕是要費不少周章。一旦幽州完全攻克,下一步的目標自然就是魏郡鄴城。” “呂布和袁熙勾結(jié)在一起,肯定不愿意看見鄴城丟失,極有可能會派兵馳援,甚至從背后偷襲。” “兗州被曹操占據(jù),青州作為徐州前往冀州的必經(jīng)之地,我們必須要著重防御。” 袁譚和袁紹不同,他并沒有繼承袁紹的那份自大,反而處事謹慎、沉穩(wěn), 他一開始也好大喜功,但琢磨了一遍之后,也認為田豐的擔(dān)憂是對的。 只不過作為兒子,他不好忤逆父親的決定,所以哪怕心中有想法,也只能保持沉默。 蔣奇說道:“放心吧大公子,青州本就有一萬大軍駐扎,再加上我們帶回來的五千,兵馬完全是足夠的。” “我們只需要領(lǐng)兵把控好幾條要道,只要呂布敢領(lǐng)兵前來,定教他有來無回!” 袁譚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若不是上次讓張遼那一萬大軍去了鄴城,袁熙怎么可能把控鄴城到現(xiàn)在!” “這次我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袁譚在心中暗暗想道。 一想到上次中了對方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讓張遼那一萬大軍成功從青州過境,他就感到無比惱火。 那完全就是他的過錯,是他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盡管袁紹沒有因此責(zé)罰他,但他心里依然將此事視為奇恥大辱。 所以這次他定然要守好青州。 絕不能讓呂布的兵馬過去! …… 揚州,壽縣。 牢房之中,已經(jīng)被扒去天子龍袍、摘去冠冕的漢獻帝,和董承一起被關(guān)在里面。 此時的漢獻帝一臉死灰之色,雙目無神地靠在冷硬的墻壁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堂堂天子,淪落到被關(guān)押在牢房里成為階下囚,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更加擊潰了他身為天子的最后一絲體面。 眼下他的心已經(jīng)完全死了。 看見漢獻帝這副模樣,董承心中一陣窩火,忍不住罵道:“來壽縣、來壽縣!這就是你要來壽縣的結(jié)果!” “如今不但連最后的兵馬沒了,就連人都被呂布抓了,你簡直是給他上門送功勞!” “當初若是聽我的去荊州,哪里會有這種事!” “現(xiàn)在伱說!你說該怎么辦!” 董承恨不得掐死漢獻帝。 按照他的想法去荊州,那眼下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發(fā)生,但漢獻帝的一意孤行導(dǎo)致他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了,而且處境也變得糟糕到了極點。 之前在曹操那里好歹還是自由身,還有兵馬可以調(diào)動,眼下什么都沒有,人也被關(guān)在牢里。 只能在這里待著等死! 但面對董承的怒火,漢獻帝的表情依舊是一片木然,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無動于衷。 董承見此心中的怒意更盛了,剛想再罵幾句時,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