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溫言從冥河里爬出來,站在岸邊,看著那座怎么看都是經歷了歲月沉淀,滿是厚重氣息的混凝土大橋,嘿嘿笑出了聲。 反正他怎么看,都沒看出來這橋不能過人。 在他的所有感知里,這座橋都充斥著一種極其穩固的神韻。 這也是他都差點忘了,他也不能走橋的原因。 正琢磨著呢,就見到后方路上,又有亡魂晃晃悠悠地走來。 那些滿臉茫然與麻木的亡魂,不知疲倦地一直這么前進著。 他們之中,走在最前面的一個,沒有絲毫停頓地走上橋,只是下一刻,對方的動作便開始變得遲緩,就像是陷入到了泥沼之中。 那亡魂的魂體,開始緩緩地沉入到橋中,任由其如何掙扎都無用。 而后面跟上來的亡魂,也都跟著一起沉入橋中,只是溫言敏銳的注意到,第三個上橋的亡魂,下沉的速度,比第一個還要快。 第一個的頭還沒徹底沉入其中的時候,第三個亡魂,就已經穿過了巨大的橋身,墜入到下面的冥河里。 這種明顯的下沉速度差距,讓溫言有些沉默。 這玩意,原來不是瞬間就穿過去的? 他剛才可是一丁點感覺都沒有,跟下樓梯的時候,忽然踩空了一樣。 他也能看出來,下沉快的家伙,墜河之后,身上翻滾的黑氣更濃,在冥河之中沉浮的時候,掙扎的更加痛苦。 算了,這肯定都怪傻兒子,要不是靈魂給了傻兒子,他何至于這樣。 總不可能是因為他身上酷酷冒黑煙,壞到穿過這座橋的時候,連點感覺都沒有。 再有可能,也就是他還是個活人,所以才會這樣。 回頭有機會了,等個有緣人來試試。 溫言站在岸邊,看著這座延伸出去不知道多遠的橋,看了一會兒,才走上岸。 橋邊的地方,有一處護欄頂端,缺失一個裝飾的小圓球,那是被傻兒子扒拉下來,給了小吳。 那就是給小吳的好處,總不能讓人家出了這么大力,什么好處都沒落下。 至于以后會怎么樣,溫言也不知道,來日方長了。 他悄悄離開,回到了家里。 這事他誰也沒說。 說得多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有什么歪心思。 反正別問,問就是我哪知道,你看我像是知道這種事情,能弄明白這種事情的人嗎?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溫言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 每天看看新聞,做做飯,修行一下,做做日常,實在閑的沒事的時候,也不知道哪想不開了,還想給陳柒默輔導下功課,然而只是看了一眼數學卷子,他就忽然冷靜了下來。 教授肯定沒教過他這個! 早上起床,做早餐,全家人一起來吃早餐,吃完了之后,該去上學的去上學,該去睡回籠覺的繼續睡回籠覺。 溫言拿著手機,看著最新的資訊,沒事了再到神秘論壇轉轉,或者在烈陽部內部的社區里轉轉。 然后今天就看到了孤星州真的準備開始公投的事。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弄的,真找到了法律依據,理論上,孤星州的人,真能公投獨立。 然后另一波人,在那喊,敢公投通過,就是內戰。 再然后,立馬就有人抓住了重點。 咦,你們這意思是不反對我們來公投,只是反對公投通過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先公投再說。 溫言再看了看神秘論壇的消息,這些人在神秘論壇聊事情,仗著神秘論壇無法被反向追蹤,說話那叫一個肆無忌憚。 很多人都在爆料看樂子。 然后有個自稱匿名消息人士的家伙,語氣里憂心忡忡。 說是羅賓現在的情況,歸根到底還是經濟問題,要是其樂融融,依然還是一個工人就能養活一個全職主婦和倆三個孩子,甚至還能保持著體面的生活,那就沒現在的問題。 歸根到底,神州人怎么這么壞啊。 現在孤星州民意洶涌,明面上動槍了,那都是小事。 真正的大事是暗地里的職業者、教派、資本等等,都已經干起來了,打得可比表面上狠多了。 今天這個憂心忡忡的家伙,開始自暴自棄地說這些,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扎根孤星州的神明,跟羅賓其他地方的神明干起來了。 之前的神明宣戰虎頭蛇尾,好幾個神明死在了神州邊境附近,后面黃魔也死了。 曾經的平衡和共識,就開始被打破。 分蛋糕自然是要出問題的。 有些神明就覺得,羅賓完好著,跟我的利益完全不是正相關。 我在羅賓的神明里,獲得的供奉也好,信徒也好,權柄也罷,都排不到前面。 但若是我站在孤星州這里,支持孤星州公投獨立了,那我就是雪中送炭,排在第一位。 我以后能在孤星州獲得的利益,在孤星州的信徒,都會遠超之前,那我為什么不順勢而為? 我是在尊重孤星州的人追求自由的權利,而你們這些家伙,才是踐踏自由的惡神! 溫言原本只是例行來瞅一眼,沒想到竟然大清早看到了大熱鬧。 總部長這次絕對看走眼了。 這絕對不僅僅只是增加點獨立的趨勢而已。 神明法案被羅賓列為第一國策了,那此刻神明下場,就代表著開始動搖國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