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州牧之子,走到哪不是前呼后擁、人人尊敬至極,結果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諸葛亮家倒好,自己在屋里呼呼大睡,讓他們家公子在屋外好等。 “不可無禮!” 劉琦聞言當即對仆從厲聲訓斥了仆從一句,然后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茅廬,才對童子說道:“今天叨擾了,我身子虛弱,實在有些難以支撐,明日再來拜訪?!? “煩請轉告孔明先生?!? 等了這么久,他隱隱也明白了,這位孔明先生怕是不想見他,或者說是有意考驗他。 否則就憑剛剛自家仆從那么大的聲音,對方就不可能還能繼續安睡得下去。 今天等到昏迷已經足夠展現他的誠意,而且現如今天色不早,只能明日再過來拜訪了。 說完后,劉琦對茅廬深深行了一禮。 這才在仆從的攙扶下離去。 目送劉琦等人遠去后,童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入茅廬。 草堂當中,幾席之上。 一名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的年輕人正側臥酣睡。 然而在童子走入草堂后,他卻睜開了眼睛,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吟道: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晚,窗外日遲遲?!? 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他將看向童子,悠然笑問道:“劉公子已經走了?” “走了……” 童子下意識地回答,隨后忽然意識到什么,瞪大眼睛道:“先生伱、你早就醒了?” 他一直以為諸葛亮真的在睡覺,但在聽到諸葛亮剛剛的話后他才反應過來,自家先生原來早就睡醒了。 否則不可能知道劉琦在外面。 諸葛亮拿起放在一旁的羽扇,笑道:“他剛來我便醒了,只是不想見他,方才借故言睡罷了。” “明日我會出門訪友,大概要離家數日;劉公子若是再來,便以此謝客。” 聽聞此言,童子疑惑地道:“先生,劉公子乃是州牧之子,身份高貴,先生為何不愿見他?荊州牧和先生的叔父可是故交啊。” 劉琦的仆從說得沒錯,哪兒有午睡一睡兩個時辰的,還讓堂堂州牧之子一直站在外面等候。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在于,諸葛亮的叔父諸葛玄和劉表是故交,于情于理都不至于連人家的兒子都不見一面。 諸葛亮說道:“水鏡先生數日前便給我來信了,稱龐公為了給我養望,向荊州牧推薦了我?!? “劉公子今日前來,目的是請我過去荊州牧麾下任職的?!? 童子聞言越發感到不解了:“去荊州牧麾下任職不是很好嗎?以先生的才華肯定會得到重用的?!? 堂堂州牧,去這種大官麾下任職可不委屈,更何況人家展現出了這等誠意。 “你不懂。” 諸葛亮淡淡一笑,用羽扇輕輕拍了拍童子的頭,目光看向窗外那掛在山頭上的落日。 “荊州形勢復雜,各大世家傾軋不休,荊州牧毫無權力可言。他請我過去是想培養新的勢力、制衡他麾下的臣子?!? “我志不在這種蠅營狗茍之事。” 區區一州之地,不足以滿足他心中的志向,更何況還是內部權力之爭,更是無趣。 如今天下局勢動蕩不休,他真正想要投身的乃是那位如今一統北方、雄才大略的天子。 因為這個天下才是他施展抱負的舞臺。 “只可惜我如今毫無聲名,只是一鄉野村夫,天子麾下人才濟濟,我便是去投怕是也難以得到重用。” “還是要好好養望才行。” “又或者如士元一樣,先去那位劉玄德麾下任職,借此步入朝堂。剛好益州的局勢不穩,或許有我用武之地?!? 諸葛亮在心中思索道。 就在他作此想法時,一道恭敬的聲音自屋外傳來:“敢問孔明先生在否?睡醒了嗎?” 劉琦又回來了? 諸葛亮微微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后,對童子說道:“就說我還在睡覺。” 童子點點頭,轉身走出茅廬。 不過他打開院門后,卻發現站在院外的并非是劉琦,而是三個行商打扮的陌生人。 “你們是誰?” 童子有些警惕地問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三個人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這三人當然是青竹他們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