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趙云的槍法變幻莫測,而且攻勢極強,每一擊都令他難以招架,雙手被震得流血不止,揮槍的速度也變得慢了下來。 這一慢,就是死。 待到顏良反應(yīng)過來之時,趙云的長槍已經(jīng)突破了他的防御,直接將他胸口捅了了個對穿。 汩汩鮮血順著梨花槍銀白的槍身流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趙云,而趙云眼神冷冽,除了殺意以外只有冷漠。 “嗤!” 趙云抽回長槍,一甩槍上鮮血,不再去看墜落下馬的顏良,冷冷下令道:“繼續(xù)追殺袁賊!” 麾下的虎賁軍此時已經(jīng)將顏良的那一千人馬擊潰,與天子為戰(zhàn),他們本就士氣不佳,死的死降的降。 “殺袁賊!” 眾將士齊齊喝道,殺氣十足。 跟隨在趙云身后絕塵而去。 只留下這一片血腥的戰(zhàn)場。 顏良躺在冰冷地上,口中不斷往外吐著鮮血,他望著天空中飛舞的雪花,嘴角卻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 “主公,應(yīng)該安全了……” 氣息就此斷絕。 風(fēng)雪漸大,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白布,漸漸將遍地的鮮血和尸體都徹底掩埋。 …… 袁紹一路向著幽州方向逃去。 樂成縣丟失,河間郡注定要全面失守,冀州再無讓的立足之地。 但他現(xiàn)在尚未到絕境,只要逃到易城,便還能偏安一隅! 一路奔逃良久,直到離開河間郡境內(nèi)之后,袁紹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因為馬匹的顛簸還有風(fēng)雪的加大,已經(jīng)讓他的身體抵達了極限。 他終究是老了。 眾人找了一處背風(fēng)的山坡休息。 袁紹坐在地上,他的臉色凍得發(fā)青,整個人瑟瑟發(fā)抖,即便披著袍子也感受不到半點暖意。 他強打精神,哆嗦著向麹義問道:“公驥有沒有跟上來?” 盡管知道顏良斷后是十死無生。 但他仍然抱有一絲希望。 麹義搖頭道:“沒有,但也沒有追兵跟上來,想來是風(fēng)雪將咱們的痕跡給掩蓋了,令敵軍難以繼續(xù)追擊。” 袁紹聞言,心中無比復(fù)雜。 既心痛于顏良的身死,又慶幸能夠成功脫逃,但同時也有著強烈的不甘和憤怒。 “一天,明明只差一天!” “這場雪下的這么大,只要再堅守樂成縣一天,敵軍必然無法繼續(xù)進攻!” “只差一天!” 袁紹心中的悲憤難以用言語表述出來,這種和成功失之交臂的感覺,令他難過的想要吐血。 河間郡一丟,冀州也要丟,即便有郭援的兵馬,他接下來也只能退守幽州,就和當(dāng)初的公孫瓚一樣。 而呂布和袁熙則是變成了占據(jù)三州之地……不,攻下并州就是四州之地,比他曾經(jīng)的勢力還要更強。 兵敗如山倒啊。 袁紹嘆息,抬頭看向周圍的眾人,卻見到不管是麹義等將領(lǐng)還是眾多將士,此時都是一片疲憊和頹然之色。 戰(zhàn)敗再加上寒冷、饑餓以及一路奔逃的疲憊,導(dǎo)致眼下士氣低迷無比,全軍上下都蔓延著一股沮喪和絕望的氣氛。 “這樣下去,怕是逃不回易城……” 袁紹心情有些沉重。 他們逃得匆忙,沒有帶任何干糧和吃的;此外風(fēng)雪交加,行路艱難,要是士氣還這般低落的話,很難堅持到易城。 略微思索后,袁紹心中生出一計,忽地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之中充滿了暢快之意。 這一笑,頓時把眾將還有周圍士兵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一臉疑惑地看著袁紹。 呂翔和蔣奇更是忍不住對視一眼。 主公……莫不是瘋了? 麹義不解地問道:“主公何故發(fā)笑耶?” 袁紹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用充滿不屑的語氣說道:“我笑那呂布無謀,袁熙少智,趙云無勇!” “之前困守樂成縣,我本以為要身死其中,未曾想竟能成功脫逃,可見他們也不過爾爾!” 說到此處,袁紹的目光掃視眾人,自信地道:“此番雖然遭遇大敗,但天不絕我,否則又怎么會降下這場大雪相助?”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