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褚走后,漢獻帝顫顫巍巍地從馬車車廂內(nèi)走出,他看著車外滿地尸骸和鮮血,嚇得幾乎站立不住。 “他、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此時漢獻帝心中充滿了驚恐和茫然。 為什么許褚過來把泰安守將和護送他的人都給殺了,卻唯獨不殺他?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漢獻帝望著許褚?guī)Пx去的背影,很想追上去問問,但心中又害怕,所以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靠在馬車上緩了許久后,漢獻帝狠了狠心,回到馬車里將那兩名侍女的尸體給拖出來,而后笨拙地駕著馬車、繼續(xù)沿官道行駛。 除了曹操那里,他已經(jīng)無路可去,不管怎樣,他都一定要回到許縣! 曹操是第一個奉迎他遷都的諸侯,向天下人承認過他的身份。 誰都可以說他是偽帝,唯獨曹操不能! 他篤定曹操怎么都不敢殺他,否則方才許褚就直接把他一起殺了。 …… 三天后,濟陰郡治所,定陶縣。 “終于看到城池了!” 漢獻帝看著不遠處出現(xiàn)的城池,心中忍不住一陣興奮,總算是能找個落腳的地方好好休息了! 但漢獻帝靠近定陶縣后卻不禁一愣。 因為眼前這座都城的城門居然緊緊關閉著,就連城墻上也不見任何守軍,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人呢?” 漢獻帝見此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他將馬車在定陶縣東城門的門口停下,然后向著城墻大聲喊道:“定陶守將何在?天子駕臨,還不速速出城迎接!” 城墻上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甚至都不曾有人探頭。 漢獻帝不甘心,又接連喊了好幾遍,甚至還跑到城門底下用力拍打城門。 但直到他把手都拍腫了,城門內(nèi)都沒有半點反應,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見不到。 “到底是什么情況?” 漢獻帝疑惑無比,定陶縣作為濟陰治所,怎么會空無一人?難道發(fā)生了戰(zhàn)亂,所以城內(nèi)的人都棄城逃走了? 可他一路來也沒見到兵馬啊。 雖然心中很郁悶,但定陶縣城門關著,里面看起來沒人,漢獻帝也沒辦法進去。 所以他只能選擇返回馬車,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下一個城池趕去,臨走之前還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幾眼定陶縣。 此時此刻,定陶縣城墻上。 所有守軍士兵們都縮在墻垛底下瑟瑟發(fā)抖,就連定陶縣的守將也在這里躲著。 他探出頭看了一眼,見到漢獻帝的車駕遠去后,才松了一口氣,但仍不忘叮囑道:“繼續(xù)縮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露頭!聽清楚沒有?” 眾多士卒紛紛應諾。 一名裨將忍不住問道:“將軍,那可是天子,咱們?yōu)槭裁匆阉苤T外?這可是大不敬啊。” “閉嘴!誰跟你說他是天子?” 定陶縣守將瞪了他一眼,板著臉說道:“司空說了,這只是跟天子長得像的人而已!” 前些天許褚持曹操手令前來,告訴他若是碰到有人自稱天子要入城,決不許放行,否則從守將到士卒全部斬首。 聽到這個命令后,他就清楚要來的恐怕不是什么跟天子相似之人,而是另有隱情,否則為何不直接下令擒下,只是拒之城外? 但軍令當前,他可不敢開城門。 好在現(xiàn)在這個瘟神總算走了。 “可別再來了!” 定陶守將目送漢獻帝車駕遠去,心中仍然感到心有余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 又是數(shù)日,陳留城外。 已經(jīng)餓得面帶菜色的漢獻帝趴在緊閉的陳留縣城門外,一邊拍著大門,一邊有氣無力地喊道:“開門、你們快開門啊!” “朕是天子,朕是曾經(jīng)的陳留王啊!你們難道不認得朕了嗎?快開門啊。” “不管是誰都好,來個人給朕口吃的行不行?” 漢獻帝此時簡直欲哭無淚。 從定陶縣離開后,他又趕了好幾天路,才抵達陳留縣這個他曾經(jīng)的封地。 本以為能在這里得到休息,但卻沒想到這里居然也跟定陶縣一樣城門緊閉,而且看起來空無一人。 而馬車上的食物,三日前已經(jīng)吃完了,所以他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整整三日沒吃飯,餓了只能喝點山泉水充饑。 眼下連路都哆嗦了。 漢獻帝拍打了好一陣子城門,見始終無人應答,才艱難地爬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向馬車。 “為什么,為什么都不讓朕入城呢?” “城內(nèi)明明就有人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