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公孫小兒!汝父還稱得上是個英雄,但怎么就生出了你這個無膽鼠輩!” “爺爺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是再不出城來取汝父頭顱,爺爺可就把它拿回去做夜壺了!”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顏良無可奈何,只能帶著人馬返回陣中,郁悶地道:“主公,那公孫續(xù)實在太膽小了,根本不敢出城,叫罵也無用。” “無妨。” 袁紹對此并不意外,深深看了一眼薊縣城墻后,下令道:“今日暫不攻城,傳令下去,全軍原地駐扎。” “諾!” 顏良領(lǐng)命而退。 ……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 在薊縣數(shù)里外的太行山脈之中,張燕正帶領(lǐng)著黑山軍藏于山林,注視著袁紹大軍軍營的一舉一動,宛如一群黑暗中的鬼怪。 在他身旁,孫輕擦拭著手中的馬刀,眼中閃爍著興奮和期待的光芒,舔著嘴唇問道:“老大,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兄弟們可全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盡管他們今晚只出動一千人,襲擊的目標(biāo)卻是數(shù)萬人的袁紹大軍。 他們并不是正面跟袁紹大軍對抗,目標(biāo)只是對方的糧草輜重而已,而且還是趁著夜色偷襲,袁紹大軍不可能反應(yīng)得過來。 在這種事上他們可謂是經(jīng)驗十足。 張燕搖頭道:“太早了,今天袁紹剛剛派人在薊縣外挑釁完,晚上肯定會防備公孫續(xù)夜襲,我們現(xiàn)在過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 “再等等,等到快天亮的時候。” 張燕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 作為獵手,他知道捕獵成功的關(guān)鍵是什么,更知道什么時候獵物才會放松警惕、什么時候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眼下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 卯時,袁紹大軍中軍大營。 袁紹依然未睡,在營帳內(nèi)處理軍務(wù),在他桌案上擺放著的蠟燭已經(jīng)快要燃盡。 這時,麴義掀開簾子走入營帳,向袁紹稟報:“主公,已經(jīng)卯時了,薊縣那邊依然沒有動靜,看來是不會夜襲了。” 袁紹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今日讓顏良拿著公孫瓚頭顱前去挑釁后,故意不攻城,選擇原地駐扎,就是想讓公孫續(xù)忍不住發(fā)動夜襲,他好展開反擊。 但等了一整夜卻什么也沒等到。 “這公孫小兒竟如此能忍?” 袁紹心中暗道,公孫續(xù)連這等奇恥大辱都能忍下,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此時在營帳內(nèi)協(xié)助處理軍務(wù)的田豐說道:“主公,公孫續(xù)明顯是打算死守薊縣,強攻是一定攻不下的。” “主公還是聽我的建議,先拿下幽州境內(nèi)的各大城池郡縣,然后再圍困薊縣,這才是最……” “夠了!” 袁紹臉色頓時一沉,未等田豐說完就打斷了他,很是惱火地道:“攻城在即,你讓我選擇退兵?你當(dāng)行兵打仗是兒戲嗎!” “若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這等動搖軍心的話,休怪我無情,以軍法處置!” 田豐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諫終究是惹惱了袁紹,令他連軍法處置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足以見到他心中有多不耐煩。 雖然他心中隱隱覺得田豐的建議是對的。 但身為主公的自尊讓他不愿意低頭。 在他看來若是這次聽了田豐的,這個頑固的家伙以后不知道要多囂張,所以他哪怕硬啃也要把薊縣給啃下來! 想到這里,袁紹直接對麴義吩咐道:“讓將士們都休息,養(yǎng)足精神,明日攻打薊縣。” “諾!” 麴義抱拳領(lǐng)命。 田豐見袁紹心意已決、規(guī)勸無用,只得憤憤說道:“主公,你一定會后悔的!”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中軍大營。 而袁紹只是冷哼一聲,吹滅桌案上的蠟燭,走到床鋪上和衣而眠,沉沉睡去。 …… 此時此刻,太行山脈的山林內(nèi)。 張燕看了一眼已經(jīng)快要破曉的天色,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伸出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 “弟兄們!來活兒了!” “所有人隨我出發(fā)!目標(biāo)冀州輜重駐地!” “給我燒光袁賊的糧草!” “我等都是有志之士,只是報國無門,又有哪個生來愿做草寇?” “能否搖身一變,被天子看重從而吃上皇糧,就看這一遭了。” 張燕大笑一聲,揮舞著手中馬鞭,策馬從山林中奔出。 不消片刻,一名又一名黑山軍馬賊自林間竄出,足足有上千人,緊緊跟隨在他身后,向著遠(yuǎn)處的袁紹大軍軍營沖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