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寫完信,張宣又細細閱讀了一遍,收好。 其實他心里有一種直覺,以莉莉絲的野狼性子,這封信估計就是個形式。 意義不大的形式。 上輩子自己不是沒有拒絕過她,更狠心的拒絕方式都有過。 但莉莉絲是一個倔驢啊,一根筋的倔驢啊!還是糾纏了自己好多年。 其實對于莉莉絲,對于莉莉絲這么長情的女人,張宣真的就沒動過心嗎? 并不是。 他是一個男人,有女人這么喜歡自己,就是個鐵疙瘩也融化了。 只是兩人之間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 莉莉絲是一個倔驢,前生的自己何嘗不是一個倔驢呢? 至于這輩子… 要是她還這樣… …… 一二節課是大學英語,三四節是高數。 下完課,食堂。 杜雙伶把碗里的肉扒給他,就征求意見說:“外面下雨好冷啊,草地上也不太干凈,今天是青竹的生日,我想帶她倆去租房吃生日蛋糕。” “嗯,去吧。” 張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接著又說:“如果蛋糕大的話,記得給老鄧母親送一塊下去,那老太太非常好這口。” “好,我正好有這個想法。” 杜雙伶笑意吟吟地應一聲,就看著他眼睛說:“你下午也沒課,一起來吧,多個人多份熱鬧。” 張宣很是詫異,抬起頭問:“不是說就你們三個嗎?你愿意讓我見文慧了?” 杜雙伶笑瞇瞇地說:“我想通了,遲見早見,不都得見嗎?我相信你。” 望著她那比泉水還清澈的眼睛,望著她那比花兒還好看的笑容,張宣忽的打了個寒顫。 娘希匹的! 這絕對不是真心話,絕對是試探自己的! 不能上當。 識破自家媳婦的陰謀詭計,老男人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宿舍跟老魏他們玩把牌吧,昨晚熬夜看書把腦子看懵了,得放松放松才行。” 聞言,杜雙伶又盯著他瞧了一陣,最后得意地笑了笑,又開始給他挑菜。 呸! 笑面虎! 見她果然是做戲,張宣也是暗暗松了口氣,還好自己猜對了啊! 雖然這女人對自己從來都是百依百順,兩輩子都是如此。 但不能說她心里沒有計較,相反,精明著呢! 要是耍起手段起來,一般女人還不一定是她對手。 吃完飯,張宣陪雙伶同志去外面買了一個生日蛋糕。 又幫著提到教師公寓樓下,直到見著了50米開外的鄒竹青和文慧,才識趣地停下腳步。 杜雙伶接過蛋糕,嫣笑著問:“我誠心誠意邀請你,你真不陪我們一起吃蛋糕?” 張宣翻記白眼,都懶得再搭茬,揮揮小手,打著傘就走了。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去宿舍。 離開教師公寓后,張宣先是去了趟郵局。 買了掛號信,買了郵票,把信紙塞進去,用膠水糊好開口,瞞著雙伶同志寄了出去。 走出郵政的時候,張宣望著遮天雨幕,莫名松了口氣,感覺像是了結了一樁心愿。 雖然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但心情還是開闊了幾分。 雨下的更大了,北風擠走了空氣中的最后一絲溫柔。 下意識裹緊外套,這個深秋太冷了,人都快凍禿嚕了,手心哈口氣,跺跺腳,張宣直接往寢室奔去。 303宿舍。 歐明在備文案,在備案今晚的表白該說些什么? 見他在草稿紙上寫了又寫,劃了又劃,等著好戲的張宣看不過眼了。 于是對歐明說:“準備個雞兒呀,還不如一束玫瑰花管用。” 歐明回身說:“宣哥,我知道玫瑰花管用,我準備了一支的。” 張宣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道:“一支?就一支玫瑰花?” “對啊,就一支。”歐明拉開抽屜,拿出里面的一支玫瑰花認真說: “老魏告訴我的,一支玫瑰花代表一心一意,這最能體現我的情深意切。” 這時床上的魏子森把手上的知音雜志一丟,立馬大聲叫嚷,“老歐,你別誣賴我啊,這鍋我不背。” 歐明仰頭說:“怎么就叫誣賴你了,你不是說一支玫瑰花代表一心一意嘛?” 魏子森氣暈了:“那你為什么不買三支,三支玫瑰花代表我愛你。” 歐明側頭道:“買三支干什么?這玫瑰花又不能吃,又不能保存太久,用完就要扔,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能這么浪費。” 聽聽!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第(1/3)頁